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苏逸尘!
温阮只觉得这人,简直阴魂不散!
可是,徐盈盈却不这样认为。
她说出苏逸尘三个字的时候,显然十分的自豪。
在徐盈盈的心里,她表哥便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是世上最好的男子,完美无缺。
可偏偏的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喜欢温阮?
“你配不上他!”徐盈盈咬牙切齿,“可你明知道你配不上他,你还……你还敢拒绝给他做妾!”
这下,温阮气笑了。
她觉得徐盈盈和苏逸尘不愧是亲戚,真该去看看脑子。
她看着徐盈盈,直接揭破,“在徐小姐的眼里,只有你配的上你表哥,是吧?”
“这世上除了你,没人能做你表哥的妻子!”
“你暗恋你表哥,可惜,他心里没你!”
“徐小姐你真可怜……”
徐盈盈闻言,脸色煞白。
徐秀林抬起手就想打温阮,结果阿莲不止挡了回去,还顺势一推。
徐秀林本就是个书生,平日里又喜欢遛狗斗鸡,哪里有什么力气?
“你……啊……”
徐秀林毫无防备被推倒在地上,眼里全是恨意。
“有话就说话,你在县丞大人面前动手动脚,算是怎么回事?”温阮看着徐秀林,“你这是目无王法!”
王县丞:“……”
目无王法的是你温阮呀!
可王县丞还真不敢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因为温阮不止有裴知府做后台,还有个童生相公,更和京城的镇抚司里的指挥使认识。
无论是哪个,王县丞都不想得罪。
当然,他也不想得罪徐家和苏家。
之前是谁欺骗他,说蓬溪镇是福地,裴知府来了几次就从县令变成知府了。
可他呢?
王县丞觉得自己本来就不算多的头发,要掉光了。
“若我没猜错的话,是你那位厉害的表哥告诉你,他想娶我,对吗?”温阮看着徐盈盈,继续说,“所以,他明知道你心里有他,还对你这么说,目的是什么?让你放弃,不,他是想让你来找我的麻烦!”
“你觉得我配不上他,故而去找了巫蛊师搞巫蛊术,你还得意洋洋的以为之前的郁家出事,是因为你的巫蛊术管用了!”
“你想着,等他回来会满意你做的事,再娶你!”
温阮冷冷一哼,“真是可笑!”
徐盈盈此时不止脸色白了,她更是觉得腿软,早没了刚才的气势。
她看着温阮,觉得难以置信,为什么温阮都知道。
温阮是怎么知道的?
当初苏逸尘和她说他心里有温阮的时候,明明当时就只有苏逸尘和她两个人。
“可是你没想到,郁家居然又好起来了,不止好起来了,我还回来了!”温阮看着徐盈盈,嘴里继续道,“你想着上次的巫蛊术管用,故而想再来一次!”
“只是你没想到,这些人破坏的庄稼压根不是风水,而是我的药田!”
温阮狠狠的拍了拍桌子,言语里带了几分怒气,“你知道这些药田若是长成,能救多少人吗?”
“你就是为了一个男人,又是搞巫蛊术,又是让人来毁我的药田,你真是可怜!”
“明明是那个男人不喜欢你,可是你不敢去找男人问个对错,反而来为难女人!”
女人,永远都只会为难女人。
徐盈盈瘫软了身子坐在地上,她眼里噙着泪,“我才不可怜,我是徐家的小姐,我为什么可怜?”
“反而是你,你才可怜!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杀了我的叔叔,你还勾引我的表哥,我恨不得让老天爷降雷劈死你!”
“我表哥为什么会喜欢你,他真是糊涂!”
温阮反而是蹲着看徐盈盈,冷冷一笑,“徐小姐你要记住,是你叔叔要先杀我的,而且……你表哥的爱,我可不会要!”
“他所谓的喜欢,不止是自私的占有,更是得不到就毁了!他知道你的脾气,也知道你喜欢他,更知道你善妒!他那么聪明,他难道不知道,告诉你他喜欢我,你会怎么做吗?他知道,所以他才会对你说!”
“徐小姐,你在他的眼里,你不过是来教训我这个不识趣的棋子!你成功了最好,我凄惨了是他最想看到的结局!你没成功也没关系,反正这件事是你做的,和他无关!”
“他还能撇清的干干净净,说是因为喜欢我,才拒绝你的。真是可笑,这个男人,心思都用在了这里!”
苏逸尘这样的男人,是自私又阴险的。
温阮知道,苏逸尘压根不喜欢自己,他只是不喜欢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而已。
苏逸尘这种,是真小人。
“这种爱,给你,你要吗?不接受,就毁了你!”
温阮说完,就站了起来,“回去告诉你表哥,我不是泥捏的,他也别再来恶心我!”
徐盈盈觉得温阮疯了!
这个丑八怪为什么敢这么说话!
连徐秀林都觉得,苏逸尘为什么会喜欢温阮这个悍妇?
而且,不止苏逸尘喜欢,连郁危也像是入迷了一样,都疯了吗?
“我要撕烂你的嘴……”徐盈盈疯魔了,她想抓烂温阮的脸。
结果阿莲抬起脚朝着她狠狠一踹,这小姑娘就被踢到墙角,然后晕了过去。
温阮看着徐盈盈,觉得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为了个男人把自己搞成疯婆子、面目可憎的模样,还真是活该!
……
最后,徐家赔了温阮二百两银子。
而徐盈盈被挨了二十板子,据说得养上一年的时间了。
至于王栓子、陈大田还有胡大柴,也都被打了三十大板,还要再蹲牢房半年。
这一切,都是因为裴长玖的到来。
裴长玖知道后,还对温阮说,“不过我听人说,苏家这位少爷是个厉害的人物!”
“你往后可要小心些!”
温阮只是淡淡一笑,“他再厉害,目前也只是个童生,靠的还是苏家的财力!”
“我听闻苏家的产业大多都在彭州和县里,是靠着贩书和卖盐起家的?”
裴长玖点头,“是!”
温阮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了一下才对裴长玖说,“天凉了,苏家该破产了!”
“啥,啥破产??而且不是热起来了吗?”
裴长玖摸不着头脑。
温阮:“……”
很遗憾,没人能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若是郁危在,他肯定懂!
或许是因为苏逸尘这个恶臭的男人,温阮又想起郁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