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被人说成是个小寡妇?”
房间内的陈设比较考究,只是一般人眼中这些就是个普通的瓶瓶罐罐。
女人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名牌,傅承安也同样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二人彼此都很熟悉,曾经在刑侦陆院一起同窗六年。
“霍子言,你潜伏在罗家村到底是在干什么?”
“跟你一样。”
傅承安摇摇头,“咱们俩可不一样,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霍子言赶紧拦住他,“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好脸色的吗?人家在这里卧底三年,好不容易有了点儿收获,结果还跟你撞上了,我还以为是老天爷终于开了眼,知道小女子诚信祷告梦想成真呢,结果你还是这个态度,真是太伤人心了。”
傅承安十分无语,叉腰看着她,“罗永生?”
霍子言不置可否,“意外不?惊喜吗?”
“不意外,也不惊喜,我只是不明白,我不过我不也不会问,规矩我懂,你卧底三年那就继续吧,我走了。”
霍子言一看这小子又要走,立刻堵在门口,她穿的是紧身的旗袍,前凸后翘的挡在面前,傅承安也不能直接上手把她拉走,再说,这刑侦陆院出来的学生,谁都不是省油的灯。
“师姐,算我求你了,你真的是来办案的。”
霍子言听见师姐这两个字就犯恶心,百无聊赖的从门口躲开,“罗永生是三条里的人,三年前我好不容易查到他这里,结果被你小子捷足先登,他儿媳妇杀了他的儿子,一家人只剩下他一个,口口声声嚷嚷着要报仇,我来这里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没办法,我只能原地蹲守,这好不容易等到点儿线索,结果来的竟然是你。”
傅承安愣了愣,感觉自己好像没听懂,但又听懂了一点。
“师姐,什么三年前三年后,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霍子言仔细端详着他,忽然皱了皱眉,“上一次见面,是你跟严曦姑娘订婚的时候,我以为这辈子都没希望了,没想到……傅承安,你娶我吧。”
傅承安被她吓得连退了两步,心说这女的当卧底当傻了吧,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师姐,你正经一点儿行不行啊?”
霍子言一秒变脸,切了一声转身坐在沙发上,“行行行,不逗你了,滚过来,坐下,老娘最近颈椎不好,懒得抬头看着你,跟你说话费劲。”
傅承安无端被数落一顿,心情反而好了一些,坐下来自顾自的拿了一些花生吃了几颗。
“师姐,这到底怎么回事。”
霍子言道:“机要处要查一个人,这个人的身份是民,我查了很久,才查到罗永生这个人,正准备来调查结果刚一进村就听说他们家出了事,再一打听,原来是你在这里办了一个案子,结果害的罗永生一家家破人亡。”
傅承安立刻道:“哎哎哎,说话注意点,什么叫我害得他们家家破人亡啊,是那姚佳慧蓄意谋杀了丈夫罗斌,是我查清楚了真相之后,姚佳慧才上吊自杀的,再说,我也不知道她当时怀有身孕,如果是孕妇的,按照新历她不用死刑,而且结合罗斌生前的种种劣行,我也可以帮她申请保释,但是她没给我这个时间和机会,那罗永生就算是再怎么怨恨,也不能把这几条人命算在我的头上锕。”
霍子言道:“可是,我来这里的时候,村民都在为罗家喊冤,虽说你没有错,但合理合法也要合乎人情,罗永生恨你入骨,而我又在调查他,所以就以他远房亲戚的名义投奔他而来,我事先已经准备好材料,他也没怀疑什么,只当是真的是他素昧谋面的远房亲戚招待,为了掩人耳目,我甚至找了一个当地人结婚,结果……那人也是短命,居然死了,所以我才成了这村里人称呼的小寡妇。”
“那罗永生呢?你在他身边查到了什么?”
“我住下来没多久他就忽然离开了,我原本想出去找,结果上峰让我暂时留在此地,一边担任联络工作,一边等着罗永生,于老说,这个罗永生的儿子儿媳还有未出世的孙子都葬着这里,他不会走的太远,一定会回来的。”
傅承安明白了,“所以你就住在这里,一边等着她一边建起了一个秘密联络站,那罗永生回来过吗?”
“我跟你说,他去了京城,给我送去了一封血书,上面这些约我见面血债血偿的话,但是很不幸,我的一个属下比我先看见了这封信,他瞒着我独自去赴约,然后就被杀了。”
霍子言愣了一下,“罗永生杀的?”
傅承安点点头,“应该是,所以我就来了罗家村,我想找到他当面说清楚,抓捕归案。”
霍子言听后略显释然,道:“原来如此,既然他的目标是你,那么,你要活着一天,他就会随时出现,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杀你,那么只要我跟着你,那就既能保护你,又能顺利抓捕罗永生。”
傅承安看着他一言不发,霍子言道:“别这么看着我,我说的是真的,现在我们合作,你代表徐老大,我代表机要处,咱们合作共赢,抓住罗永生先给你去审讯,等你那边完了事儿再把人移交给我,剩下的就与你无关了。”
其实,这也是个好办法,但是……
能不能换个方式?
霍子言从他的表情中就看出了他的心思,撇撇嘴十分不满的说道:“怎么的,又不是假戏真做,老娘我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儿有脸蛋儿,我这么优秀的女人给你当媳妇儿,你不吃亏也不会丢脸,你犯得着这么为难吗?”
傅承安解释道:“师姐,我知道我们是假装的,但是我们可以姐弟相称,一样可以住在一起,形影不离啊。”
霍子言巧了他一下,“真是笨,姐弟?你们傅家哪儿来的闺女给你当姐姐?你这样傻子都知道我是个假的,到时候身份不明,那罗永生一定会怀疑的,再说,我现在的身份是陆永胜的远房亲戚,跟你当姐弟,谁信啊。”
傅承安啧了一声,“也是,可是……”
“别可是了,咱们俩现在都在找罗永生,如果他真的如你所说,他杀了人,那么,他一定会躲起来,现在让他出来现身的只有你。”
“婚礼?”
傅承安脱口而出,“你想用一场婚礼引他出来?”
霍子言笑了,“总算是聪明了一回,怎么样?”
傅承安点点头,“行,只要能抓到他,只是这件事完结之后,咱们就和离,不能拖沓。”
“小心眼儿了不是,我又不是没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