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郊一座废弃仓库里。
聂凡正被人反绑着坐在凳子上,对面站着两个不修边幅的邋遢男人。
“小子,听说你挺有钱,咱们哥俩想借点钱花花,你看,能出多少?”其中一个卷毛邋遢男说道,手里还把玩着一把匕首,很是嚣张的在聂凡面前划动。
聂凡没在意他手里的匕首,直接问道“你们是谁派来的?汤少德?还是建材行会?”
这段时间他得罪的人不少,不过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两方人,而且他们都知道自己有钱。
另一个邋遢男结结巴巴嚷道“少...特么打听!没人派我们来,你赶紧把钱吐出来,我们哥俩还能给你个痛快,不然...老子给你放放血,慢慢玩死你。就问你...怕,怕不怕?”
聂凡嘴角微微翘起,运用内力将手腕上的绳子绷断,一把夺过卷发男手里的刀,再用刀柄猛砸他的面部。
结巴男一惊,赶紧摸向腰后准备掏枪,聂凡直接将手中的匕首甩出去,正中他摸枪的那只手。
这一系列动作,看似复杂,却只在几个呼吸之间就轻易完成,两个邋遢男此时才明白过来,自己踢到铁板了。
二人双双跪地求饶“好汉饶命,饶命啊,我们要是知道好汉是这样的高手,借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得罪您。”
聂凡坐回原位,看着二人磕头如捣蒜“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自从成为修者一来,他记忆力远超常人,他可以肯定自己没见过这两个人,那么他们绝对是受人指使。
结巴男哭着说道“好汉,没人让我们来的,就是看您开着豪车,想在您身上弄点钱花花,真没人指示。”
行有行规,他们当然不会透露雇佣人的信息,不然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
聂凡也不废话,抓过二人手腕割开他们的血管,顿时二人手腕血如泉涌。
“我割开了你们的动脉,你们只有两分钟时间,两分钟后如果不止血,那你们必死无疑,现在开始计时。”
说罢他不再理会二人,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手机上显示的计时器。
卷发男开口“大哥,真没人指示,我说的是真的,您就饶了我们吧!”
“一分三十秒!”回应卷发男的只有倒计报时。
结巴男急切看向自己的同伴“哥,说吧,不说咱们真...的会死的。”
卷发男怒道“你糊涂啊,说了咱们以后怎么混?”
“一分钟!”聂凡继续报出催命的时间。
结巴男慌了,“哥啊,我不行了,头昏,血留太多了,先让我止血吧。止血我就告诉你。”
他想先稳住聂凡,可回答他的依然是倒计时“四十秒!”
卷发男眼睛都红了“我们死了,你就永远都不知道了,你先救救我们吧!”
“二十秒!”
卷发男咬着牙,闭着眼,不想再听下去。
结巴男彻底慌乱“我说,是建材行会的军师,是他让我们来的。”
聂凡终于停止报时“还真是他?”
卷发男如释重负“我说了,可以放了我们吧,快给我们止血吧!”
聂凡冷笑道“天真,还以为我会放了你们?”
听到这话,结巴男心里升起不详预感。
聂凡手起刀落,直接用匕首划破结巴男喉咙,结巴男死不瞑目,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卷发男张着嘴巴大喊“你?你言而无信!。”
聂凡淡淡说道“对你们这样的人,不需要讲信用!难道你们没听过,出来混是要还的么?”
说罢又一刀结束了他的生命。
做完这一切,他走出仓库,之前来的时候他被戴上头套,完全不知仓库外情况。
仓库附近挖了一个两米左右的深坑,聂凡暗想,这个坑恐怕是这二人给他预备的,如果不是他成为修炼者,今天失去生命的就是自己。
建材行会这帮人,真的是无法无天了,为了垄断经营,居然敢杀人?聂凡向来有仇必报,行会那些人他已经划入必死名单之列。
不过现在不是好时机,他不可能把整个行会人都杀了,那样影响太恶劣,目前想要对付他的也只是夏会长和那个精瘦军师,是否还有其他人,那就不知道了。
如果就这么杀掉夏会长,建材行会又选出来别的会长,这样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他们的垄断还会继续。
只有将建材行会彻底瓦解,又或者让沈润德成为建材行会会长,才能改变这种不正当竞争关系。
规则,岂能让他们来定?
此时聂凡心里已经有了初步计划,他要借势。
...
“凡哥,您现在忙么?不忙的话,能过来一趟么?”王二宝电话里有些焦虑,听的出似乎有隐情。
“怎么了?是不是挖出东西了?”聂凡怀疑是挖到煞气源头,所以这样问道。
“您还是过来一趟吧,实在不知道怎么和您解释。”
“好,我马上就过去!”
刚一到荔河广场,整个广场外围都被施工围栏给围住了,不应该啊,徐哥他们只需要挖一小块地方即可,怎么整个广场都封了?
王二宝正在入口处焦急等待,看到聂凡,如同看到救星一般冲了过去。
“凡哥啊,您可算来了!我都急死了!”
一看到王二宝,聂凡心里一惊,此时王二宝脸色煞气纵横,这是被吸入大量煞气所导致。
“是不是挖出东西了?”
王二宝哭着脸摇头道“啥啊,什么都挖到,工人们都不敢再挖下去了,都出人命了!”
聂凡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情况?没挖到东西可以理解,怎么还会出人命?
“您先跟我进来看看吧!”
此时已是大白天,但聂凡刚一进入围栏范围就感觉掉进冰窟一般,四周温度急降,广场内已经看不到任何商家经营,不过那些铺面都敞开大门,看起来那些经营者离开的很匆忙。
徐哥和几个僧人模样的人正站在聂凡指定的开挖处,那些僧人口中正诵念着经文,浑身包裹着厚实的棉衣。
徐哥看到聂凡眼神中满是无奈,“聂兄弟,你可算来了。”
聂凡向下望去,坑挖的很深,足有五米多,坑内满是淤泥,源源不断的煞气翻滚着向上窜涌。
四周的工人浑身哆嗦,衣服穿的少的,脸上都结了霜气。
聂凡暗道不好,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