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灵主殿内,一道身姿挺拔的披发男子身影负手而立,双目凝神注视着殿堂悬梁上的雕花。
而在他的身后,则有一名短须中年和一名黑袍老者,正躬身向他诉说着什么。
约莫半刻钟,当这二人把话讲完后,披发男子终于转过身来,并且露出了一张极其妖异且俊朗的脸庞,仔细一看年纪,似乎还很年轻,像是只有三十左右的样子。
如果林悦天身在此处,并且看到了这男子的长相话,恐怕就会大吃一惊,因为这男子的眉目竟与谷琉璃有几分相像!
再加上男子身上气息深厚,目中精光内敛,一副修为早已达到一定火候的样子。由此不难猜出,此男子正是那位幻宫之主——谷渊涵!
此时,谷渊涵轻扫了一眼面前战战兢兢的两人,良久之后才沉声道:“这么说,这几个月你们没有得到半点祁怀圣的下落?”
短须中年和黑袍老者闻言吓了一跳,忙应声请罪:“宫主息怒!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宫主责罚!”
谷渊涵目光微微闪动,并没有要动怒的意思,片刻后轻叹了一口气:“算了!跑了就跑了吧,那老东西已被囚禁两百多年,精元早就耗尽了,就算逃出来也是废人一个,不足为患!”
说到这里,谷渊涵面色突然一转,又问道:“但是有关卓军的消息,你们到现在也一点都没有吗?”
“这个……属下们已经尽力了,确实没有搜罗到半点卓军的消息!”
短须中年和黑袍老者皆一脸惭愧之色。
可随后,短须中年却是突然好奇地抬头道:“宫主,为何您会如此在意那位姓卓的外门副坛主?”
“你们有所不知!”
谷渊涵摇了摇头:“并不是我非得在意此人,而是因为此人乃是云伞真人卓老怪的后人!”
“卓老怪的后人!是他?”
短须中年和黑袍老者二人不禁面面相觑起来。
“不错!虽然卓老怪去海外云游了,至今已有百年未归,但谁知道这老东西会不会哪一天突然跑回羸洲向我要人,毕竟人是在我手里出事的,到时候我就不得不给其一个说法了!”
“原来是这样!都怪属下们不好,未能替宫主办好事情,给宫主带来了麻烦,还请宫主降罪!”
短须男子与黑袍老者相视苦笑,随后又躬身抱拳向谷渊涵请起了罪。
对此,谷渊涵却是一摆手:“算了,不就是打发一个结婴期的散修吗?虽然麻烦了点,但我也并不惧此人。你们二人为了此事,前后奔波了近半年之久,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就不必再因此事而过分自责了。”
短须中年与黑袍老者二人大喜,忙一同拜谢:“多谢宫主海涵!”
“祁怀圣一事就暂且到这吧!二位可以回到各自所就职的院房了。
秘境开启在即,两位回去后的主要任务,还是要多多栽培此次需参加试炼的弟子,让他们在试炼中能完美发挥自己的能力,为我穹迷幻宫的秘境夺宝之行尽一份力!”
此时,谷渊涵似乎产生了一些倦意,只见他先是对这二人嘱咐了几句,随后便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而短须中年与黑袍老者则是互望了一眼,在回以“谨遵法令”的言行后,便双双告退。
谷渊涵目送着二人离开,直至身影消失在殿门外,接着他原本比较慵懒的神情却突然严肃起来!八壹中文網
只见他目光转向了殿内某个较为阴暗且不为人注意的角落,并沉声道:“出来吧,隆儿!你今日来找为师到底所谓何事?”
话音一落,一阵“吧嗒吧嗒”的脚步声响起。
随后,一位一身白衣长相极为俊俏的青年,从殿堂内的某根柱子后踱步而出,并上前躬身一礼:“徒儿拜见师尊!徒儿今日来,是想有一件事向师尊汇报!”
“哦?什么事?”
谷渊涵双眼一眯。
黄隆缓缓抬起头道:“师尊,师妹结成金丹已有一段时间了,可是最近徒儿发现,师妹结成金丹后不好好稳固境界,却总是往疾火房跑!”
“有这等事?”
谷渊涵闻言眉头一皱。
“师尊可能还不知道吧?师妹每次去疾火房,其实都是为了见一名凝元期的淬火弟子,徒儿我至少观察了有二十多天了,而且疾火房那边也已经将此事传的是人尽皆知!”
“什么!”
谷渊涵眉眼一竖,似乎有些愠怒,可随后又逐渐冷静下来,轻扫了黄隆一眼后,便心平气和地讲道:“隆儿,为师知道你很喜欢璃儿,并且为师也非常赞成你二人能结成一对。
可你是知道的,璃儿的生母,也便是你的师娘,离世前我曾答应过她,璃儿的婚事得由璃儿她自己做主,除非她结婴前都始终未能遇到自己的意中人,否则我不能逼迫她做任何她自己不喜欢的事。”
黄隆听了却不急不躁,反而异常冷静的埋首回道:“徒儿明白师尊的意思!”
谷渊涵满意地点了点头:“你明白就好,所以为师当初才承诺你,如果你师妹没有找到意中人,我便可以亲自主张你二人的婚事,可如今她既然有了,那为师就无能为力了!”
说到这里,谷渊涵眉头一挑:“既然如此,你就跟我讲讲那名疾火房的弟子吧!此人到底怎么样?身世背景如何?修炼资质又有什么突出之处?
骨龄多大?璃儿看上的人,想必不会太差吧!修为弱一点,以我幻宫的底蕴总还是可以补救的,但这些方面可千万马虎不得!”
黄隆闻言嘴角悄悄一扬,可随后又马上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师尊,这也正是徒儿想说的!师妹若是能找到真爱,我真心祝福她!可若是随随便便那种阿猫阿狗,借着与少宫主的姻缘之名,就想骑在我幻宫的头上,就算师妹再如何喜欢那人,我黄隆也是第一个不答应!”
谷渊涵瞬间拧起了眉头,听黄隆这么讲,他似乎一下便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连忙问道:“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