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恒心里怄的要死。
他从小被人捧着长大,自幼便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存在,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可现在他能怎么办?
女魔王那一口大尖牙,随时都可能咬断他的脖子。
难道他能不屈服吗?
他当然不能!
赵子恒一脸委屈巴巴,表情一言难尽的,从嘴里挤出来一个:“嗯。”
丁丁很满意的点点头。
“那太好了。
我们现在就去晨练吧。”
她还记得,昨天晚上已经通知了,练习弓箭的武师傅,叫他今天早起陪他们练剑。
丁丁以前在战斗能力上,从来都没被别人教导过。
一时间还有些新奇。
心情很好的,就跟着赵子恒一起到了演武场。
此时,京城五霸的其他四霸已经到了。
除了赵广乐,一个个懒洋洋的杵在地上,半梦不醒的样子。
赵文乐看见几人半死不活的样子,一脸的鄙夷。
在看见宁伯玉那黑的都跟锅底,没什么区别的脸,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好心好意”的劝解道:“伯玉,你看你大早上的,臭着张脸干什么?
大家把你拉来了,不都是为了你好吗?
你看看,要不是你武功弱,怎么可能被你爹抓起来?
你看看小弟妹!
就他这身手,别说一个你爹,就是一个营的你爹,也不可能把他怎么样。
你这要是练好了武功,以后都不用愁了,是不是?”
那语气,字里行间都带着语重心长。就像一个好学生,劝一个学渣好好学习,你不上进以后该怎么办一样。
宁伯裕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真当他不知道,他们几个那:我们不好,作为好兄弟你也别想好,的“同甘苦,共患难”心理?
面色不好的,用刻薄的语气道:“别告诉我,你爹不逼着你来,你会自己过来找挨揍。”
话落,他还撇了一眼,再一次翘掉早朝,趴在墙上,见到丁丁以后疯狂的呐喊助威的兵部尚书。
上一次他们几个一起晨练,他因为要上早朝,去让景元帝受封,所以没来。
但并不等于他不知道,这几个人被小丫头,指使着吓人好一顿揍。
而眼前这个精力旺盛的臭小子,还被那小丫头亲手揍了一顿。
赵广乐咧咧嘴,一脸贱兮兮,手指着其他跟霜打了茄子一样的两人。
理直气壮的道:“别说是我,就说他们几个有谁不是被家里勒令来的?”
宁伯玉的爹娘管不了他。
其他几人自然都是被家里逼着过来的。
赵广乐自不用说,他家老爹身为武将,望子成龙。
是最支持他早上被训练的,甚至已经到了翘班儿,也要看儿子挨揍的,热衷程度。
楚怀宝家里九代单传。
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身体自幼又不好。
大卫现在朝局混乱,他爷爷死了儿子,自然想让孙子有自保的能力。
那么厉害的岆王“开班”授课,老楚怀王自然想让自己孙子多学一些。
孙慧文他爹更不用说,自己儿子放出去也只是花钱惹祸。
还不如扔到安乐王府,让人好好管着,早上训练一早上。
等回去了,他也就累了。在屋子里睡一天,不出门惹是生非,能给他省多少事儿?
各方熊孩子的家长,因为各种各样的心思,都把人强制的送到了安乐王府。八壹中文網
别说岆王出于情谊,愿意教导家里的孩子,就算岆王管他们要束修,他们也是愿意的。
几人想起被送到安乐王府的原委,都觉得一阵牙疼。
本以为今天丁丁会像往常一样,再叫几个小太监过来揍他们。
可没想到的是,丁丁带着莫名亢奋的赵子恒,走到他们几个身前。
木着一张脸,一本正经地道:“马上就要去围场围猎了。
最近我们学习一下射箭吧。”
这几个人体质弱,除了赵广乐以外,其他人都不可能空手将动物猎杀。
在练习弓箭这一点上,这几个人比他更有必要。
其他几个人,听了今天不用挨揍,顿时就乐了。
射箭好啊!
射箭是君子六艺之一。
他们虽然玩世不恭,出门儿就被人评价为纨绔,可毕竟是大家子弟。
这东西他们从小就得学。
而且这五个人都是爱玩的主,其他的武艺可能不太精通。
可为了每年去狩猎的时候,都可以有个好成绩,多打一些猎物,成功碾压那些自称有才华的官家子弟。
他们几个的射箭技术,可谓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毕竟作为玩酷能,碾压才子的时候可不多。
几人自信满满的,就开始站在把子的不远处,开始“嗖嗖嗖”的,浑身放松,一箭连一箭的射箭。
端的是一副射箭高手的姿态。
丁丁则是在旁边儿,认真的听着武师傅讲解,如何射箭。
丁丁左手拿着弓,右手拿着箭,怎么拿着,都觉得怎么拿着别扭。
她觉得,一边要瞄准,一边要拉弓,还一边要找准时机射箭,最后只为了几种目标,简直是太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还不如徒手来的痛快!!
丁丁眯起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瞄准前方的把,按照武师傅说的,用力把弓拉满。
“砰!”一声,吓得丁丁一愣。
她拿着箭的右手,突然失去桎梏,由着惯性往后狠劲儿一甩,箭脱手而出。
左手的弓,弓弦早已断裂,徒留一根木棍儿,在她手里“嗡嗡嗡”的震颤。
丁丁还没缓过来神儿,就听到她身后一方。
孙慧文发出一声惊恐又凄厉的“啊!!!”
丁丁不解的看了过去。
就发现孙慧文瘫坐在地上,脚边儿是一她刚刚扔出去的那只箭,与孙慧文的脚距离不到一寸。
孙慧文满头大汗,满脸惊恐的坐在地上,背景音是兵部尚书那魔性的“哈哈哈哈哈!”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无妄之灾。
明明兢兢业业的在那儿练习射箭,觉得今天的任务真轻松。
就突然有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直直的扎在他的脚边。
他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那只箭离得再近一丁点儿,肯定得把他的脚趾头扎得透心凉!
什么仇,什么怨,要坑害他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