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那黑衣女鬼身子突然一个抖动，而后就是戒备的问出来，“你怎知这是鬼气？”
“呵。”小楼冷笑，“你当我会告诉你？”
说罢就是想到，郝冬梅还有成双此前说过的话，说程雪雁最近变得怪怪的，难道也跟着鬼气相关？
但是……
小楼又嗅嗅鼻尖，她是高阶修士，五感早以超凡脱俗，若是程雪雁身上有异味，她定能闻到，可是刚刚，她却没有丝毫感觉。
“肯定有古怪！”
这般说着，小楼神识又是往程雪雁身上扫描而去，而这一次……
“你此前上过程雪雁的身，又把她身上的鬼气给隐了去？”小楼嘴角轻佻，突兀问道。
一句话落，那女鬼又是一阵瑟缩。
小楼见此，便是知道她猜的定是对的了。
嘴角忍不住讥诮一笑，她就说，为什么郝冬梅她们都说程雪雁最近变得怪怪的，原来就是因为这个。
“只是，为何见我就特意掩了去？”小楼逼问。
那黑衣女子冷哼，“我为何要告诉你！”
“呵，你当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再说……”说完小楼嘴角就是轻笑，“即使你不说，我大抵也能猜得到，你这般做，莫不是想骗过我吧？”
说完就忍不住哈哈哈。
再看那黑衣女修，想着那鬼气的用途，还是忍不住一问，“程雪雁身上的鬼气是你特意为之，还是无奈之举？”
小楼话音一落，那黑衣女修更显紧张，忍不住的就是看向程雪雁一眼，而后又是道，“你为何这般问？”
“为何？”小楼冷笑。
茵茵是鬼，曾经告诉过她，如若鬼若想夺舍一个人，便会在她身上留下鬼气，并把人身当培养皿，等时机一到，便会夺舍。
茵茵并没有夺舍她的心思，是以即便跟随小楼那么久，也未曾在她身上留下一丝鬼的气息。
但是这黑衣女子！
她却在程雪雁的身上留满了鬼气！
如果是不得已而为之，她或许还会觉得此女即便有私心还是一个爱女心切的人，可若是故意为之，那里面的学问可就大了。
鬼气不可清洗，即便留下那丝鬼气的鬼烟消云散，那鬼气亦会停留在那人身上，然后成为一个所谓的大漏斗，任何鬼都可上身，也可夺舍。
这方法不可谓不阴损。
但是……这黑衣女子就是这般做了！
脑海里的想法转了一圈又一圈，她刚刚还想着是不是这女鬼爱女心切，但想到那个后果之后，小楼心里几乎已经认定一个答案，这女鬼定是诚心的。
而她诚心这般做的目的……
一想到这里，小楼嘴角就忍不住呵呵一阵冷笑，而后又像是玩笑一般轻轻问道，“她不是你的女儿吗？”说罢就是轻斜了程雪雁一眼。
而程雪雁呢，虽然神识还被箍住，但她并非五感紧闭，反而因在她们身旁更能听到她们所谈的内容。
“她可是你的女儿啊……”
小楼的话就像是魔咒一般在程雪雁的脑海里不停回荡，只是因她还被禁锢住，是以并不知道其所代表的具体意义。
但是！
她有预感，那并不是好事。
一瞬间，心神又是惊惧。
小楼感受到了，挑挑嘴角就看向那黑衣女子，她突然改了一个主意，既然程雪雁是成双的劫，那么她便不毁程雪雁了，就看着对母女互掐怎么样？
这般一想，心里已经打定一个主意。
不过，要想做那事，她还要再拱拱火呢，这般想着便又是冷笑道，“上梁不上下梁歪！你们母女二人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小的想抢别人的血脉，而老的呢，呵呵。”
小楼冷笑，故意不说出那句真正的答案。
程雪雁啊，你便慢慢猜吧。
小楼内心冷笑。
而那黑衣女子呢，她大抵也是没想到小楼一下子就戳破了她的谋划，煞白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浓浓的黑雾马上就张牙舞爪起来，“既然你已经知道，那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说罢，滚滚黑气朝着小楼的面门就是滚滚而来。
小楼朱唇轻启，“混沌鼎！”
“是！”霎时，混沌鼎就是冲天而出，照着那黑气方向就是侵吞而去。
那黑衣一感觉到混沌鼎的气息，马上就是挣扎着往后缩，只是，她原本就在小楼的禁锢之内，又能逃到哪里去？
不过一瞬，混沌鼎已经把那黑气全然吸到自己鼎内。
而后就是笑嘻嘻，“主人，炼化她？”
“不！”小楼摇头，“你暂且检查她这黑气之内可有与我相关的东西，如果有，拿出来，没有的话……”
“炼了她？”混沌鼎很是兴奋。
但小楼还是摇头，嘴角轻笑，“你说，我若留着她，与程雪雁龙虎斗，可是好玩？”
当然，除了好玩，还能给她解决一大麻烦。
不管她杀不杀程雪雁，程雪雁大抵都会再活上一段时间，而她既然活着，定会不断找她的麻烦。
既然如此，那她就给程雪雁找点儿事做。
“她这娘亲啊，可不是省油的灯！”
混沌鼎得令，迅速去做。
不过一瞬，就在那团黑气之中找到一丝异物，赶紧呈出来给小楼看，“看这东西，竟像是一根发丝。”
“是，发丝。”小楼轻捻那根发丝。
不知为何，刚拿到那根发丝，小楼内心就是极速跳动，更甚至，居然有一种濡慕之情。
“这是怎么回事？”小楼咬牙。
再看那发丝，发丝是为黑色，长度约有一米之长，除此之外，就看不出其他信息。
就连这发丝的主人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得。
但是，想着程雪雁此前说过的话，小楼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
只是，要去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