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槐问道:“那些怪物具体是什么动物,长什么样子?”
白梨说:“怪物们的种类很多,都长得很奇怪,不属于我们平时生活中见过的任何一种动物……就比如其中一个怪物,身体长的就像一个雪人,没有腿,它的身体最底部,就像幽灵团子一样飘着,两条胳膊细长细长的,就像面团一样,能够缠绕它身体好多圈……”
刺槐说:“听起来并不是很可怕的样子。”
白梨道:“那是因为我挑选了最可爱的怪物来描述,还有的怪物长的特别恶心,体形和人类相似,可是它全身上下,都是由无数的眼珠子组成的!看着就很让人恶心……但凡跟它对视的人,会不由自主地想要挖掉自己的双眼……”
刺槐问:“怎样才能杀死这种怪物?刺伤它身上的每一只眼睛,可以吗?”
白梨说:“不知道……”
刺槐又问:“那只有玺城会出现这种怪物吗?”
白梨还是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因为我只看到了玺城的情况……”
闻言,刺槐思索了一阵,说:“梨宝,能不能看一下爷爷的命运?”
“可以。”白梨盯着刺槐,眼中闪过一抹瑰丽的光泽。
刺槐耐心地等待着。
白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面色复杂地收回视线,说道:“我看到的未来,不一定准确,因为我所看到的一切画面中,都没有我自己的身影……”
“我看到你护送着我爸爸跟哥哥离开了玺城,把他们托付给一个白胡子的老爷爷,你叫那个老爷爷陈老,因为你曾经救过陈老的性命,你告诉陈老,说你的子孙后代天赋都很出色,回归家族以后万一没人护着,可能会被心术不正的人所伤害,所以你拜托陈老照顾自己的后代。”
“陈老答应了你,于是你选择回到玺城,与我奶奶一起同生共死……”
“对了,我看到陈老所在的城市,也有怪物降临,只不过比玺城少一些。”
闻言,刺槐逐渐瞪大了眼睛。
虽然之前刺槐嘴上说着相信白梨的看命结果,但他本身有点不信命,他认为命运是可以更改的,所以刺槐对白梨的信任,是出于一个爷爷对自己小孙女的信任,这种信任建立在血缘关系上,他只是想从白梨这里了解一下大概的情况,这样自己才能想办法救妻子。
然而,听到白梨说起“陈老”,说起他和陈老之间的关系,刺槐心里大为震惊,因为小孙女从来没见过陈老。
而且,小孙女口中描述的内容,条理清晰,还十分符合刺槐个人的行事画风,因为如果真有怪物降临,刺槐肯定不会抛下妻子独自拼命,他一定会守在妻子的身边。
很多人羡慕刺槐跟凤尾竹之间的爱情,也有人觉得,刺槐之所以这么爱自己的妻子,是因为被妻子的精神力洗脑了,但刺槐却不这么认为,因为他跟妻子就是自由恋爱结婚的,妻子没生下孩子之前,就只是一个普通人——
咳,当然了,人是普通人,但家世不普通。
凤尾竹家族的人,生来精神力超群,但是精神力带来的副作用太明显了,所以家族的人,并不是每个人都选择成为一名异能者,凤尾竹就一直没有修炼过自己的精神力,打算一辈子就这样普普通通的过下去,直到她丢了大儿子,受到刺激,被动觉醒。
“梨崽,你也太逆天了……”刺槐喃喃自语道。
“梨崽?”白梨歪了歪头,爷爷对她的称呼也太多变了,怎么一会儿一个样?
这时,白附之带着白枕鹤走了出来,先前白附之给刺槐打开房门之后,便去了儿子的房间,因为白枕鹤突然头疼,白附之本来是想把儿子送到医院去的,可是儿子却制止了他,儿子说,这是精神力层面的痛苦,医院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白附之问:“那我联系你的老师?”
白枕鹤摇头:“不用了,等会儿问奶奶吧,况且也不是特别疼,我能坚持下来,我感觉这就是精神力增长太快,产生的不适,过一会儿就好了。”
白附之一听,儿子的思想意识还这么清醒,还能说这么多的话,看来情况不怎么严重,况且云豹是局长,不可能整天围着一个小学生转悠,白附之也不想麻烦别人,便守在儿子的身边,由于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导致屋外的刺槐和白梨都不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好在白枕鹤只是疼了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但他的表情却变得非常古怪,又坐在床边缓了一阵,这才跟爸爸一起来到客厅。
沙发上已经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裙子,茶几上还放着很多未拆封的衣服。
刺槐见他出来,说:“枕鹤,我不知道你的尺寸,没有给你买衣服,下次爷爷带你出去,多给你买一些东西。”
“谢谢爷爷。”白枕鹤客气地回答了一声,随后转头,看向自己的妹妹。
“哥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白梨感觉哥哥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白枕鹤抱起了白梨,表情严肃认真地对父亲说:“爸,以后妹妹由我来抱,你不许抱了。”
白附之:???
刺槐:???
白梨也茫然了一会儿,她道:“可是,哥哥你自己也还是个孩子,你的臂力不如爸爸好吧……你抱着我,会累的。”
白枕鹤说:“我不累,我就喜欢抱着你。”
白附之神色担忧地摸了摸儿子的额头,说:“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我没说胡话,我是说真的,爸爸,你以后如果跟我抢妹妹,我会打你的。”
白附之:“……”
白附之思忖着,自己要不要打孩子一顿。
白附之还从来没有打过自己的孩子,一方面是两个孩子都比较省心,另一方面是白附之本身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不愿意使用这种方式来教育孩子。
但现在,儿子已经大逆不道的说出要打他这种话了,这能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