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恶性.事件，杜宇已经在洋人医院了解清楚了。
那对被打伤的母女竟然是傅连曦出事布厂里的女工，因为厂子里出了任命案子，傅连曦就让手下人全部回家待业，为了安置这些人，他甚至还拿了几百两银子出来作为抚恤金全额发放。
病房里，杜宇正在给受伤的小女孩儿削苹果，旁边受伤的妈妈仍然十分气愤。
杜宇把苹果切成小块儿，递给她，“大嫂，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但是我还是想问一句，他为什么忽然打你们。”
女工气的长出了一口气，道：“傅老板说好给我们每人三十块钱作为生活费，可是我们等了三天也没拿到钱，孩子生病要买药，我没办法就去找傅太太，结果被她赶了出来。”
杜宇愣了一下，“什么傅太太？你你去找过她？”
女工点点头，“是，我本想去布厂找工头看看能不能联系上傅老板，问问我们的生活费什么时候可以给，结果半路上遇上了傅太太，她说傅老板近日身体不好，所以耽搁了发钱，说着，她还跟我道歉，从包里拿出一百块钱来给我，说是生活费。”
杜宇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大嫂，你是说，傅太太在大街上遇见了你，然后给了你一百块钱，还跟你道歉，告诉你傅老板身体不舒服？”
女工点点头，“是啊，当时她还说，傅老板身体不舒服，所以才没去银行提钱，这才耽误了几天，她那个包里有很多钱，说是去工厂发钱的。”
杜宇此时也算是听明白了，“大嫂，您别生气，我再冒昧的问您一句，您确定是傅承安打的你吗？”
女工气的红了眼睛，哭着说道：“当然，打我也就算了，还把我女儿打成那个样子，他才十岁啊，她什么都不懂，对一个孩子下手，他简直不是人。”
爱子心切，这一点杜宇明白，但他心里就是不相信这是真的。
女工一边哭一边数落，杜宇则忽然看向女工的手腕，那里有一道红痕。
“打你的人，用的什么东西，棍子？拳头？还是什么，你......看见他的正脸了吗？”
女工忽然疯了一样的抓住杜宇的头发撕扯，杜宇身手也快，被抓了一下便立刻逃开了，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个几乎疯了一样的那个人，她拼了命的去抓杜宇，像一只红了眼的疯狗。
护士听到了动静，赶紧跑过来查看，结果被女工狠狠地抓住了手臂，下一秒，杜宇就看见那女工红着眼睛张开嘴咬了下去。
这一口，立刻见血，小护士又疼又怕，张着大嘴没喊出声来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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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梁宽和三处的人赶到现场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原本井然有序的洋人医院外伤科已经坐满了人，护士忙得脚不沾地，而受伤的几乎都是医院里的工作人员。
梁宽来到杜宇这边，看着他手上的一圈牙印，蹙眉道：“幸好是没出血，不然你就惨了。”
杜宇听出他的话中含义，便问道：“承安那边么样了。”
梁宽一边给他的手消毒，一边说：“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之前他们为了控制他，给了一些安他安定，我去的时候，他刚苏醒过来，问他什么也不记得，我没敢告诉他实情，给他输了液，过几天就没事了。”
“到底是什么病毒？”
“母源是狂犬病毒，但是经过改良之后，会有一种致幻的作用。”
梁宽拿出一份临时的实验报告递给他，“我们得到消息的时候，承安已经被抓起来了，洋人会馆那边来了人，这才知道了病毒已经开始在上津传播，感染者会因为心中执念而出现幻象，然后做出十分暴力的举动，承安当了八年刑侦兵，身手了得，加上病毒的原因，下手肯定不轻。”
“我不明白，这病毒怎么来的，又怎么会传染到承安身上。”
“老杜，病毒来自于尸体，承安接触过尸体，自然会被传染。”
杜宇摇头，“不对不对，我们也接触过尸体，我们怎么没事儿。”
梁宽道：“这种病毒是血液传染，至于怎么染上的，我想跟车祸有关。”
杜宇仔细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儿，忽然想到一个关键点，“梁宽，尸体携带病毒，洋人怎么知道的。”
“这就不难猜测了。”
正说着，门外涌进来一群人，为首的男人身着一身中山装，两道剑眉下，一双鹰眼警惕性十足。
杜宇见了啧了一声，梁宽侧头看向他，“你认识？”
“见过一次。”
“谁啊。”
“刑部掌管刑司的二当家，薛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