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离开后,我就让司机开车带我去冯雪所在的医院。
小山竹本来也要去看望一下冯雪的,被我拒绝了,冯雪的事情,很有可能要涉及一些秘密,我并不想让小山竹参与的太深。
在这个世界上,知道的秘密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
很快到了医院,我还是在医院旁边的水果店里买了点水果,没有荔枝。
冯雪的手术很成功,家人也已经到了,给冯雪安排了最好的单独病房,当然,一切费用李飞出。
虽然冯家也不会在乎这点钱,但这是个态度。
有李飞的人带路,很快就到了病房外,我正要推门进去,里面的说话声就传了出来。
“你这丫头,是给鬼迷了心吗?他就这么了不起?你犯得上一听说他在那里,就急匆匆的跑去吗?”
“你要不去那里,又怎么会碰上这种事?”
“他常年与那些邪门的东西为伍,能有什么好运气,你这次出事,说不定都是他带给你的霉运。”
“这一次你只是受了点伤,只能算是你运气好,下一次呢?”
“你要知道,你是冯雪!是上京冯家的大小姐,他一个乡野出来的穷小子,指望牛鬼蛇神那一套,配得上你?配得上冯家?”
“妈给你介绍的那些,不是世家大少,就是军中新贵,哪一个不是将来执掌一方的人物,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
我顿时一愣,冯雪的妈妈?这是在说我?对我这么大意见?
还没来得及细想,另一个稳重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
“这一次,我站在你妈这边,雪儿,你不能这么任性下去了,下个月陌将军的儿子和女儿从国外归来,陌将军会为他们举办一个盛大的晚会,你到时候应该也好了,代表冯家去一趟吧!”
“不要拒绝,你先去看一看,眼界要打开,不登山之巅,你永远看不到整片森林。”
“至于那个玩风水的小子,他和我们冯家,确实不合适。”
这声音应该就是冯雪的爸爸冯道远了,没见面,透着话音都能感受到一股上位者的威压。
我心头忽然一阵黯然,虽然我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但这话听了,还是令人不痛快。
不过这也许就是我与冯雪之间的差距吧!
就在这时,冯雪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不去!要去你们自己去,爸,你答应过我的,我的终身大事我自己做主,你这么大的官,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而且我的脾气,你们也知道,如果你们逼我,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别以为我是威胁你们,到时候你们不但找不到称心如意的女婿,说不定连女儿都没了。”
“而且,这都什么社会了,别指望我会想像其他女人一样,为了家族去联姻什么的,我不想听,也不会听从,我自己的人生,我一定要握在自己的手里。”
声音虽然还有点虚弱,但语气中的坚决,却不容置疑。
我心中暗赞一声,这冯雪的性格,倒是刚烈。
“爸,妈,你们也要相信我,我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得上的,我能看上的人,一定不会是绣花枕头,而是狮中王者,人中龙凤。”
“何况我现在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你们就把事情搞的那么严重,甚至开始干涉我的人生,这是不对的。”
“何况这次商场事件,完全是个意外,再说了,我现在不什么事都没有嘛!”
冯雪这话说的,我顿时觉得腰杆都不自觉的挺直了三分。
“还什么事都没有,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想有什么事?”
“闺女,我们家是相当开明的了,我们不反对你自己掌控人生,但你也不能完全不将我们老两口的建议置之不理啊!”
这一次,是父母混合双打式劝说了。
我听的正入神,身后忽然有人用力一推,我身体往前一冲,就将病房的门推开了,随即一个熟悉的声音就笑了起来。
“冯叔,婶子,我听说雪儿受了点伤,没什么事吧!”
沈万四,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还将我直接推进了病房,和冯雪父母直面而对。
冯道远五十岁左右,头发已经斑白,清瘦隽永,戴着眼镜,看上去斯文稳重,年轻时一定是个大帅哥。
但气场十分强大,那种久居高位的威压,就连我都不自觉的有点犯怵。
冯雪母亲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保养的十分好,无论是皮肤还是身材,都完全看不出已经有冯雪这么大的闺女了。
不得不说,这一家人的颜值真的没得说。
“小四来了,正好我还有事,你婶子最近身体也不好,你替我们守着雪儿吧!”
冯道远一见我们进了病房,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连话都没有和我说一句的意思,拉着冯雪的母亲就离开了。
不过我看得出来,这个冯道远,虽然似乎不大愿意和我们这些年轻人呆在一起,但真的很是开明。
我相信他一定知道我是谁,以他所处的位置,要查我太简单了,但他却没有揭破,带着冯雪母亲离开,就是选择了让冯雪自己抉择。
他们一离开,病房内的气氛顿时没有那么沉重了,沈万四手里也提着一兜水果,全是荔枝。
放床头柜子上一放,沈万四嘿嘿贱笑了起来。
“妹子,别说你四哥对你不好,这都是你最吃的荔枝,花了四哥两百多块!”
“另外,刚才有人一直在病房外偷听,犹犹豫豫的不敢进来,这你四哥能忍?妹子你看上的,你四哥还能让他跑了!”
“所以你四哥一把就给薅进来了,现在人是交给你了,四哥自觉,去门口给你们把风去了。”
冯雪由于是后背受的伤,这时正趴在病床上,抬起头来,脸色有点苍白,眼神却有点惊喜。
“滚!沈万四你等我好了的,看我收拾不收拾你就完了。”
“好勒!”
沈万四说完话,转身就走,走到我身边,还贱兮兮的拍了我一下肩头。
“兄弟,哥只能帮你到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