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个结果对你来说.......”
“好事儿!”
傅承安忽然笑了,这样的回答让余粮十分困惑。
“傅承安,你听懂我说的是什么了吗?”
傅承安懒洋洋的站起来,“知道,傅连曦傻了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余部长,你别总是揣着一肚子明白装糊涂,医院里的一切信息你应该了如指掌了,想必也知道我的血型和傅家人的血型不符,我不是傅家的人,又何必在意傅家的死活,你故意这么问,是想试探我吧。”
余粮心里有些吃惊,但面子上还是很安静,“你何必把你的聪明用到我身上呢,我又不会害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毕竟如果是我知道了你自己原来不是这个家的人,我也无法面对,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去说这个问题,可是,傅家目前除了你大哥之外,只有你可以控制羲和洋行,除非你把自己的身份公布出去,那么,羲和洋行就会瞬间落入商会手中,然后由傅家旁支顺位管理,这也不是你愿意看到的吧。”
傅承安不想再说话了,站起来走到狱警面前,“我累了,带我回去吧。”
狱警看了一眼余粮,后者朝他点点头,傅承安走在前面,熟门熟路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余粮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那里等着下一个人。
很快,一副脚镣咣当咣当的走进来,赤脚走在冰凉的地板上,破衣烂衫沾着血迹。
那人看见余粮,眼神略微吃惊,“你怎么来了?”
余粮站起来,但手插在口袋里,“想不想出去看看。”
那人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无牵无挂,在这里也挺好的。”
余粮不动声色,慢慢的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推到那人面前的时候,那人的脸色立刻变了。
他十分激动的站起来,狱警见他有过激行为,便立刻出面阻止,按住他的肩膀要控制他,余粮用眼神制止之后,狱警再次站在了外面。
那人情绪十分激动,却又不敢过多的表现出来,隐忍着看着余粮,“她还在?”
余粮嗯了一声,“我在福利院找到的,她很好,只是一直在问,他的爸爸去哪儿了。”
那人瞬间流了眼泪,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头,“您让我做什么?”
余粮道:“你不需要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先答应我再说。”
“好,我答应您。”
余粮很满意这个结果。
……
入夜,有一股风吹进了牢房。
黑布蒙着脸,被人拖着上了一辆车。
汽车行驶了半夜,停靠在一处荒凉的别墅区。
下了车,傅承安被带去了一间密室。
在那里,他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徐国。
新历创始人徐老大。
身为一把手,徐老大极少出现在这个地方,因为这里到处都是冤魂,都是他亲手了结的生命。
傅承安站在那里,徐老大转过身来,四周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只有墙面上挂着一张崭新的地图。
徐老大看了看他,“这才多久没见,你就把自己变成这幅鬼样子。”
傅承安摸了摸自己的脸,笑了一下,“挺好的,至少不会再被人骂成小白脸儿。”
徐老大拿出一根雪茄,他知道傅承安也抽烟,却故意不给他,只让他看着,傅承安也不在意,四下望了望,别说凳子,就是一块木板都没有。
“别找了,在这里都必须站着。”
傅承安不解,“为什么?坐着不能说话吗?”
徐老大笑了,“这地下都是鬼,坐着说话不安全。”
傅承安不以为然,伸出一只脚用力踩了一下,却感觉脚下咯吱一声,似乎是有什么带壳的东西被踩碎了一样。
这可把傅承安吓了一跳,他看向徐老大,而此时,徐国也正看着他。
“怎么样,想知道下面是什么吗?”
傅承安摇头,“不想。”
徐老大吸了一口雪茄,道:“官场都是这样,你见的多了,也就不害怕了。”
傅承安道:“惠婴堂后院的尸体和白庙口村的地下工厂是连在一起的,这些孩子被人贩子以各种方式骗到手之后就秘密关押起来,每天进行洗脑式教育,然后在安排到白庙口村的地下工厂去做工,从童工开始培养,一直到成年,那里常年是有毒作业,因此工人大多数活不长,因此,工人更新换代很快。”
“成年人精明,也不好控制,小孩儿就不一样了,抓来之后一直养着,时间长了他们不跟外界接触也就逐渐的安静下来,孩子慢慢的长大成为劳工,然后再高负荷运转的工作压力下早早患病,因此,而这些病人又不能重回社会,为了避免恐慌,于是就想到了尸体出国的主意,到了公海,尸体全部扔进去喂鲨鱼,神不知鬼不觉。”
“可是意外来的太突然了,那些正在地下工厂工作的孩子忽然开始陆续死亡,期初是以为他们之中有传染性疾病,,,,,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死亡越来越多,最终为了掩盖真相,他们选择了铤而走险,把患病的孩子和已经死亡的孩子埋在一起,那些奄奄一息的孩子甚至都没有力气挣扎。”
然而,事情永远不会这么顺利,因为有人花重金求购这些孩子身上尚有价值的脏器,所以就有人跟着起哄,反而让大家真假难辨了。
“所以,我们挖出来额孩子尸体有的是齐全的,而有的则是捐给了有用的人。
傅承安摇了摇头,“徐伯伯,我需要一张东西,我要搜余粮的家。”
徐老大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因此他也只是点点头,“”
“你怀疑他?”徐国问道。
傅承安点点头,“是,我怀疑他,再说,您今天秘密见我,你也是想让我查查他吗?他是您的秘书,按理说您应该比我更了解他。”
徐国笑了,掐灭了雪茄,站在落地窗前来回走动。
“你去查吧,需要什么就跟我说,我全力支持你,但做事要懂得分寸,不能做的太明显,你懂吗?
“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