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一回到家后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想着昨天的事情,有些不可置信,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干妈他们。
难怪前世没有他们的消息,在南方基地也没见到他们,没想到他们居然来了西北基地。
沈清一揉了揉太阳穴,伸了个懒腰,便往床上一躺,阿黎不在,自己也没什么要干的。
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实在是家里被窝太舒服了,倒也不是干妈家的不好,只是睡起来没有自己的床软。
傍晚。
简单吃完晚饭,沈清一便出门扔个垃圾。
刚到楼梯口,就听到楼下一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家人好像是刚搬来的,前几天都没有。
沈清一好奇的往那家门口一瞥,刚巧不巧,门开了,一个头发散落,眼角乌青的女人被推了出来,身旁还牵着一个小女孩,屋里的人似乎都不愿意踏出房门半步。
倒也不是沈清一要看热闹,只是这俩人衣着单薄,出了房门感受到寒风瑟瑟发抖,嘴唇发紫,尤其是那个小女孩,脸都冻僵了。
女人嘴里还在不停的求情。
"宋元,可不可以留下安安,她还在这么小,身子又不太好,这么冷的天气她会受不了的,而且,她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狠心丢她在外面。"
女人泪水布满脸颊,似乎被冻得生疼,脸僵住了。
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留下这个病秧子做什么,又不能赚钱,还浪费粮食,你们母女要多远滚多远,现在这是我家,袁霏,你现在的样子真可怜。”
只见一个女人踩着一双红色高跟鞋走了出来,画着艳丽的妆容,显得有些刻薄,披了一件貂皮大衣就出来了,衣服有些暗黄,底下还穿了黑丝,脸上挂着嘲讽的笑。
沈清一眼睛瞪得老大,黑丝,这女人不怕冷吗?真是奇葩,不过她的行动有些僵硬,看来为了变美真的是什么都敢啊!
"王雪,你好意思说这是你家,要不是你勾引宋元,我们怎么会被赶出来,鸠占鹊巢,霸占我的房子,你们就是一对奸夫淫妇。”
看到王雪挽着宋元的胳膊,袁霏情绪有些失控,一旁的女孩已经被吓到呆愣在原地。
“妈妈。”
小女孩带着哭腔手拉扯着她的袖子。
袁霏看到女儿哭,心就像被绞了一样,特别难受。
一把拉过孩子,恶狠狠的看向宋元。
“你真的要抛弃我们母女跟这个狐狸精在一起是吧?”
袁霏脸上被冻得僵硬,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紧紧的盯着面前这个毫无愧疚的男人。
宋元走上前,推了她一把,彻底把她的推出门外,表情冷漠的说道。
"袁霏,当时跟你在一起无非就是看你有点小钱,如今你的东西还有积分都在我这里,那你自然就没有了然后利用价值。"
随即他的视线移到安安的身上,眼神狠毒,犹如一条毒蛇狠狠的盯着她。
"女儿,呵,你说这个女儿是我的,袁霏啊袁霏,你嫁给我的时候就怀了她,你告诉我她是我的女儿,不过是个野种,要不是为了你的钱,你以为我会让这个野种喊了我五年的爸爸。"宋元直接给了袁霏一巴掌。
安安见状立马上前猛地推了宋元一把。
"不许欺负我妈妈,你个坏人,你们都是坏人。"
王雪在后面接住宋元,没想到这五岁的小姑娘力气居然这么大。
“你个小野种居然敢推我。"
宋元想上前去给她两巴掌,被袁霏挡住了。
"你凭什么打我的女儿,你说,我嫁给你的时候就怀了安安,你有什么证据。"
袁霏质问他,眼神有些迷茫。
怎么可能自己婚前怀孕,自己都不知道,但是看宋元的样子又不像骗人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子早就查到证据了,一直留着,就是怕有一天你不认账。”
宋元把证据甩在她的脸上,袁霏捡起来看,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照片上的人确实是自己,而照片上的另一个男人居然是自己的前任,可是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袁霏陷入了回忆。
当年自己跟他分手过后为了跟他怄气,直接找了一个男人就要跟他结婚,前任因此也去了国外再也没有回来过。
结婚前一个月,自己并不开心,于是每天去酒吧喝酒,但回家的时候都是家里司机送回来的,除了那一次。
袁霏满是震惊的看着他。
“想起来了,袁霏,你他妈就是个婊子,跟老子结婚还去勾搭前任,要不是有一次去检查发现你怀孕了,我甚至都还以为安安真的是我的女儿。”
宋元又扔了一袋东西出来。
“带着你的东西给我滚。"
说完头也不回的把门关上,只留下还在震惊的两人。
安安虽然还小,但是也知道刚刚宋元说她不是他的女儿,那她是谁的女儿,安安哭丧着嗓子问袁霏。
“妈妈,我是不是野种。"
袁霏抱着她幼小的身子,安慰她道。
"宝贝才不是野种,宝贝是妈妈的乖女儿。"
袁霏安慰好安安,又拍了拍门。
宋元不耐烦的打开,瞪着她。
“你怎么还不滚,还有什么事!"
语气极为不耐烦,谁知道袁霏上去就给了两耳大刮子。
"宋元,就是安安不是你的女儿,可是她喊了你这么多年的爸爸,你就没有半点感动,半分情感,她的身子不好,还不是你造成的,既然你要把我们赶出去,那以后你别后悔。”
说完又给了他耳一刮子,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牵着安安往楼梯口走了过来。
等宋元反应过来,她俩已经走到楼梯口了。
而此时的沈清一还站在楼梯上吃瓜,袁雪跟她对视了一眼,沈清一尴尬的朝她点了点头,然后快速的下楼。
吃瓜被抓的尴尬,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倒也不是沈清一喜欢吃瓜,实在是袁霏的身上有点自己前世当年的影子,还有那个孩子,多可爱,却又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