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趁着戚煜在去大殿上早朝的路上,楚暮急急来小声禀告:“皇上,他们都交代了,的确是太后授意,还请皇上示下。”
“让田永生……”戚煜便极其平静低声交代了几句。
“是!”楚暮立刻去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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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桂宫,昨晚拓跋太后担心的一夜未眠,今早用膳,也食不知味,仍担惊受怕,生怕她和她儿子的路就这么到头了。
“太后!太后!”嬷嬷满脸喜意的大步进来。“刚才我们安插在青龙卫的眼线田永生让人偷偷传话来,说那些御医招是都招了,但都是招的兰妃娘娘,说兰妃娘娘一进宫就买通了他们,让他们这么干的,因为兰妃娘娘不想别的娘娘怀上龙嗣,先下手为强。而兰妃娘娘都死了,算是死无对证了,太后你大可宽心了。”
田永生是她安插在青龙卫的眼线,也是极其忠心她的,也是她的心腹,拓跋太后一听是田永生传来的话,自然信了,也放心了。
只见拓跋太后眉目舒展,又有了笑容:“看来,那些御医都怕哀家对他们的家人动手,用这种方式保护他们的家人。”
“应该是了。”嬷嬷也觉得是。
“那那些御医现在怎么样了,田永生可有传话说?”
“说了,说是皇上已经下令杀了他们。”
“真杀了?”若有一个人还活着,她都不安心呐。只有都死了,她才能安心。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更不会翻供。
“太后要是不放心,奴婢可以再派人去打听打听。”
“去吧。”
直到午时,嬷嬷才再次跟拓跋太后禀告:“是都杀了,各家都哭着来领尸体了,尸体也仔细瞧过了,是他们,不会有错的。”
“很好。”拓跋太后完全放心了。
嬷嬷迟疑了一下,才又道:“奴婢斗胆进一言,自从皇上宠幸婉妃娘娘后,件件都跟婉妃娘娘有关,这婉妃娘娘,得快点除了啊,谁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奴婢反正是觉得,自从婉妃娘娘得宠后,桩桩件件,都或多或少对太后和王爷不利,这人还是除掉的好。”
“你以为哀家不知?”拓跋太后斜睨着她,“现在皇上保护她保护的紧,又是免死金牌,又是赐了婢女贴身保护,兰儿死的那天的事你也看到了,皇上是怎么偏心她的。”
顿了顿,拓跋太后又道:“也是她现在受宠,如今她又躲着不见哀家,就算见了哀家,哀家也不敢让她在哀家的地方出事,一件事也就罢了,再来一件事,如今后宫又没有其他妃嫔,若她又出事,皇上能不怀疑上哀家?再信任哀家,也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疑心。除掉她的事,还得好好再想想。”
“不过,”片刻后,拓跋太后再道,“人肯定是要除的,再动手,也势必要一举将她给除掉。就直接杀了吧。免得跟上次一样,又节外生枝,被皇上的偏心又给救了。就是缺个机会。再等等。我们再等等。”
一旦等到了机会,就直接将她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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