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步远张着大嘴,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他是个富二代,但属于纨绔的那种,自己没什么本事,就知道以势压人。
“行!姓聂的,老子记住你了,有本事别走。”他转身离开包房。
赵吉慌忙道“你们惨了,真的惨了,廖少爷今天和白三爷一起喝酒,白三爷身边可是带了一个武者的,等会看他们怎么收拾你们?!!!”
聂凡一愣,白家?白文龙?还是白文枫?
“白家?哪个白三爷?”
赵吉冷哼“哼哼,你连白三爷都不知道?”
聂凡冷笑“没听过,再说了,白文枫和白文龙我都没放在眼里,这白三爷又是哪跟葱?”
苏可儿小声说道“白三爷是白家家主的亲弟弟,叫做白景言据说有可能接任白家家主之位。”
聂凡问道“那你听过白文龙和白文枫么?”
苏可儿答道“这俩兄弟都是现任家主白景天的儿子,不过听说白文枫好久没出现,外面有传言他已经死了,所以白景天一直消沉,白家与其他四大家族不同,主战官场,也是四大家族官场背景最深的家族。虽然资产并不是最多的,但地位超然。”
聂凡这才对白家有了深刻的了解,不过对白文枫的死并不意外,那天在山谷中的爆炸威力太过剧烈,白文枫要是没逃出去,根本不可能生还。
刘悠悠有些担心“要不咱们还是走吧,四大家族的人不好惹啊。”
苏可儿也同意刘悠悠的看法,拿着包就准备起身离开。
钱多多见状立刻拦住他们“唉,你们得罪了廖少爷就想跑?”
刘悠悠粉眉微蹙“钱多多,你什么意思?让我待在这里等他们带人来找我们麻烦么?”
钱多多冷冷道“哼,你们要是走了,廖少爷找我要人怎么办?我可担待不起。”
“钱多多,真没想到你是这种小人,今天是你约我们出来的,现在我们有危险了,你居然还不让我们走?要我们等着任人宰割么?你简直就是小人!”
“呵呵,小人?刘悠悠话别说那么难听,谁让你们不听话得罪了人,你们要是走了,那这笔账廖少爷就会记在我头上,我可是冤枉的,再说了,我又和你们不熟,凭什么要帮你们扛事儿?”
“你?!!!”刘悠悠眼里迸发着怒火,她总算看清钱多多的嘴脸,亏她自己还想给人家一个机会,她真是瞎了眼了。
聂凡冷眼观瞧,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白家,呵呵,他根本不惧。
钱多多和刘悠悠正掰扯着,包房大门“嘭”的被一脚踹开,人还没进来,一声巨吼便传来。
“刚才谁拿酒呲廖家少爷的,给老子站出来,老子今天要把你脑袋塞到马桶里,给廖少爷解解气。”
只见一魁梧大汉从门外走进,大汉生的面似猛虎,浑身肌肉鼓起,大胡子倒飞如水浒中的黑旋风一般。一身的气势压迫向包房内几人,钱多多吞咽了口口水,看着大汉那沙包般的拳头只哆嗦,那胳膊比他大腿还粗一圈。
刘悠悠吓的赶紧贴在苏可儿身旁,苏可儿则紧紧抓住聂凡的手,手心里传来冷汗。
可当聂凡一见到大汉,不由自主的笑了,这大汉他见过,不就是在荷马山山谷中爆炸之后,出现的几名武者之一么?
原来他是来帮廖步远出头的人。
钱多多的脸憋成猪肝色,讨好着说道“是他,和我没关系,我只是打酱油的,都是他干的。”
大汉身后此时也来了不少人,都是刚才和廖步远一起过来的富二代,这些人都是来看戏的,而挨打的主角廖少爷,则稳坐在自己包房内,和白三爷推杯换盏,等着大汉将聂凡和苏可儿一并抓来。
他早就想好了,等会要让聂凡眼睁睁看着自己这些人凌辱苏可儿。
他还要把苏可儿带回去,好好享用一番,这些年,他没少干这种事情。
那些被他摧残的鲜花,没用一百也有八十。
胡须大汉楞楞的看着聂凡,只觉得他很是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小子,别怪本大爷心狠,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聂凡云淡风轻的一屁股坐下“大个子,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我?那天在荷马山谷,你可是我第一个见到的活人。”
当天聂凡从蛛丝里挣脱出来,离他最近的就是这个大汉,当时还把大汉给吓的屁滚尿流。
胡须大汉一个激灵,浑身如坠冰窟,眼前男子的脸庞和那天神秘飞天大宗师的完全吻合,只不过当时聂凡脸上都是灰,没看太仔细,但那双眼睛他是无论如何也忘不掉的。
因为何姓武师说过,那飞天者,最差也是大宗师,有可能更高。
大汉张着嘴巴支支吾吾道“你,你是...那天,飞天的...”
聂凡冷笑一声“看来你还记得我啊。”
胡须大汉脑子“嗡”的一下炸了,眼前之人真的就是那神秘高手!!!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大汉一连三问,自己在做什么?居然扬言要把飞天大宗师的脑袋塞马桶离?居然还扬言帮廖少爷教训他?
他疯了么?他只是个武士,人家比他高不知多少个结界,他哪儿来的自信?
正在众人期待着大汉暴揍聂凡的时候,只见胡须大汉“扑通”一声,给聂凡跪下了。
跪下了?跪下了!!!!
所有人都惊傻了,这是什么情况?胡须大汉可是货真价实的武者啊,对付他们这样的普通人一个能打几十个,怎么给聂凡跪下了?
苏可儿和刘悠悠都一脸茫然,钱多多更是觉得眼花,拼命揉了揉眼睛。
后方那些来看热闹的也都惊的说不出话来。
可让人更大跌眼镜的是,胡须大汉居然给聂凡磕起头来,一边磕头还一边念叨“大人饶命,小的喝多了,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直到胡须大汉把脑袋都磕出血,聂凡才缓缓开口“好了,别磕了。”
可大汉依然把脑袋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他不知道眼前之人到底什么结界,他只知道对付一根手指也许就能让自己支离破碎。
哪怕眼前年轻人看起来比自己小很多,他也完全不需要顾及自己的面子,和生命比起来,面子算个屁。
胡须大汉支支吾吾的试探道“大人,您是饶了我么?”
聂凡冷哼道“谁让你来的?”
胡须大汉依然不敢抬头“回大人话,小的是白家客卿,是白家老三让我来的。”在聂凡面前,他不敢称呼白景言为白三爷。
聂凡点头“好,你去把白老三给我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