司晓他们来的还挺快,太阳刚升空,他们就直接到了医院和原昇署缃会合。
署父署母休息了一晚,精神好点后,赶紧又来了医院,看到莫名其妙又多了三个人,他们十分诧异女儿哪来的这么多朋友,关系好到千里迢迢来看望署缃生病的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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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这都是我邻居,都很热心的,平时也很照顾我,听说我外公病了,非得来看看。”署缃不能和署父署母讲实话,心虚的解释着几人和自己的关系。
署父署母倒是没多想,和几个人打了个招呼,就让女儿带着几个“朋友”出去转转,帮他们找个落脚的地方,毕竟他们远道而来,总不能一直跟着他们在医院呆着。
这点正合他们意,他们正不知道找个什么借口离开上山,署父署母倒是善解人意的让他们离开了,于是他们假意推脱了一下,然后就带着署缃赶紧离开了医院,向着大山而去。
到了山脚,原昇没让署缃跟着上去,署缃不理解,昨天还能跟着上山,为什么今天就不让她上去了?
“你也听山神说了,山上有湿毒,你去了一次没什么问题,可去多了,也不知道对你身体会有什么影响。你父母还在医院里看护你外公,你要是再病倒了,他们会更加担心的。”
原昇担心的不无道理,署缃没再反驳,听话的在山脚等候。
这一等,就等到了太阳落山。
署缃老老实实的在山下等着,眼见着最后一丝阳光淹没在地平线,山里的寒气也渐渐包裹住她的身躯,她便站起来,在四周走走跳跳,试图用运动升温来温暖自己逐渐流失的体温。
山上一直安安静静,署缃又不敢贸然上山,等待了一天连手机电量也快宣告耗尽,她有些着急的在原地直转圈圈。
身后的树林突然想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让署缃后背冒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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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环境,朦胧的雾气,诡异的声响,像是恐怖电影一样的氛围,让署缃心头发毛。
和神仙住在一起,署缃的不怎么坚定的唯物主义早就宣告破灭了,再加上人在黑暗的环境下总容易胡思乱想,此时此刻署缃脑袋里就飘过了恐怖电影里的惊悚场景,就是在影片里的主角离开后,配角与鬼怪狭路相逢,瞬间阵亡。
想到这里,署缃真想拔腿就跑,立马上山去找那几个神仙。湿毒算什么?这要是被哪个鬼怪扯走了,把她做成生人刺身都有可能啊!
可是跑上山也可能有危险啊,多少配角就是在这种作死的心态下,被鬼怪手撕胳膊腿的啊。
署缃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就没把薯条带来呢!好歹也是天犬,一人一狗合作了这么久,她要是有了危险,薯条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变成鬼怪的粪便吧。
后悔归后悔,署缃这时只能浑身发毛紧绷着去听身后的声响。
那声响由远及近,慢慢靠近她身后几米,然后就停在了原地,失去了动静。
署缃想着不能回头,不能回头,恐怖片里回头的最后都去阎王殿报道了。
可她最后还是回头了。
反正怎么着就只有她一个,这时呼救也没用,前没神仙后没人的,就她一个光棍女汉子,碰见鬼了也只能怪她倒霉。
于是她一咬牙,把手机捏在手里,猛地回头点开照明功能,“啊啊”嚎叫着向着身后照去。
“砰”,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响起,署缃心里一抽,正想着“完了完了死定了死定了”,然后就听见了枝叶抖动的声音,似乎有人拨开了树丛,十分迅速的离开了。
看着那人落荒而逃,署缃的胆子突然变大,从附近摸了根树枝,小心翼翼的往东西落地的地方走去,只见到一个小包袱掉在了地上,用棍子揭开那个包袱一看,赫然是一堆草。
什么人大半夜的捧着一堆草来吓唬人啊?有病!
署缃正腹诽着那个“精神异常的人”,突然听到下山的道路上有脚步声传来,她回头看去,就看到阮池快步向这赶来,她赶忙迎上去,却发现只有她一人。
“土地婆婆,怎么就你一个人啊?他们呢?”
“他们在压制湿毒呢,让我先下来跟你回去做药,那小山神语无伦次的,怕跟你说不明白那草药怎么用。哎?小山神呢?他不是先下来了吗?”
阮池四处找着小山神的踪迹,可四周除了影影绰绰的树影,再没有小山神的身影。
署缃这才知道那个玩命狂跑的是谁,合着,是那个社恐晚期的小山神啊。想必,自己拿着手机疯狂甩动照明灯的样子,给他吓的不清吧……想到这里,署缃尴尬的扯了扯阮池,十分不好意思道:“好像是,被我吓跑了。”
署缃跟阮池说了下原委,阮池也无语的捡起了那一包袱的药草,顿了顿,无奈道:“这孩子还是个山神呢,胆子怎么这么小,算了,先别管他了,先救那几个老人要紧,走,咱俩回去做药去。”
来不及等那几个神仙下山了,署缃跟着阮池匆匆向医院赶去。
医院的老人此时的状态都不太好,最严重的老人已经送去了icu治疗,再不把药给他们吃下去,怕是就要阴阳相隔了。
可他们又不能直接把药交给医院,这种来路不明的药草就算经过神仙医神鉴定,可凡人又不知道,哪敢随便用。
事情紧迫,阮池和署缃知会了一声,然后就隐了身,拿上了药草,偷偷溜进了icu,趁着医生不注意,挤出了一点药草汁,滴进了老人嘴里。
看着老人身侧的心跳仪从趋于笔直变得弧度明显,阮池终于松了口气。
最紧急的老人已经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阮池带着署缃找了个地方,开始捣鼓起了剩下的药草。
署缃看着那一堆药草,茫然的问着阮池:“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阮池不知从哪变出了两个捣药罐,塞到署缃怀里一个,简单扼要的回了一个字:“捣。”
署缃听话的开始做起了捣药童女。
所有的药草捣完后,阮池把他们收拢在一起,告诉署缃稍等,自己不知又去做了些什么,没多久,她满头大汗的回来,捧着一小罐子粉末,递给署缃道:“终于烧成末了,给,把这个下到他们饭菜里,等他们吃了,睡的平稳了,我们就可以安心等司晓回来给他们配新药了,然后,他们就能康复了。”
要不是听了后两句,署缃还以为这是蒙汗药……
“那个icu的老人呢?也需要吗?”那位icu的老人先喝了点汁,署缃生怕给他吃的剂量太大,反而吃出毛病来。
“刚才那是为了救命应急,这个粉末才是正常吃的,你快去,那些老人可等着你手里的药末救命呢啊。”
这句话,让署缃内心的使命感达到巅峰,于是她揣着粉末,面色凝重的向着老人们的餐食,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