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再也睡不着了,一直琢磨到天亮,也没想明白。
天亮之后,我就和胖婶说了要退房的事,虽然我并不知道是什么快要找到了我,但我还是有备无患的好,而且周城镇只是我一个起点,我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还有一点,自从上回我救胖婶露了一手,我在这里也住不安宁了。
但却没走成!
辞别了胖婶,我也没啥东西好收拾的,除了大黑伞要带着,换洗的衣服不是旧就是破,干脆不要了,空着手走的。
正如我空着手来,如今也空着手离开。
我先去了街上,买了部新手机,上次手机进水后,一直没来得及换,然后去了周家,上回车子被拖走了,我比较忙就没去,让周家帮忙开了回去,这点小事对周家来说,根本就不算事儿。
谁知道这一趟去了周家,差点永远留下!
一进周家鹿园,就迎上了冯雪、刘蓉蓉和沈万四,这三个正要出门,一看见我,冯雪脸色就一冷。
“相柳!你几个意思?昨天姐姐要请你吃顿饭都不被赏面儿,架子这么大的吗?要知道在上京,姐姐请太子爷吃饭,太子爷都会麻溜的到场。”
这话一入耳,我心中顿时就有点不痛快了。
无非出生好,长得美艳,但还是没脱离世家子弟那趾高气扬的派头,认为自己只要开了口,别人就一定要答应,也许这一套在别人那里行得通,但在我这里,没门儿!
当下眉头一皱,连理我都懒得理她一句,直接一闪身,就从旁边走了过去。
冯雪这种人,什么时候被人这般落过面子,脸上顿时挂不住了,凤眼一睁,身法倒是不慢,双手一张开,就拦在了我前面。
“你给我说清楚,我咋得罪你了,这脸不是脸腚不是腚的,摆给谁看呢?”
那刘蓉蓉也凑了过来,不过她的态度明显尊敬了许多,毕竟四臂邪神牌是我替她解除的,而且她也明显比冯雪更善于观察,大概由于家族势力不如冯家,平时长袖善舞习惯了,也更圆滑。
“小哥哥,冯雪就是心直口快,其实是我想请小哥哥吃一顿饭,表示一下感激之情。”
这时沈万四也走了过来,一把揽住我肩头,哈哈笑着打岔。
“嘛呢?嘛呢?这可是我兄弟,我说你们两个要是看上我兄弟了,得先从我这里着手知道不?”
随后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道:“兄弟,给哥一个面子,别跟她闹,没必要哈!咱们大男人,何必与女人一般见识呢??你说是不是?”
我想了想也是,自己取了车离开后,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相见了,何苦来着,何况本来就没什么,只不过是有点看不惯她那盛气凌人的样子罢了。
再说了,沈万四这段时间又当司机又出钱的,确实帮了我不少忙,他这个面子,我还真得给。
当下就抬头看了冯雪一眼:“好!吃饭是吧?走吧!”
冯雪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答应,随即又没心没肺的乐了,似乎刚才生气的不是她一样。
“这不就对了嘛!一个大男人躲什么躲,你又不是唐僧,姐姐又不能吃了你,听姐的,跟姐走着!”
我暗暗叹息了一声,就这城府,还被盛传聪慧过人,就算拍马屁也没这么拍的。
几人转身向外走,刚出鹿园大门,又碰到了周邢有容,周邢有容一见我们往外走,急忙拦住了我们。
“你们几个可不能走,就算要走,也得再等几天!再几天爷爷就八十大寿了,你们几个无论如何也要留下来给我长长脸。”
我一想,好像还真是,周家老爷子和沈家老爷子同年,只是小了月份,沈家老爷子上次过寿出了那事,周家愁云笼罩,就一直没操办周老爷子的寿辰,如今沈家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周老爷子八十大寿的事,自然也就提上了议程。
这我还真得留下来,毕竟周家是我的第一个主顾,又送房又送车的,咱不能连人情世故都不讲,当下就决定先去县城那别墅住着,等周家老爷子八十大寿了,再来参加。
这个念头一起,忽然一股寒意从脑门之中直冲而下,瞬间汗毛直竖,大太阳之下,硬是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我顿时心生警觉,奇门中人踏上修行路之后,一旦遇到危险,会感受到预兆,特别是我这样修炼道法的,道法本就讲究清净无为,与天地相融,最容易感受到天地之间的各种预兆。
比如吉兆会有华盖灌顶,凶兆会有乌云扑面等等。
我这刚决定参加周老爷子的八十大寿,就打了个冷颤,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当下立即暗暗捏了个卦决,手指飞快掐算了起来,第一卦已经给冯雪起了,接下来起卦就没有限制了。
当然,起卦还是越少越好,每个人一生的所有事情都是有限度的,该吃多少饭,该喝多少水,该走多少路,该过多少桥,都在其中,我起卦的次数,自然也有限度。
而且起卦这玩意,多少沾点窥探天机,多起一卦就多一分因果,所以还是能少则少。
只是这事已经发生了不好的预兆了,我还是忍不住起了一卦。
卦象一定,我心头就咯噔一下。
火焚木焦断生机,刀兵加身葬命魂!
更要命的是,还有葵水临身藏杀机,天雷压顶摧朽木!
卦象大凶!
我是以周家老爷子八十寿辰为主体起的卦,其中的木自然是周老爷子,火焚木焦,预示着周老爷子要完蛋了,一同参加宴会的只怕也有刀兵加身之祸。
葵水在这里指的木之生命源,我理解是血脉,也就是说,这场祸事,是周家老爷子身边的亲人引起的。
天雷产自穹苍之上,来自天外,应该指的是一个实力强横的外人。
整体卦象显示,周家老爷子这场寿辰,会有一个他的亲人勾结外人,杀害了周老爷子,就连参加寿宴的宾客,也有会人惨死。
我顿时皱起了眉头,怎么会这样?这事我要不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