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嫩香馥郁的气息,必然会是特级龙井……不过,你似乎对茶叶很了解?可知道具体的味道如何?”
“我……”兰甜卡壳了,她当然说不出来。
这样特级的龙井茶,当然不可能是兰甜喝得起的,就算她在薄家伺候,顶多不过喝喝普通的西湖龙井。
对于一般人来说,能喝得起西湖龙井也算是很不错了,可是……八壹中文網
被顾温妍问住,兰甜看向薄母,又说:“闻一闻就知道,你别是随意胡说就猜出来了吧!”
“刚刚看见了杯子里的茶叶,无论是形状还是色泽,亦或者汤色,都能够判断,这便是西湖龙井,我对茶倒是没有特殊的爱好,不过还是了解一些的。”
薄母冷哼,并不太在乎顾温妍说的这些话。
不过顾温妍的这番表达却让薄母再度意识到……顾温妍似乎的确不只是她想象中的那样粗鄙不堪。
也许,顾温妍是有些本事。
但无论顾温妍有什么样的本事,她都不可能配得上自己的儿子!
在薄母的心里,自己儿子自然是最优秀的,绝对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比得上。
更别说顾温妍了,即便她有些优点,也是那个在乡下长大的村妇,能有什么特别之处!
“伯母,既然您喜欢喝茶,我这里还有些其他的茶叶收藏,若是您喜欢,下次我可以送一些给您。”
“……顾小姐,你可真是大言不惭,我们夫人什么昂贵的茶没有喝过!就算再昂贵特级的茶,她都有!”
兰甜傲气道:“你想送这个给她,可真是不自量力!”
“这是自然,但是……到目前为止在拍卖会上拍出绿茶竞价最高的茶王,伯母应该没有喝过吧?”
顾温妍说的茶王是某一年拍卖会上的极品茶,当时拍卖价格一公斤就到了一个天文数字,让人简直难以想象。
那些茶竟然还能够卖出那么贵的天价。
而且那茶王,现在市面上都已经绝版,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即便薄家很有钱,并且势力庞大,想要什么自然都有人送来,但如果某些东西实在太过稀少,能够拥有的人也很少。
在这种状况之下,就算是薄家人也有他们得不到的东西。
比如,顾温妍刚才说的茶王。
薄母的确很爱喝茶,非常爱喝,却有些她没喝过的,就像是顾温妍口中的茶王。
如今市面上,茶王几乎很难流通,就算拥有者也不舍得随意拿出来。
薄母此前也找人去寻觅,但现在为止还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答复。
她已经开出了天价,迟早会拥有,但是……顾温妍说的如此云淡风轻,就好像,可以随随便便就拿出那株茶王。
“明天就给您带来。”
顾温妍很是笃定,自信,显然没有在开玩笑,也不是在夸大其词。
薄母看着顾温妍的眼神略微出现变化,倒是没有再继续讽刺,只问:“你今天过来到底是要做什么?我们薄家也不是想来就来,如果。没别的事情,你可以先走了。”
“伯母,您可能还不知道,我和司寒之前就已经领了结婚证,所以这里也是我的家,您觉得呢?”
“……什么!”薄母大怒,“你们已经领了结婚证?!你们什么时候……”
顾温妍叹气:“我本来也没打算那么快,想要等到我们举办婚礼之后再领证,可是司寒太着急了,而且他很没有安全感。”
“我也怕自己不能够给他安全感,怕他担心……所以就只能选择先和他领证,这样,司寒也就不用每天害怕我想要离开他了。”
顾温妍微微一笑:“您也知道,您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个性,一旦是他想要达成的目标……就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他,他为此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您应该也明白,我也是为了他好呀!”
顾温妍说这番话,薄母还真不能否认。
她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偏执性格,她当然最清楚,不过若非薄司寒那般偏执厉害,也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就将整个薄家的权势控制在他的手中。
可薄司寒性格中也有很明显的缺陷,就是一旦他想要什么,不惜一切代价都会将其夺走。
这也会导致……如果某些东西注定了不能属于他,他便会因此而受到巨大的打击。
薄母自然是不愿意儿子娶一个从乡下来的女人,可薄司寒非常坚持,薄母也没办法,当时才想着眼不见心不烦,出了国。
如今回来,薄母越想越不满意,可是除了不满意之外,她也不能够做什么。
“伯母,其实这个事情已经板上钉钉,没有机会再更改了,我明白您心里对我有什么看法,可无论如何,现在我都是司寒的太太。”
顾温妍悠悠道:“我是他的妻子,往后也是要和他共度一生的人也许您放平心态接受我与他之间的关系,对您来说也是好事。”
薄母把手里的茶杯重重放下:“别以为你哄骗着司寒领了结婚证,你在薄家就能够拥有话语权了,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在这个家里就永远别想管事!”
“我可不想管事,说实话,我对薄家的任何钱财都没有兴趣……虽然说出来您可能不信,但您应该听说了不久之前我花了一亿多拍下一条克什米尔蓝珠宝项链的事情。”
顾温妍轻飘飘道:“这条项链我拿回去之后就扔在了保险柜里,也没有再拿出来看过,你们薄家虽然很有钱,但你们的钱对我来说……也不一定就能够让我很感兴趣。”
薄母听了顾温妍的话皱了皱眉,还没说什么,兰甜就不屑道:“你在糊弄谁呢,你再有钱能有我们家主那么有钱吗?说着不在乎这些金钱,你这么着急和他领结婚证不就是为了这些吗?”
“兰甜小姐,我是不是太给你面子了,让你不知道你自己是什么样的身份?”顾温妍冷下脸,“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
短短一句话,就问得兰甜哑口无言,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