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玉挣扎着:“你给我撒手!我是仙界的灵……”
白附之道:“灵?我看你像饮血的魔,不然你的嘴唇为什么那么红……”
仙玉无言以对,众仙死的不甘心,必然产生怨气,怨气融入玉玺,因此,仙玉确实有一点魔的特性。
白附之不耐烦道:“快说,你一直跟我女儿,到底有什么目的?”
仙玉开口道:“事情说来话长,我是神仙们的执……啊!”
最后一声转化为惨叫,仙玉的身体虽然能在虚实之间相互转换,但是神仙的转世真灵天生就克制他这一点,只要被白附之抓住,仙玉就没有办法虚化自己的身体。
要命的是,白附之居然把他的头给揪下来了!
仙玉生无可恋,脑袋和身体分家,但是伤口没有血液流出,毕竟它又不是凡人。
白附之挑眉,问道:“你要真是什么仙灵,会这么弱?”
仙玉:“……”
他的脑袋被白附之的左手捏着,身子则是被白附之的右手握着,看起来凄惨极了。
白附之更加认定这个小少年就是个骗子,仙界的灵却这么轻轻松松的被他这么一个凡人给制住,这可能吗?
“我看你满嘴胡言乱语,就是一个会妖言惑众的邪魔罢了……”
白附之的两只手用力,这次直接下了狠手,一心只想把少年仙玉捏死,他怕这少年天天出现在女儿面前,蛊惑女儿去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小梨,以后不能随便相信陌生人,知道了吗?”白附之一边告诫女儿,一边松开手,因为仙玉已经被他捏碎了,满手都是清凉的碎渣渣,还有点冻手。
白附之两只手把碎片拍落在地上,不确定道:“应该是死了吧?”
白梨有点害怕了,“爸爸,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仙玉……”
白附之觉得自己失策了,不该在孩子面前做这种凶残的事情,他歉意地笑了笑,说:“小梨啊,你还小,不懂得外界的险恶,谁知道这个仙玉是什么妖怪……他的话一个字也不能信,知道么?”
“爸爸,其实他没有骗人,他……”白梨试图为小少年说话,然而白附之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了她的唇上,道:“不要再提他了,他已经被爸爸弄死了。”
仙玉:“……”不,我没死。
散落的半透明碎片在空中重新拼合成白玉一般的身躯,一抹流光闪过,仙玉已恢复如初,只不过他不敢再靠近白附之,而是跑到了距离白梨比较远的地方,使用法术传音入密:“小梨子,我不怪你爸爸,你不用跟他解释我的来历了。”
“啊?”白梨在心中问:“为什么?”
“每当我说起仙界,就会被打断,这不是巧合,而是天道规则,天道应该是不允许我把这件事说出去,哪怕你爸爸是神仙的真灵转世身也不行……毕竟他现在只是个普通人,根本不具备法力,也不记得前世,不应该把他卷进来。”
白梨听了很困惑,“我还不知道,你找到仙的转世,要做什么呢?”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观察他、判断他到底是哪位神仙,然后等他死后,给他册封仙位……”
“听起来很简单吧?但其实也不容易,打个比方,如果你爸爸前世是是扫地仙童,这一世却被我册封成水神……这样的册封是无效的,他会再次转世投胎,等他又一次死亡的时候,我才能重新册封他,如果再错,就只能继续等下一世……”
仙玉说了这么多,而白梨的关注点在于:“我爸爸前世怎么可能是扫地仙童!”
仙玉:“……”
他想了想,认同道:“确实,就冲他敢把我头给拧下来的狠劲,肯定不可能是扫地的,神仙就算转世千百次,也会受到真灵影响,哪怕身材、相貌、家世改变,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那你看出我爸爸是哪个神仙没有?”
“暂时还不敢断定,还要多接触才行,毕竟我只见过众仙执念,没见过他们本人……”
就在白梨和仙玉聊天的时候,白枕鹤已经把电动船开到了岸边。
白枕鹤现在已经相信自己没有算命方面的天赋了,因为刚才爸爸抓着空气自言自语,而他什么都看不到。
虽然内心有点小失落,但转念一想,真看见了,他肯定会害怕,到时候躲在爸爸身后,很丢人,还不如看不见。
白枕鹤完成了自我开导,拿出水杯喝了几口水,白附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饿了没?已经一点半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白枕鹤点头:“嗯。”
白附之抱起女儿,交了船,拿回押金,带着两个孩子在附近的饭店吃了一些。
饭后,白梨又去坐了旋转木马,白枕鹤玩了过山车,或许是因为刚吃了午饭的缘故,玩了没一会儿,白梨就开始打瞌睡,趴在爸爸的怀里,脑袋也搭在他的肩膀上,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白枕鹤打了个哈欠,本来还不是很困,但是看妹妹睡的那么香,他也想休息。
“还是回家吧。”白附之满脸无奈,他还想着带孩子们玩一整天,晚上吃个饭再回去散步消食,却没想到小孩子这么容易累。
白附之开车回家,两个孩子都在车上睡着了,白附之先把女儿抱回房间,他想了想,自己不能厚此薄彼,于是又去抱儿子,但儿子的个头比女儿大了不止一星半点,往出抱的时候,咚的一下磕住了头。
感受到疼痛,白枕鹤瞬间清醒。
“爸……”
白附之尴尬地松开手,若无其事道:“醒了啊?到家了,回房间再睡吧。”
白枕鹤目光幽怨地看了一眼父亲,其实刚才被抱住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不过太困了,便又闭上了眼睛,谁知道老爸会来这么一出。
白枕鹤睡意全无,但还是回屋躺着,白附之也小睡了一会儿,睡醒后准备做晚餐,刚系上围裙,就听到有人在院外喊:“白叔,你在吗?”
“在。”白附之从厨房出来,去把院门打开,看到是许朝歌。
许朝歌挠了挠自己的头,说:“白叔,听说你会给人算命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