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赵子恒和孙慧文追打的也十分热闹。
娃娃脸的楚怀宝被小太监带进来,满脸笑意的看着打闹说笑的众人。
楚怀宝:“子恒,你这刚起来就这么热闹啊?”
在他印象里,赵子恒起床的时间都是午饭之前。
没看正常应该早上宣读的册封圣旨,到了安乐王府这儿,都变成下午发了么?
就是因为景元帝也知道这个弟弟的生活习惯,圣旨下早了,他肯定起不来,打扰他宝贝弟弟睡觉。
提起刚起这件事,赵泽恒就为自己的懒觉默哀。
他今天明明可以舒服的睡到日上三竿,结果却被丁丁一大早上就拎起来,胖揍了一顿。
这事说出去太丢人,赵子恒不得不强颜欢笑为自己找理由挽尊。
“我今天早上卯时正就起来练功了!”
“哟呵!厉害了,怎么回事?跟我们说说。”赵广乐倒是不惊奇赵子恒练功了,毕竟刚才丁丁已经跟他说过要给赵子恒当陪练。
他只是好奇这生活习惯跟养猪一样的表弟,是怎么能做到起来这么早的。
赵子恒一脸得意的道:“你们都知道我家丁丁厉害吧?”
说着,他还拿手比比划划,“咻咻咻,就那么几下就把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全给打的哭爹喊娘跪地不起。
叫他们再也不敢对我做什么。
丁丁就是要把这种绝世武艺传给我,怎么样?羡慕吧?”
赵子恒说这话的时候,煞有介事的抬头挺胸,那脸上的小骄傲,怎么样都挥之不去。
他这说的信誓旦旦的样子,倒是引得旁边三个人,连连称问,丁丁这种级别的武斗能力,到底是怎么训练出来的?
他们虽然没亲眼看见过丁丁打架,但一些坊间的传闻,却把丁丁的功夫穿的神乎其神。
更何况景元帝,今天下的旨意,说丁丁是自小在仙山上跟仙人学习武艺。
这叫她们怎么能不好奇?
听到这种虎狼之词的问话,不远处的德喜默默的低下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生怕赵子恒想起他来,就过来抱早上那一顿棒子之仇。
心里默默吐槽自家王爷。
当时未来王妃打黑衣人的时候,王爷一直被扣在大木盒子底下,他是怎么看见这帮人哭爹喊娘,跪地不起的?
分明是脑浆崩裂好不好!
当时的情况,可是未来王妃所经之处,那些黑衣人连跪地和哭爹喊娘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死翘翘。
他们王爷倒是挺会,别人讲故事。
赵子恒被他们问的一愣,怎么训练呢?他能说吗?被追着打了一早上,实在是太丢人了。
赵子恒作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这个是我们家丁丁的独门秘法,怎么可轻易告诉你们?
要想知道,就再找一个丁丁这么厉害的人去教你们!”
在场赵子恒的三个好友,都被赵子恒这不要脸劲,吹的有点牙疼。
孙慧文用扇子点了点赵子恒,“你这人啊!
不过,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你就好好学,说不定哪天就有了盖世神功。
到时候带兄弟几个去江湖上好好闯荡一番,咱哥几个除暴安良,劫富济贫,也弄个武林盟主当当!”
好兄弟奋发图强,就得多鼓励。也省得他什么都半途而废。
赵子恒嘴角抽了抽,他倒是想暂停,可惜丁丁不允许啊!
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好奇的道:“伯玉怎么还没来?”平时谁家有喜事儿,那家伙是跑的最快的。
听到他这话,楚怀宝和孙慧文,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楚怀宝:“他那不着调的亲母亲,又在找他麻烦。
伯玉派小厮来告诉我们,要庆祝,咱们就自己先去,他今天大概来不了了。”
听他这么说,赵广乐一副要杀人的表情,“我去帮伯玉!”
那气冲冲的架势,如果让他现在跑去宁伯候府,绝对会出事。
楚怀宝哪敢就这么把人放走?连忙拉住了他的胳膊,“你先冷静,我们毕竟都是外人。
如果我们插进去,等我们走了以后,说不定伯玉的处境会更艰难。”
孙慧文也说:“是啊,这毕竟是伯玉的家务事,不是我们能管的了的。”
这么多年了,每次他们去帮了伯玉,他母亲之后就会找茬找的更厉害。他们现在根本就不敢去打抱不平。
赵广乐一脸的对宁伯玉身世的哀凄,“同样是亲子,他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伯玉?”
其他几人也一脸无奈的摇头。这种宁家的家族秘辛,他们怎么会知道?
赵子恒觉得这事也不能不管,眼珠一转,“既然伯玉不能来,那我们就去找他好了。
怎么说两个王爷去,他们家那些偏心眼的人,也不至于说不让我们见吧。”
赵广乐和孙慧文连连点头。
丁丁也表示赞同,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还没去别人家串过门儿呢。
楚怀宝面色有些担忧:“这毕竟是伯玉家的家事儿,我们去不太好吧。”
听说他母亲对他动辄打骂,他们又不可能天天守着他,下次怎么办?
更何况,伯玉向来自尊心强,他怕他们多管闲事,伯玉会觉得没面子。
以后不好面对兄弟们。
赵广乐不满的道:“伯玉是他们的儿子,还是我们的兄弟呢,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上回他可是被他亲娘打的半个月下不来床。”
丁丁歪头看向赵子恒,“宁伯玉他娘很厉害?”能把同类打的半个月下不来床,想必是同类中的佼佼者。
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还没有见到过特别能打的人类呢。
赵子恒一脸不屑的道:“什么能打?那就是一个深闺怨妇,弱不禁风一推就倒。”
对于这种喜欢欺负自己小伙伴的人,赵子恒向来不待见。
楚怀宝也开口道:“宁伯侯府的下人,向来听候夫人的。
且宁伯候醉心权术,并不怎么理会后宅之事。对宁伯候夫人的作为视而不见。
宁伯候夫人又偏爱幼子,伯玉的日子一直不怎么好过。”
孙慧文右手拿扇子,敲敲左手脖屑的道:“你这话说的可就含蓄了。
那哪叫偏爱幼子,分明是根本没把伯玉当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