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并不是看不出厉灵丘的生气,只是觉得有些尴尬。
那里面的人也不一定是她啊~
是原主,是原主好不好?!
可是,她觉得那是原主的人生,可厉灵丘未必认可。
小楼有些无奈。
拽着厉灵丘的手臂就开始摇啊摇,然后又是解释,“你之前不是说了嘛,不计前尘往事,怎么现在又生气了呢?”
又生气?!
厉灵丘开始抠字眼,一双眼睛里面几乎都快淬起火苗。
小楼悻悻然,“都说了,那只是前世,并不是现在的我啊。”
“而且就算是我的前世,你也看到了,我们两个没结果嘛,我早就死翘翘了。”
原主确实是死在艳鬼童童的手里面,然后神魂活生生被炙烤了一百二十年,等被程雪雁救回去,才发现,神魂还剩仅仅一丢丢,然后又在莫清秋的小动作下,连那一丢丢的神魂都没了。
所以,原主整个人生,都透露着失败。
这样的人生,厉灵丘怎么可能看得上?
一想到这里,小楼心里就是无来由的泛酸,也不想着安慰厉灵丘了,反而使着自己的小性子,“如果我现在还是那般失败,你可会看得上吗?”
说着,眼角都快挂上了泪珠。
厉灵丘心神一晃,忍不住的就摩挲起她的小脸,帮她揩去眼角的泪花这才低沉道,“谁说看不上?”
“可是!”
可是原主的前世怎么没有你啊。
小楼内心还是泛酸。
她不知为何,理智上,她觉得自己绝对不是原主;但是情感上,总觉得原主就是自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因此,抛去她看到那些跟慕非白在一起不适的画面,她更多的心理感受都是心口酸酸的,甚至都有些胀痛。
那感觉,就好像,原主经历的就是她经历的。
原主是她的一部分。
原主曾经受过的伤害,在她身上有天然的印记。
难道她和原主……
不可能!
小楼赶紧打断这个思绪,再看着厉灵丘,嘴角已经开始上翘,挠着他的掌心就忍不住问道,“你还没告诉我还生气不?”
说着就忍不住嘟嘟嘴巴。
厉灵丘叹息。
她都这样了,他还怎么生气?
一把把她捞进怀里,然后又是沉闷道,“以后不许了。”
说着就把自己埋在她的脖颈里,声音有些沉,也有些闷,低声道,“以后你想做什么,你想要什么,都由我来陪着你。”
小楼一听,嘴角就忍不住漾出一阵笑意。
他还是在吃醋。
但是在笑过之后,还是忍不住垂眸,带着调皮和促狭,轻声说道,“我想要你。”
一句话落,嗯……
小楼明显的感觉到,抱着她的那具身体明显的僵硬了一瞬,连气息都忍不住炙热起来。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开始奇怪起来。
小楼察觉到了,就在厉灵丘打算前进一步的同时,赶紧抽回身体,一张脸上也满是带着羞红的笑意,背着他,然后就是玩笑道,“逗你玩的。”
要是有人在场,肯定会有人说:姑娘,这事可经不起逗。
早在小楼身中魅术之前,厉灵丘就已经在强制压抑自己,他不过是想给她最好的,选择最恰当的时机,这才没有动她一下,但是现在她那般说,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眼神忍不住眯了眯,带着侵略性的目光就死死盯住小楼。
即使只是一个后脑勺,小楼也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眼神是那般炙热,炙热到她的耳尖都忍不住泛红。
赶紧回头看向他,也验证自己的想法是不是真的,但一转头,眸子就钻进男人压抑且执着的眸子里。
小楼被吓到了,赶紧往后退上两步,一边退还一边举着双手喊停道,“不是现在哈,不是现在哈。”
但是,晚了!
厉灵丘就像猫抓耗子一般,直接把小楼圈进自己的身体,然后一个弯腰,就把她打横抱在自己的怀里。
脚在离地的一瞬间,小楼竟然忘了挣扎,只是下意识的喊着,“这是在外边,这是在外边!”
“外边?”厉灵丘一句低语,挥手之间,就有众多阵盘挥洒而出,不大一会儿,整个山洞都被隐匿在阵盘内,不见踪迹。
紧接着就是“咚”的一声,小楼扭头看去,就看到一张闪着流光的白玉床,就那么赤裸裸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床上有帷幔、鲜花、甚至连两人的睡袍都准备好了,正在那声震动中摇摇晃晃。
很快,小楼就被安置在床上,奢华的白玉床,刚刚轻挨上去,她立即感觉到一阵灵气的滋润,不用想,这床定是高阶聚灵玉做成的,而现在就要成为他们的……
唔唔唔!
小楼没眼看,下意识的就是用手遮着自己的双眼。
床上男人,似是没注意到小楼的羞涩,而是快速的扯着他身上的衣物。
很快,男人精装的腰身、胸膛,还有充满力量的大腿,无一不展现在她藏在指缝里的眼睛里。
“啊啊啊!”小楼忍不住低声嚎叫。
只是那嚎叫,听上去多少有些愉悦。
直到!
“啊啊啊啊!”
我的妈!
小楼直想逃!
但是厉灵丘一把就摁住她,眼神里面全是她不曾见过的疯狂和霸道。
这眼神……小楼只看一眼就呆了。
原本,世人皆传厉灵丘冷酷无情、六亲不认,甚至就连小楼,在相识之初,也觉得这个人是不好接近的。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不怕他。
而且他在她面前,也展露过多种神色,有疾言厉色的,有无奈叹息的,也有冷静自持的,但唯独这一种,没有。
就这样,小楼的神思已经飘到很远的地方。
直到……
男人温热的气息一下子扑至小楼面庞。
身下的白玉床,在男人的压迫下微微晃动一下,小楼想转身,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无处可逃。
下意识的就是展颜笑,想跟上面那个男人谈谈条件,但是下一瞬,充满霸道和炙热的吻就铺天盖地的就落下来。
小楼被吻了一个猝不及防。
但更猝不及防的是他落在自己身上的手。
因为常年握剑,男人的手多少有些茧子,触摸在她的肌肤上,每次游走都惊起一阵阵战栗。
小楼轻颤着,“别,别啊!”
但很快,拒绝的话就被吞进了嘴巴里,最后只剩下一声呜呜声,像是拒绝,更像是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