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阻拦不住如今正在气头上的沈昭昭,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挺着肚子上了马车。
他站在原地,脸上并没有半分刚刚的卑微之色,满是凝重和阴沉:“这件事情怕是不好办!”
如今沈昭昭这个失了智的还不知要惹出多少麻烦!
武郦乐和邢绣芸被一众山贼关押在一间屋子里,这段时间二人滴水未进虚弱的很,大概是故意饿着她们,好让她们没精力捣乱。
因为二人都是女子,山贼颇有些不把她二人放在眼里的意思,只关在这黑咕隆咚的屋子里,未曾束缚上手脚。
过了没多久,房门被人推开,透进来些许光亮。一个胡子拉碴,看起来足有四十多岁的山贼打扮男人走进来,在烛台上点了一根红蜡。
点完红蜡之后,那山贼摸着下巴笑眯眯的打量着两个姑娘,还伸出手来要摸邢绣芸的脸蛋。
武郦乐冲上前去,打落那山贼的手,那山贼便将一巴掌甩在武郦乐的脸上。
“还当自己是什么贞洁烈女呢,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守到几时。”只没头没脑的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便转身出去了。
屋子里的红烛还亮着,武郦乐在听到那看守的守卫说话之后,瞄了一眼红烛便察觉到不对劲。
她悄悄地趴在邢绣芸的耳边:“听我的话,用手捂住嘴巴,离那红烛站得远点儿。”
她心里惴惴不安,这群人明显不怀好意,她们两个弱女子怕是狼入虎口…
“这点蜡烛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邢绣芸虽然向来秉承着中庸之道,不愿意惹事,遇事处处让着,但也看出了这蜡烛点的莫名其妙。
武郦乐原本不想把青楼里边儿那些腌臜的事儿说出来,让邢绣芸脏了耳朵,只现如今这要紧的关头,瞒着她也毫无用处,倒不如让她警觉一些。
“这红烛之中恐怕是掺杂了一些媚香,你我二人若是闻得多了,便会情不自禁的想要与人交合。”这话说出来哪怕是见多了脏事的武郦乐,都颇觉得难以启齿。
邢绣芸捂住了嘴巴,眼睛里的泪盈盈而落,惊恐之色渐浓,整个人不住的往后缩。
她哪里想到自己不过是出来问姻缘,却恐怕要把清白都葬送到这里去。
“若当真这样的话……若当真这样的话……你就掐死我吧!再不济我便一头撞死在这里,绝不让他们玷污我一根指头。”邢绣芸是个性子软的,可面对着这样的折磨,她倒宁肯去死,也好比被人指着脊梁骨苟活!
武郦乐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说什么混账话,还没到最后的关头,可不敢轻言生死,我经历了多少磨难,不还是好好的活下来了,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活着逃出去。”
正说话的时候,门又一次被推开,这一次进来了两个人,目光里颇带着些淫邪的味道,说话时嘴里又吐出酒气。
“你说这种名门闺秀该是个什么滋味?”络腮胡子对旁边一个白面皮儿的说道。
“怕什么?总归是可以尝一尝的……黄花闺女睡了不少,还未曾睡过名门闺秀呢。”
这几人早已得了上边的消息,说是这两人留着性命,但要败坏了名节,因此越发肆无忌惮。
亲耳听到他们这样说,武郦乐更加担心,邢绣芸瑟缩着蜷成一团躲在她的身后:“武姐姐……我们究竟该怎么办?”
“别害怕,瞧他们这个样子,一时半会儿怕是还不会对我们下手,咱们得想法子逃出去。”
看样子背后的主使者是一定要留她们的性命,让她们毫无颜面的活下去,借此折辱。
武郦乐强迫自己稳下心神,走到看守旁边的小窗户处。
“这位大哥,我们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却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东西拿进来给我果腹?”
那看守打量了一眼武郦乐,极为不屑:“小娘皮子别想着耍什么花招,我们外边的人多的是,要是胡乱做些什么,小心扒了你们的皮。”
他咬牙切齿,脸色凶悍,仿佛与武郦乐之间,有什么不世之仇。
武郦乐倒是并不害怕:“如今我二人在你们的看管之下,两个弱女子还能做些什么呢?”
那看管推开门,大步走进来,一把推在武郦乐的肩膀上。
武郦乐一时不查,跌倒在地,脚踝也扭伤了。
她躺在地上,衣服更能勾勒出她较好的身形:“您如何这般对我…奴家不过是饿了,想跟您讨一口吃的罢了。”
“我的主家说了,你们两个都是心思狡诈的女子,让我们千万小心防备,可不敢轻易放松警惕。”
武郦乐在他的脚边慢慢爬着,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腿,轻轻的扯着他的衣摆:“好大哥你如何不信我?她是千金小姐,我可不是,我原本就是四季园里伺候人的家妓,比那青楼里的女子也高贵不了多少。”
一边说着一边又慢慢的爬起来,一只手轻轻的摸着那看守的胸口。
四季园便是三品的官员,恐怕都不得入门,武郦乐一番话,那看守根本听不出半点差错。
“那群人会的把戏,我也会……”武郦乐生的漂亮,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自有媚态融入其中。
更兼得那催情的香料在作祟,那看守的人哪里把持得住?
一只手便搂住了她的腰身,另一只手便搁在她的屁股上。
“小娘子真香。”一边说着,一边又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深深的吸了一口,一副十分陶醉的样子。
邢绣芸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看守对武郦乐上下其手,心里面难过极了,害怕的简直要哭出来。
这些日子她也看出来了,这群人都是冲着她来的,要不是为了她,武姐姐何必如此牺牲自己!
却见那男人动作越来越放肆,武郦乐强忍着自己心头的恶心,慢慢的摸索着找到了钥匙。
她刚想要扯下钥匙,那男人便撕了她的外衣,一只手便更放肆,直扯着她的中衣将半边香肩都露了出来,一张猪似的嘴在她脖颈间拱着。
武郦乐迎着他的动作,将自己的身子向前送了送,顺势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腰身。
“哥哥!好哥哥!你好好疼疼我吧。”她说这话时咬牙切齿,可被色欲冲昏了头脑的那个山贼,哪里能察觉得到?
只觉得自己鼻翼之间都是女子的香味儿,将脸都埋在那温暖软和的地方。
武郦乐一鼓作气扯下了他身上的钥匙,随后将手上的金钗插在他脖颈处。
她十岁时,被卖,遇到一位同龄的姑娘,便是教她,照着这个位置刺下去,哪怕女子力道小,也能一招毙命,被刺中的人,连声都不会出……
她强忍着发抖的手,转过头拉起邢绣芸:“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