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刑部的十三太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然而,只有这个小徒弟似乎最为神秘。
黑暗中,阁楼内透着一抹淡淡的微光,屏风后面的八仙椅上,男人正在慢慢的往烟袋锅子里装烟丝。
门开了,一道黑影闪进来,顺带夹杂了几缕冷风。
“这么着急来见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屏风后的男人声音浑厚,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来人站在房间中央,身姿挺拔倒是个俊朗非凡的人物,半张遮面上,一双大眼睛在夜色中极其明亮。
“林晋中去了长安墓园。”
“哦?是空手去的,还是带了祭品。”
“空着手去的。”
屏风后的男人冷笑一声,烟袋锅子里慢慢的飘出白烟,“他这是心虚了啊。”
“可是傅承安那边也分析出这起案件存在两股势力,林晋中是其一,另外一个他也在布局等着瓮中捉鳖呢。”
“哈哈哈哈,布局?好像瓮中捉鳖?”
黑衣人点了下头,“他一向吊儿郎当,对任何事都没什么耐心,倒也不必太担心。”
屏风后面传来一串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你错了,他的吊儿郎当无非是掩饰自己罢了。”
“可是,他查了这么久,不是住院就是晕倒,也不见他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外面对他议论纷纷,都等着看笑话呢。”
“笑话?”
“他最大的本事就是把自己变成一个笑话,然后再笑着看着别人哭。”
黑衣人不再多言,静静等着下一步的指示。
屏风后,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黑衣人想要上前,却又被拦住了。
“你别过来,我没事。”
黑衣人点了点头,“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他要布局,咱们是入局还是破局。”
片刻之后,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入局,跟着他的脚步往前走,必要时帮一把。”
“是。”
然而,屏风后的咳嗽声有一次传来,这一次,更加厉害。
黑衣人已经来到屏风面前,面色焦虑,“义父,我送您去医院吧。”
“不用,我这是老毛病了,去了也是白去,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可是你的病......”
“我都说了,我这是老毛病了,无药可医,你怎么就是听不懂呢?”屏风后的男人明显急了,生气了。
黑衣人立刻向后撤了两步,恭恭敬敬的低着头,“对不起。”
“罢了,回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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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辰安不着调的日子结束了。
许久没回家,傅夫人特意做了一大桌子菜给他吃,傅承安从小独立,与这位母亲并不十分亲近。
母子俩相对而坐,谁都没有先吭声。
还是成君打破了僵局,撤下一个鸡腿递给傅承安,说道:“就关进去这几天,整个人都瘦脱相了,你受了苦咱们也是要帮你讨回公道的。”
傅辰安笑了笑,故作轻松道:“讨回什么公道,我只是吃不惯那里面的东西,饿了几顿瘦了些,再说......”
门外有人敲门,成君去了一会儿回来,手上拿着一封信,支支吾吾道:“辰安,又......”
看他那样子,傅辰安用脚都知道出了什么事儿。
“哪儿呢?”
“河西雁门口,女子学校的水井里,有一具无名尸体。”
傅夫人听了立刻吓得脸色煞白,看向傅辰安说道:“安儿,小心些,我让你大哥跟你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