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凌凌的感觉直插腰腹,蔺厚都恍似觉得,自己已到穷途末路。
突然之间,“嘭!”
一道金石与冰凌相撞的声音响彻耳迹。
宋九浓感应到,微微扯嘴,“晦气。”
但看到这一次的程雪雁,宋九浓最终还是快速遁走。
而蔺厚这边,一抬头,就恍似看到一张妖冶中透漏出邪恶的脸。
是程雪雁!
跟上次相比,她入魔的程度更深,而且她身上,似乎还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感觉。
那东西,就好像,是鬼气。
这让蔺厚下意识的就是忌惮。
程雪雁就好似没那回事,轻移步伐,缓缓走动到蔺厚身侧,嘴角微微一扬,嘲讽说道:“师父果真把雁雁当成最知心的人,这般情况之下,竟也只叫了雁雁一个人是嘛?”
说罢就是蹲下身,一手轻轻挑起蔺厚下巴,像是嫌弃一般就是说道,“只是师傅忒不地道,竟在这般情景下叫了雁雁,这不是故意为难雁雁嘛?”
说着就是哈哈哈哈。
一双手也在蔺厚身上不断游走。
蔺厚身子早就像是被火燎一般难受,再被程雪雁这般捉弄,身子早就生出了百般渴望。
只是,这个女人是程雪雁!
理智上头,只得费力张开口,“让你来是让你帮我带上一个女人,女人呢,在哪?”
说罢,手指再次紧掐自己大腿根,好让自己保持冷静。
但程雪雁就好像没看到似的,嘴角轻佻,“师父有雁雁一个人不就够了吗,何必再找他人。”
说罢眉眼一冷,单手就是操起蔺厚后腰,直把蔺厚揽入怀中,嘴角轻笑,“师父应当知道,我馋你这一口啊,可是很久了呢。”
说罢,两人已经闪进烟雾之中。
这一切,宋九浓和慕非白知道的并不详尽,等走了很久这才堪堪停步。
看着宋九浓慕非白就是说道,“你有感觉没,程雪雁身上似有邪气。”
“嗯。”宋九浓点头,而后眉眼都是深邃,“不像是活人,反而更像鬼气。”
说着宋九浓又道:“鬼气乃死人所有,程雪雁好好一活人,怎么会有鬼气?而且那鬼气……”
即便她修为至今,一经相遇,立即感觉到头皮发麻。
“就好像,那鬼气,能吞噬人似的!”宋九浓低声说道。
慕非白也点头,“你感觉的没有错。”
前世,他因星儿惨死游走世间,对青云门和程雪雁身上发生的事知道的并不清晰,但就算如此,他也敢保证,那一世的程雪雁身上绝对没有这层鬼气。
但是现在,有了。
怎么回事?慕非白心中忍不住碎碎念。
宋九浓也起疑,只不过她不知内情,中里更无惧一些罢了。
看着慕非白,最终还是说出自己心底的疑问,“你说你知道一则关于星儿的秘密,那是什么?”
什么东西慕非白知道她却不知道。
慕非白听到宋九浓说话,只得把自己从那个变故中脱离出来,轻声道,“想知道那个秘密你还需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罢就是问,“宋九星的寒漓珠可在你的身上?”
“不在。”宋九浓摇头,而后又问,“这跟那个秘密相关?”
“对!”慕非白点头,而后又是说道,“我此前曾观星儿也曾使得你刚刚那个法诀。”
“你说寒冰柱?”宋九浓继续问。
寒冰柱,乃她的契约神兽冰麒麟曾送她的传承,世所罕见,这世上应只有她一人知晓这道法诀,但是现在慕非白告诉她,星儿也会。
她倒不是说,这东西,她会了别人就不能会。
而是……
“星儿身具冰灵根?”宋九浓忍不住问道,“那法诀,唯有冰系灵根者方能修炼。”
“我奇怪的也是这一点。”慕非白点头说道,“此前我也好奇星儿怎会如此法诀,暂先不说她从何处习得这法诀,而是先说星儿身上怎么突然具有冰系灵根,我记得,她此前明明是五灵根。”
说罢就是一脸严肃。
宋九浓这会儿也听出味来了,“所以,你刚刚问我寒漓珠,便是猜想星儿身上的冰灵根便是因寒漓珠演变而成?”
说罢就是一凝眉,“坏了,那寒漓珠虽是奇巧,但若真的任由它改变灵根,除非是单水灵根者,否则后期,便是活人,也会变成活生生的冰棍,星儿她……”
说着就是着急起来,“你可知星儿在哪?必须阻拦她与寒漓珠的进一步融合。”
慕非白郑重点头,“我想跟你说的也是这一件事。”
说罢就是打算动手。
一旁白狐,自从从那处地方遁出,白狐心神一直处于失常之中,这一会儿又听说要去找楼星儿,马上就是愤怒,坚持道,“我不去!”
“你!”慕非白不知该说什么。
倒是一旁宋九浓却是冷言,“你不与我们同去,难道要回去找那个负心汉论个公正?”
刚刚蔺厚叫来程雪雁时,白狐的神情她看的清楚。
情事一事,向来都是旁观者清。
这个白狐,嘴上说的利索,要跟人家断个干干净净,但是事到临头,却是另一番姿态。
这白狐若是他人,她不说也罢,但是现在,慕非白算是她的战友,所以……
“我也不怕告诉你,程雪雁对蔺厚之心,世人皆知,但是蔺厚对她,那可就说不准了,若是程雪雁还是正道修士也就罢了,但是此刻,她乃魔族圣女,蔺厚对外一项风光霁月,这才万一委身程雪雁身下,你说,他是恨你更多,还是恨程雪雁更多?”
说罢嘴角就现出一丝冷笑,直接戳破那事,“蔺厚身上的魅术,还是您亲手下的呢,你说着……”
说着宋九浓就是呵呵。
而白狐,原本浮动的心思在这一段话之后霎时变得冰冷。
是啊,那魅术是她亲手所下。
原本,她是想看蔺厚对她服软,亦或者是,不服软那就去死,但是现在,突然出现一个人,她……
蔺厚若是生气,是真的会杀死她的。
一瞬间就是打定主意,“那我与你们同去。”
只是心里到底还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