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一皱眉。
“你不是说,那金灵玄珠是周邢有容的吗?我换了九幽铃给你,还不是要给周邢有容?”
“小友有所不知,这也是我和周邢有容之间的交易,我替她换得九幽铃,可以无偿给我使用,救出圣女之后再归还她即可。”
听到这里,我不再犹豫,手一伸就掏出了九幽铃,想也不想就丢了出去。
“给你!”
狐狸货郎急忙伸手抓住,满面感激,随即将金灵玄珠和他之前添加的那些物件一起交给了我。
我也不推辞,将烈焰金符、千年雷木剑、缚灵索、猎妖弓、以及元阳丹全部收了起来。
可金灵玄珠一到手,就自动飞起,随即嗖的一声,被阴阳伞吸入其中,再也不见踪影。
我苦笑了一下,上次得一妖丹,我还藏着掖着,以为躲过了阴阳伞的打劫,现在看来,只是阴阳伞没看上罢了。
而青蛟妖丹、赤玄妖丹和这金灵玄珠,阴阳伞可没有跟我丝毫的客气。
不过我也不在意,阴阳伞都是我的,我又何必计较这些,相信若有一天我需要这些的时候,阴阳伞不会袖手不管的。
“还有其他两颗五行灵珠的消息呢?”
我没忘了这狐狸货郎可是答应过告诉我另外两颗五行灵珠下落的。
“一颗在上京,为玄土灵珠,此机缘已经与小友打过照面了,只是小友不自知而已。”
“一颗在南疆三苗之地,为青木灵珠,小友应该也心里有数了。”
一提三苗之地,我立即想起了三苗婆婆,怪不得三苗婆婆说我一定会前去南疆,原来因果在这里。
但那玄土灵珠,我却想不起在上京什么时候错过了。
那狐狸货郎得了九幽铃,加上之前又被我无心之语点化了修行路上的障碍,对我心中感激,一见我皱眉苦思,却又想不起什么时候错过了,忍不住提示了一句。
“医院门口,夜半凶灵,车顶血狐,一尸两命!”
我猛地一下想了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当时我还特意找那司机大哥聊了两句,后来不愿意多事,就没伸手。
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就此错过了玄土灵珠!
随即又一转念,当时我好像还遇见了张临道,现在想想,全明白了,张临道出现在医院门口,并不是因为我,而是为了玄土灵珠!
碰见我只是一个巧合!
之前我不知道奇门四杰背后的主子是谁,现在已经知道了,他们也是磅礴大气楼的人,而磅礴大气楼的楼主就是周邢有容,金灵玄珠也是周邢有容交给狐狸货郎的,这一切,都是算计好的。
我不觉得凭磅礴大气楼的实力,会推演不出九幽铃会落在我的手中,金灵玄珠交给狐狸货郎,只不过是想借狐狸货郎的手,交到我的手中。
听有黄氏之前所言,这五行灵珠好像都是我的机缘,周邢有容一边抢我的机缘,一边却又用各种手段,将这些机缘再送到我的手里,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想不通就不去想,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
“你放在沈万四和陌子龙身上的蛊虫,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吧?”
“不会,只不过是两个禁制蛊虫,凭小友的能力,自行解除就好。”
“那关于我的真相,你能告诉我的还有哪些?”
狐狸货郎这一次没有犹豫,直接开口就说。
“我知道的,其实也极为有限,你的命格被人施展了手段,根本看不清楚。”
“不过听传言,说是你是蛇子转世,身上更负有天大机密,有两股势力,都想获得你身上的秘密,谁能得到这个秘密,谁就能破开这天地禁锢。”
“而且,这个秘密和无极渊,好像也有关系。”
“另外,你那把阴阳伞,也有大......”
话没说完,阴阳伞上忽然闪起一道黑光,嗖的一声,击在那狐狸货郎的身上,黑光速度太快,疾如闪电,狐狸货郎一个没躲开,直接被黑光打了个正着。
轰!
一声巨响,狐狸货郎被那道黑光生生打的翻滚出十几丈远,翻身爬起站定,目光之中,满是骇然。
我看了看阴阳伞,苦笑了一下,很明显这家伙不想让自己的秘密被我知道。
不过这倒是让我更加好奇,师父将阴阳伞交给我时,并没有多说什么,但其后发生的事情,有太多诡异之处了。
狐狸货郎身上伤势并不严重,想来阴阳伞也只是警告了一下,随即又靠近过来,一脸尴尬。
“小友,不是老夫不想告诉你,你也看到了,有些事,不可言!”
我点了点头,将话题转开,我心中的疑问,可还有不少呢!
“孟老头是哪两方势力之中的哪一方?磅礴大气楼的立场是什么?”
狐狸货郎一听我不问关于阴阳伞和我自己的事了,自然也就没了负担,当下张口就来。
“孟老头和你关系不浅,但他不属于两股势力,而是第三方,对你也没有恶意,只不过是想借用你的力量,加固四处凶煞之地的封印而已。”
“这个忙,其实可以帮,你本身也要去那四个地方的,可以说每一个地方,都与你有着莫大的关联。”
“至于磅礴大气楼,确实属于两股势力的其中之一,不过只是明面上的,马前卒而已,真正的势力,连冰山一角都还没有揭开。”
我目光一凛,好家伙,仅仅是明面上的势力就这般可怕,真正的实力那还得了?
有这样两股势力在算计我,我还能有个好嘛!
狐狸货郎正要说话,忽然又是轰的一声巨响,却是隔绝我们的空间封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破了。
我急忙转头一看,一眼就看见有黄氏正站在戏台之上,满面威风,浑身煞气。
而在有黄氏的头顶上方,那大铁笼子已经打开,一条巨大的青龙盘旋在大铁笼子上方,口中还叼着老太太。
老太太披头散发,满面血污,身体被锋利如刀的龙牙洞穿了四个血洞,哪里还有反抗的力量,只能徒劳的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