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目光看向了李飞。
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得知道李飞的想法,也要看到李飞的态度。
如果李飞害怕了,为了保命舍弃了争夺李家家主之位,甚至把我给卖了,那我转头就走,从此和李飞互不相识。
那两个老者虽然强悍,但我要是想走,他们还拦不住我。
如果李飞据理力争,并且力保我,那我就替他争取一下,虽然那两个老者很强,也未必就没有机会。
毕竟我在下山的时候,师父也不是没给我保命的底牌。
当然,底牌能不用的话最好。
李飞是聪明人,一见我的眼神,就知道我是在让他做出抉择。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李飞挺起了胸膛,对我点了点头,眼神之中,满是决然。
我知道,李飞做出了选择。
他没有选择退让。
“二爷爷,我朋友并没有搬弄是非,这一切都是......”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那李严就陡然冷叱一声:“住口!你二爷爷说话时,哪有你插嘴的份。”
这一声冷叱,其声如刀剑交鸣,音波轰击的还是李飞一人,李飞顿时面色一惨,哇的一声,就喷出了一口鲜血。
我眼神一冷,这就有点不要脸了!
不管怎么说,都是李家血脉,你们支持李鹤可以,但这样重伤李飞,却是说不过去的。
何况李飞只是一个普通人,你一个奇门强者,对一个普通人出手,还是你自己的晚辈,这无论如何都属于不要脸行为了。
我直接一闪身,就到了李飞面前,手一挥,替李飞将其余的音波击碎。
“二位是支持李鹤来了?”
“大胆!”
“放肆!”
我话刚出口,两位老者就同时大喝出声,声威齐发,直冲我而来。
我心头火气,这两老头也太能装了,当下也不再隐藏实力,直接祭出底牌,运起修为,怒吼出声:“滚!”
这是师父给我的底牌之一,是一张音波符。
这种符我也会画,实际上很多手段术法,我是超过师父的,只是没有师父那么强横的实力。
其实我是心疼的,这张符只能使用一次,使用过后,也就废了。
这次为了李飞,算是亏了血本。
不过事到临头,也由不得我舍不得,要不能一举击溃两人,待两人反应过来,凝聚全力,我损失的可能就不是一张底牌了。
洪钟巨响!
虎啸龙吟!
直接撞碎了两人的音波,同时撞击到了两人身上。
哇哇两声,两个老头纷纷口吐鲜血,身形直接倒飞而起,一个落在门口,踉跄数步才停下,一个这直接摔在了院子里。
师父名列三仙,实力强横,亲自制作的底牌,两个老头又没有防备,这一击不死也得重伤。
“为老不尊!目空一切!谁给你们的自信?”
“李鹤为了家主之位,丧心病狂,对亲兄弟屡下毒手,事实俱在,你们为了一己私心,竟然还想给他开脱解困,更仗着奇门手段,对晚辈下手,真当这个世界上没有天理了吗?”
两个老头估计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会有这般手段,哪里还敢停留,起身之后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转身而走,连话都没有多说一句。
奇门之中一向如此,胜者为王,败者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我也没有追,他们虽然受了重伤,一心逃走我也一样拦不住。
转身走到那长衫中年人面前,一弯腰一伸手,就拍开了他身上的禁制。
那长衫中年人悠悠醒来,一睁眼,就立即翻身而起,随即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一眼看见李鹤,立即嘶声道:“李鹤,你好狠的心!竟然要杀人灭口!”
随即转头对李家老爷子道:“李老爷子,我全告诉你,这些事都是李鹤让我干的,他发现李飞暗中聚拢了一批手下之后,就让我布下了三镇冲煞局。”
“我有告诉过他,这个局很有可能会要了三少爷的命,可李鹤反而责怪我多事。”
“李鹤还让我对二少爷也动用了手段,相信不久二少爷所管辖的矿产就会发生矿难。”
“除此之外,李鹤还从我这里索要了一种毒药,这种毒药无色无味,发作起来也十分缓慢,主要会伤及肝部,我怀疑李家主的肝硬化,就与此有关。”
这几句话一出口,全场哗然。
虽然大家之前就知道针对李飞的局,应该就是李鹤安排的,可现在听那长衫中年人亲口说出来,还是极其震撼。
何况还有对李玄通也下了手,甚至为了早点接位,还对李俊山下了毒。
李鹤估计怎么也没有想到,李森李严会被我一举击溃,更没有想到他让两个老者对长衫中年人的手下留情,却成了致他与死地的疏漏。
一子错,满盘输,李鹤已经无力回天,
名声算是全完了,李家绝对不会让他当上家主,甚至还会不会让他活着都是个未知数,毕竟他对李俊山下毒这种事情,没有几个能够原谅。
最大的依仗就是李森李严,现在还被我击败重伤逃走了。
到了这个时候,大局已定,我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了,至于李玄通会不会与李飞争夺家主,只要不是利用邪祟手段,也不是我所应该参与的了。
就算李玄通要争,现在也争不过李飞了,李飞的局势已经完全打开,李玄通肯定争不过李飞了。
正巧这个时候有电话进来,我拿出手机一看,是冯雪打来的,接通一听,却是冯雪那支钢笔已经送到了医院。
当下起身告辞,离开了李家,李飞早吩咐手下在门口等着,领我出了李家,开车送我回医院。
我坐在车上,看着接到两边的霓虹闪烁,想着李家的事情,忽然心里生出一丝悲凉。
权势之争,兄弟相残,甚至对亲生父亲下毒,这世间人性,竟然会这般丑恶!
一直到医院,我的心情都没有缓过来,快到冯雪病房的时候,才强自将李家的破事从头脑里逐出,推门而进。
一进病房,我一眼就看见了冯雪手中的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