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哭笑不得。
这个人在感情上,总是这样患得患失。
她觉得自己或许不够聪明,没有给够郁危足够的安全感,让他总是会这样自我怀疑。
“自然最是想你!”
温阮对郁危道,“你是我的夫君,是我的男人呀!”
郁危的眼眸肉眼可见的瞬间变暗,他抬起手,指尖摸着温阮的唇瓣,最后亲了上去。
郁危的眼神有些吓人,温阮本以为他的动作会很重,结果却出乎意料的温柔,怕是会伤害到她一样。
温阮的心软成一片……
温阮本郁危原本没太听她的话,哪知等她睡醒后,郁危就拿了一个檀木盒子给她。
温阮起初有些疑惑,等打开了盒子的时候,看到里面厚厚的一叠银票陷入了沉思。
“这些怕是有些少!”郁危道,“我是这一年内攒的,并不算多,还问他们预支了一些,咱们先买个小院子,等往后我手头宽裕些,再买大点的宅院?”
“就买个三进院怎么样?阿阮?”
温阮却没有回答,眼睛看着木盒子。
郁危又问,“阿阮,怎么了?”
温阮看着郁危,认真的问,“三哥,你老实和我说,你去哪里弄的这么多银子?你去……抢钱庄了?”
郁危愣了下,最后哈哈大笑。
若是前世的他,的确没这个本事弄到这么多银子,可自他醒来后,长林镖局许多的事都归他管,这到手的银子自然就多了。
京城里的宅院贵,故而郁危还问封管事多拿了一些。
“不是!”郁危道,“你放心,这些银子来路是干净的!”
“既然是置办家产,哪有用妻子嫁妆的道理?这鸟雀都知道筑巢,我一个大男人,哪能不如它们?”
郁危交给温阮的银子,算起来约摸一千两。
私下,他也送了一些银子和粮食回村里,今年冬天过后,一场动乱怕是要来了。
“那我……随便花?”温阮握着银票,看向郁危,“可以吗?”
郁危笑,“自然可以!”
没有人不喜欢银钱,温阮自然也喜欢。
其实,她之前还真没考虑过让郁危拿银子给她,说难听点,郁危一个读书人哪里有什么银子?可温阮却感觉自己小看了郁危,总觉得这个人有事瞒着自己,不过,她也不打算问到底,毕竟,谁都有自己的秘密。
只是,他到底瞒着自己什么呢?
温阮想了想才道,“其实买宅子五百两就够了,还有五百两送回家里吧!”
“今年的大雪比往年更大,而且还落了禀报,地里怕是被砸坏了……”
“咱们在京城买点粮食,再送些银子回去。”
郁危见温阮想的周到,无奈的笑了笑,“我都办好了!”
“阿阮你放心,这钱你随便花,我会赚钱给你的!”
温阮有些惊讶郁危的心细。
………
在杨家的这段日子内,期间洛家的洛定文来了一次,说是借些书籍。
温阮在宫内见过这个孩子,这孩子生的剔透玲珑,是个乖巧的少年。
不过,对温阮温和有礼的洛定文,在见了郁危后倒是和郁危发生了点小摩擦。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小摩擦,只是在谈论文章的时候有了分歧。
最后,洛定文决定用一局棋和郁危定胜负。
杨老太太是个最喜欢热闹的,她对洛定文也十分有好感,故而才会借书给洛定文。
在听到这个事后,她对温阮说,“洛家这孩子,要惨了!”
温阮点头,“嗯!”
也不怪她们会这样想,至少温阮没见郁危和谁下棋输过,除了自己。
听说,当初杨老太太也极其喜欢下棋,还觉得自己棋艺极好,在听闻郁危下棋不错后,杨老太太也会郁危下了三局。
结果每一局杨老太太都惨败,最后都不愿意和郁危下棋了。
昔日,蒙元基也和郁危说,自从郁危昏迷后,都没人和他下棋了。
只是蒙元基没想到,自己的徒弟昏迷了不到一年的时间,醒来的棋艺却老练又毒辣,最后让他溃不成军。
显然……
郁危对谁都很下狠手。
结果,也可想而知,洛定文惨白。
洛定文看了看郁危,有些不甘心的说,“你赢了!”
“若是不服,不如再来一局?”
洛定文:“……”
再来,他也没把握胜郁危。
洛定文看了看一眼温阮,又想起父亲书房里的画像,心里不少的话都压了下去。
“算了!”洛定文和杨老太太辞行,最后拔腿就跑,生怕郁危再抓他回去下棋。
……
期间,温阮和杨老太太也说起想在京城买一座院子,问杨老太太可否有知道哪里的人牙子靠谱。
杨老太太虽然喜欢温阮,恨不得她在自己的府里住下去,可也知道,这样不太现实。
“二平街有个牙行不错,我到时候帮你问问!”
温阮笑着道,“多谢老太太!”
杨老太太是真心实意的帮温阮找宅子的,最后两人定了离杨府不远太远的一座三进院子。
说起来,买得早不如买得巧。
这家人从前喊出一千两的高价,可如今天气严寒,他老家出了事,只能打折卖了。
本来有人压价到五百五十两,还好杨老太太来问了,他起初本想摆架子,可后来听闻是温乡君要买,便一口价五百五十两了。
不过,他倒是提了个条件。
希望在朝廷让人去种牛痘的时候,他们家能优先去一下,毕竟要马上回祖籍了。
温阮再问过文老大夫后,同意了。
等拿到房契的这一日,温阮可高兴坏了……
她去瞧过这座三进院,里面极大,前院到时候可以让下人们住,后院的空地上可以种些果树……
温阮领着温小琴在外面看屋子,温小琴更是高兴的问,“姐姐,那二哥要来京城了吗?”
“是呀!”温阮问,“小琴高兴吗?”
“高兴!”
温小琴笑的小脸通红,她还想着帮温阮捂手,“等二哥来了,我们一家又在一起了!”
温阮看着身边的妹妹,笑眯了眼。
可就在此时,院子外面停下了一座朴实无华的轿子,温阮抬起头就瞧见洛正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他说,“阿阮,我可以问你点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