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公是不可能的,贝萨流是有一点激动,但还没有疯狂了到了那个地步,毕竟中毒还不深。
他真的很欣赏曼达,于是做了一个重要决定。
因为东南军损失过半,他准备再征召一批士兵,同时让他的女儿随大军一起赶往连雨城。
他要把他的女儿伊凡娜公主嫁给曼达。
这位公主是整个罗姆路国最出名的美女之一,据说曾有无数贵族子弟为之倾心。
公主今年十九岁,曼达十七岁,年纪上还算般配,而曼达是整个罗姆路国最年轻的侯爵,身份也非常当对。
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就连狮子女都不敢提出反对意见。
“你可以把她娶过来,”狮子女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委屈,“但别忘了我也是你的家人之一。”
曼达对此不以为意:“我为什么要娶她?给我个理由?”
狮子女笑了,不管这话是真是假,曼达的态度让她感受到了极大的安慰。
有这份安慰就够了,她不会在这件事上拖累曼达:“我听伯爵说过,贵族之间的联姻代表着最有价值的盟约,如果你拒绝了大公的好意,就等于和他结下了冤仇。”
曼达漫不经心一笑:“要是连娶女人这种事情都做不了主,这贵族当得也太无趣了。”
尤朵拉在旁嗤笑一声:“等见了公主的模样,恐怕你就不会这么说了,那可是整个罗姆路国数一数二的美人。”
曼达不以为然:“难道她比罗玛还美吗?”
狮子女和尤朵拉同时颤抖了一下,虽然那位公主以美貌而闻名,可她真未必能达到曼达的审美标准。
连雨城一役的结果很快传遍了全国,诗人在七星山最先收到了消息,他很激动,那是属于他家族的胜利,他给手下的匠人和士兵们全都改善了伙食,也包括一直在他看守之下的谢尔泰大公,他为大公准备了一碟熏肉和一整只烤鸡。
“南方联军攻占了连雨城,你该为你的士兵感到骄傲。”
谢尔泰叼着一只鸡翅膀道:“他们还是我的军队吗?他们打了胜仗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诗人道:“如果他们打败了,巴克恩会率军占领你的领地,统治你的子民,杀掉你的妻儿,这也和你没有关系吗?”
“有关系又能怎么样?我又改变不了什么,”谢尔泰吐出一块鸡骨头,又扯下来一只鸡腿,“多打几个胜仗也好,至少今天的饭菜还像点样子。”
诗人笑道:“喜欢的话,晚上我叫厨娘多给你做些熏肉。”
“熏肉就不必了,火候不对,调料也用的不对,烤鸡多来两只,一只不够吃。”
“多来两只?”诗人一愣,“一只烤鸡四磅重,你想吃三只?”
谢尔泰笑道:“年纪大了,饭量不好,年轻的时候,像这样的烤鸡我能吃掉五只。”
诗人点头道:“那我就给你送来五只,今天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
“再多送些酒来,”谢尔泰举起酒杯道,虽然极力掩饰,但脸上还是带着喜悦的神色,“为了庆祝今天的胜利,干一杯!”
北方的德恩科收到了消息,这让他的处境变得更加尴尬,因为他依然没有攻下皮盾城。
正在死守银松城的龙格森也收到了消息,他不理解曼达为什么要和神罚军联手,为什么要把战争变成神罚者的内战,他不明白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
更让他不明白的是,德怀特为什么会放弃连雨城?龙格森听过他的名声,一位出色的将领该把心思集中在战场上,不该为战场之外的因素做出如此荒唐的决定。
最觉得荒唐的是巴克恩,这一战彻底颠覆了他对德怀特的看法。
在他眼中,不管德怀特多么傲慢,多么狂妄,至少还是一个非常可靠的将领,可现在看来他不仅不可靠,而且还有倒戈反水的可能。
巴克恩当即下达了命令,让德怀特在王都城外阻挡敌军,在夺回连雨城之前,他不准进入任何一座城镇。
同时他向教皇寄出了书信,要求剥夺德怀特对孤影军团的指挥权。
连雨城一战的胜利给了东南的贵族们极大的信心,之前还有所保留的领主们倾尽全力募集了八千人的军队,跟随伊凡娜公主来到了大公身边。
大公对军队的数量和质量都很满意,唯一让他不满的是伊凡娜的态度。
公主到来的当天,贝萨流邀请曼达共同前去迎接,曼达虽然对这位公主没什么兴趣,但也不好驳了大公的面子。
等公主下了马车,士兵们的呼吸瞬间变的深沉而急促,罗姆路国最美的美人之一,这不是一句奉承话。
她轻轻撩了一下金色的发丝,带着浅浅的笑容,提起裙摆,向父亲屈膝行礼。
只这一个动作,就让士兵们失去了心跳的节奏,等她抬起头,那双碧绿色的眸子在深邃燕窝中来回闪烁,经历过腥风血雨的战士们竟然忍不住开始颤抖。
这是一个美到了无可挑剔的姑娘,就连狮子女都忍不住低下了头,布鲁托心下慨叹,在所有见过的女人中,只有这位公主的容貌超过了霍尔娜。
当然,这是正常人的看法,现场还有两个男人对公主的美貌没有太多兴趣。
一个是曼达,公主那柔弱的身材让他懒得多看一眼。
没有肉的女人算什么美人?
她连罗玛一半都赶不上,也远远赶不上狮子女,在该有肉的地方,狮子女没有含糊过!
另一个是政务大臣,不知什么原因,他对这位公主有一些厌恶,曼达还在刻意掩饰,而他直接把厌恶写在了脸上。
贝萨流赶紧向曼达介绍自己的女儿,曼达很绅士的向公主行了一礼,公主敷衍的提了一下裙摆算作回礼。
她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嫌恶,从城外走到城堡,贝萨流一直向女儿介绍着曼达的英勇事迹,公主面若冰霜,始终没有看曼达一眼,更没有和曼达说一句话。
这让贝萨流十分尴尬,倒让曼达非常释然,既然公主对他没有好感,也省得他拒绝大公的好意。
等为公主安顿好住处,到了父女独处的时间,贝萨流大公发火了。
“你知不知道我让你来这里的目的?你刚才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公主毫不示弱:“父亲,您应该很清楚我的想法,我不可能嫁给那个粗俗的野小子!”
“你从哪里看出他粗俗?”
“所有的一切,我看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令人作呕!”
贝萨流勃然大怒,他抬起手想打伊凡娜一记耳光,可看到她倔强的眼神,这一巴掌终究没能打下去。
“奔波一路,我想你太疲惫了,好好休息几天,我们再来商量你的婚期。”
“这没什么可商量的,”伊凡娜咬牙道,“我不会嫁给她!”
“这是我的决定!”贝萨流咆哮道,“我让你选择在什么时间嫁给他,没让你选择是否嫁给他!”
“等到我八十岁那天吧!”公主粗暴的扯开了自己的长裙,贴身女仆赶紧拿来了睡袍。
贝萨流愤恨而去,却在门口看见了一个中年男子,那男子穿着短袍,看样子是个仆人,可他只是对贝萨流微微鞠躬,很敷衍的行了一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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