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温妍不轻不重,不疾不徐的话音落下以后,整个大宅的会客厅里一片寂静。
很多客人都需要花费一点时间才能够消化,顾温妍这短短几句话里所深藏的种种含义。
并且为之震惊。
在她们理解了顾温妍的意思以后,包括薄母,白然,内心里首先出现的想法就是……
顾温妍在开什么玩笑?
十八岁之前就修完所有的大学课程,她以为她是什么天才吗?
谁不知道在被接回顾家之前,顾温妍都待在乡下农村里?
那种地方教育条件落后,根本就没有环境,像京城的这些后代一样有着最好的学习资本……
他们可以轻松的考上国内外顶尖大学,即便学习成绩不够好的,也能够靠着家里捐图书馆捐游泳池等等的行为,得到一个机会进入世界的顶尖大学。
可现在这种情况……也太匪夷所思了。
在回到顾家来之前,顾温妍就把所有的大学课程学完了,那她是什么时候上的大学?
一直认为自己处处比顾温妍强,心里多少有些骄傲的白然,眼中露出了格外的轻蔑之色:“顾小姐,开玩笑要有一个限度,虽然一个人的优秀与否不能只与她的学历挂钩,但学历同样很重要……”
“你确定,你在回到顾家来之前就已经提前将大学课程都修完了?你在哪个大学?”
顾温妍嘴角翘了翘,缓缓说出了国内一所顶尖大学的名字。
a大……绝对是国内无数家长做梦都希望把孩子送去的重点高校。
谁家小孩要是考上了这所大学,家里绝对要四处奔走相告,放烟花庆祝。
把这当成头等大事来看待的!
可是,顾温妍却如此轻描淡写的就告诉众人,她早就已经考上了这所大学,并且在十八岁之前就已经修完了所有的大学课程……
更别说,顾温妍刚才还声称她发表了不少文章在国际顶级期刊上……
白然对顾温妍说的这些话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的,认为绝无这个可能,所以质疑的也很直接。
“顾小姐,一个人只要诚实,别太过虚荣,不要满口谎言,那么无论她是否有高的学历,有很好的学识……我都会高看她一眼,可是现在你所说的话……”
白然冷哼:“你不如问问大家,愿不愿意相信你?”
顾温妍神情不变,淡淡道:“别人相信与否从来都不重要,我也不需要任何人信任……不过你们非要怀疑,我也不是不能够证明。”
“是吗?你证明一下,你要如何作证你刚才所说的所有话?”
白然已经不再掩饰自己对顾温妍的这些傲慢态度。
她必然是不肯接受这个,让她觉得丢脸的状况,如果顾温妍真她他所说……
白然自以为是的那些优越感也都会通通消失,所以,只想要接受,顾温妍在撒谎这一个可能性。
薄母也在此时开了口:“顾温妍,我不希望一个满嘴谎言的人往后嫁给我儿子,我会把你今天所说所做的一切都告诉司寒,让他好好考虑之后与你的婚事问题。”
顾温妍笑意盈盈:“伯母您不会是忘记了吧,我和司寒已经领证结婚了。”
“一张结婚证书而已,你觉得我们薄家会在乎这个东西,只要没正式进薄家的门,那么一切都不会如你所愿!”
薄母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出了对顾温妍的不满,就等同于撕破了脸,羞辱她。
顾温妍也没什么意外的,知道薄母早就看自己不顺眼,试图用尽办法拆散她和薄司寒之间的关系。
不过……薄司寒母亲还是忽略了一点,很重要,非常重要的状况。
顾温妍轻笑着道:“虽然您不在乎,可是我与司寒结婚的时候并没有签下任何的婚前协议。”
也就意味着,如果薄母要让他们分开,想让他们离婚……
那么,薄司寒的财产,至少从他们结婚之后,他赚的每一笔钱,都有顾温妍的份了。
果然,薄母的脸色微变,虽然薄家不缺钱,手握亿万资产,可没有人会希望家产白白的被分出去。
尤其是薄母如此不满意顾温妍这个儿媳妇的情况下,一想到自己儿子辛苦赚的钱,往后还要分一部分给顾温妍……
薄母表情已经难看至极。
就在她快要发怒时,顾温妍忽然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迅速登入了国内可以查询学历信息的官方网站,然后递给了她:“我想,我总不至于作假到这种程度吧?”
她其实完全没有必要一定作证给她们看,不过,顾温妍已经猜到薄母想要做什么。
也猜到这位白小姐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看来,薄司寒母亲是想要安排一位她满意的千金小姐来打压自己,让自己自惭形秽,最好主动退出。
可惜那些愿望也无法达成。
薄母和白然同时低头,看着顾温妍递过来的手机屏幕。
薄母上大学已经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所以并不是很了解这个网站,白然又是在国外上学,同样不太清楚。
好在旁边有一位太太,家里孩子前不久刚从大学毕业,所以对这些东西还很了解。
凑过来看了一眼之后,眼中的那些不屑讥讽都通通消失,变成了难以置信:“顾小姐你,你真是……”
她特地向薄母解释:“这个网站里记录了国内所有正规大学生的学籍信息,所以做不了假……而且上面显示,她毕业于……”
三年之前。
也就是说,顾温妍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大学毕业了。
那么,她十三岁就上大学……
这说出去确实让人不敢相信,觉得很不可思议。
可事实摆在面前,另外几位太太也都收起了她们先前的那些傲慢。八壹中文網
这位顾小姐之前虽然就已经展露出了非凡才能……
但国人大部分都对学历有一种崇拜情绪,尤其是顶尖高校的毕业生,现在发现,顾温妍竟然还真的有这样学历之后,对她立马有了不同于之前的看法。
于是,白然和薄母都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