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
即使在乡下长大的姑娘,在遇见蛇的时候,已经会吓的不知所措。
此时的程婉婉只能发出撕心裂肺的大喊声,哪里还有方才趾高气扬的样子。
她一边跑一边跳,想要让蛇落下来,却又不敢拿手去抓。
站在程婉婉身后的姑娘们更是落荒而逃,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帮程婉婉。
温阮瞧着眼前的一群人散去,才对陈小花说,“走吧,我们换个地方去采菌子!”
“不过山里蛇虫多,你们要小心一些!”
陈小花和温阮对视一笑,她哼了哼,“还是阮妹妹厉害,真是解气!”
“是啊!真解气!”
“就该这样对她!”
倒是陈柳儿突然想起来,她担心的问温阮,“这蛇要是有毒怎么办?”
之前有人来山里被毒蛇咬了一口就丢了性命,陈柳儿虽然讨厌程婉婉,但是却不想温阮落了个杀人的坏名声。
温阮说,“放心吧,这蛇又叫菜花蛇,就算咬了人也没事,它没毒的!”
“只是可惜了,这蛇煲汤也好吃,倒是便宜了别人了!”
陈小花立即抱住自己的胳膊,她立即摇头,“蛇肉还是不要吃了,太吓人了!”
周小溪也跟着点了点头。
陈柳儿却是松了一口气,“没毒就好!”
“也便宜不了她们……她们可没胆子吃蛇肉呢!”
“我瞧着程婉婉那样,怕是夜里都睡不好了!”
几个女孩子闻言又哈哈大笑,尤其是陈小花,她愤愤不平的说,“这程婉婉真讨厌,不愧是程婉柔的妹妹,她们都是坏人!”
“如今瞧着郁三哥醒来,她才动了心思想嫁去郁家的。我之前听我娘说,程婉婉本来是要说到上河村去的,说是去给一个四十岁的老头子做——填房!”
周小溪一脸惊讶,“嫁给一个老头子,还是做填房?她们家也愿意?”
“嗯,愿意!”陈小花吐了吐舌头,压低了声音,“听说,是程婉婉自己的意思!”
“程婉婉说,这老头子身体不好,没几年可以活了,又没孩子没亲戚的——”
“若老头子一死,她可以得不少的好处。”
众人闻言都沉默了。
像陈柳儿就有些不明白,这嫁人不应该嫁个老老实实的人吗?家里再穷,两个人埋头干,也是能过日子的。
嫁给一个老头子,这一辈子不都被毁了吗?
不止陈柳儿想不明白,陈小花和周小溪都想不通!
这乡下的姑娘性子淳朴,她们向往的结亲,绝对不是程婉婉这样的。
“我们去找点刺李子吧!”温阮瞧着几个小姑娘都有些难受,便转移了话题,“这刺李子晒干了泡茶很解渴,而且如今吃着刚好,我带回去给小笙和小琴尝尝!”
夏日山里的野果多,像刺李子、刺莓果、地石榴等等,都非常众多。
温阮就记得她在乡下待的那段日子,孩子们在夏日总是喜欢冒着大太阳,去山里挖地石榴吃。
她这话一出,众人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好呀!”
“我知道哪里地石榴多,你们跟我来!”陈柳儿说,“那边还有刺李子呢!”
等又过了一个时辰,日头渐渐的升到了正空,周围的热气倒是上涨了一些。
虽然都是乡下的姑娘,可她们终究是力气单薄,虽然这次来山里摘了不少的菌子,可背着满满一背篓的东西在灌木丛里穿梭,那也把小姑娘们个个都累气喘吁吁,额头上的汗水随着鬓角流了下来。
陈小花因为忙着采花,倒是比其他几个人轻松一些。
她一边给众人擦汗一边说,“我们回去吧!”
“行!”周小溪点头,“我也有点肚子饿了!”
主要是再挖野菜和再捡菌子,她们也压根拿不动了。
下次再来就好。
“那就朝竹林那边走!”陈柳儿说,“那边有条小路,下山近!”
“而且那边长着不少刺李子,我们折一些给阿阮带回去,种在院子外面没准能活呢!”
“行!”周小溪点头,“阮妹妹种地可有一手了,你们瞧见她家院子那块小菜地了吗?就前些日子才种上的,如今长的可好了!”
“我瞧见了!”陈小花点头,“比我家地里的长的可好多了!”
温阮谦虚回答,“就随便种种!”
周小溪去掐温阮的腰,逗温阮发笑,“你要不要让人活了,你随便种种都这么好!”
“这刺李子你肯定也能养好,明年我们就去你家里吃!”
温阮点头,“知道了,好!”
她的确不擅长种地,可她还有灵泉水,实在不行就给这些刺李子灌灵泉水就好。
此时一群小姑娘叽叽喳喳的下山,像是百灵鸟掠过竹林一样,留下银铃一般的笑声。
温阮此时难得的放松了,平日里所有的烦恼和紧绷的心情都在此刻消失的干干净净,彷佛她又回到了童年的时候,不会为往后感到忧虑。
陈柳儿是个手脚利索的姑娘,她和陈小花、周小溪都拧着不少的刺李子去了温家。
温阮想留她们吃饭,却听见隔壁的王氏说,“阮丫头,小笙和小琴去郁家了,去跟郁三学念书了!”
本来累的气喘吁吁的小姑娘们,闻言哈哈大笑,“哎呀,这郁三哥可不给我们吃饭的机会了!”
“是呀!”周小溪打趣道,“你要去接人吗?”
温阮无奈的点了点头,“要去的!”
不过,郁危毕竟是读书人,如今愿意主动教温小笙和温小琴念书,这是别人的好意。
等姑娘们都各自回家后,温阮才拿出一个篮子装了满满一篮子的野山菌和野鸡蛋,还有一些刺李子和地石榴。
她拧着满满一篮子东西去了郁家。
林大娘一见她,就拽着她的手去了正屋里,给她倒了一杯水,“小安教他们念书呢,你等会再去!”
温阮点了点头,刚喝了一口水放下碗后,郁危却突然进来了。
“郁三哥……”
温阮刚喊了一声郁危,却见郁危已经拿起她喝过的碗继续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
等喝完后,郁危才说,“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