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知妻子怀孕,刘析归就克己复礼,哪怕每晚娇妻再怀,都不敢做出一点暧昧的举动。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他当然会有冲动,却终究是对妻子的爱护胜过自己的私欲,硬生生地忍耐了几个月的时间。
或许是憋太久了,才会在白天看到妻子的手就差点失控。
刘析归收回视线。
“外面亮,我们进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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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到了二月份,连续了十来天的雪停了。
沈大山带了一些吃的和穿的,去县城的牢房看望沈大丫。
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沈大丫好似苍老了许多,分明才二十七岁的年纪,原本乌黑的头发,却好似多了几缕银丝。
她的生日是一月十五,今年的生日是在狱中度过的。
由于那天下了大雪,路不好走,也没有牛车来名山县,沈大山有心无力,直到今天才来看望。
沈大山来的时候,看到沈大丫双手抱着腿,坐在石床的角落里,两眼无神地盯着地面,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这一刻,沈大山心里又愧疚又心酸。
眼眶泛起一股温热。
“大丫,爹来看你了,给你带了你小时候最爱吃的芡实糕,还给你带了几个煮鸡蛋,你这几天每天吃一个。”
沈大丫抬起头,声音有些沙哑。
“爹,我不是故意的。”
“你相信我吗?”
沈大山点了点头。
“我怎么可能不信?你是我女儿,我知道你心肠不坏,不会故意害别人。”
沈大丫眼底恢复一丝神采,转眼间又消失不见。
“你一个人相信我也没用。”
“我要被关在这个潮湿阴暗的地方十年。”
才一个月她就受不了,十年的时间又要怎么忍受?出去之后儿子们还认得她吗?他们愿意认一个坐过牢的娘吗?
沈大山拭了拭眼角。
“都是爹没用,不能救你出去。我们会想办法的,你这段时间肯定没吃好,我给你带了些好吃的,还给你带了些衣服,里面冷,记得多穿一些。”
将包袱塞了进去。
沈大丫将自己抱得更紧,咬了咬牙还是说道,“爹,你以后不用来看我了,也不用打点狱卒放你进来。”
“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钱。”
“你要是心疼我这个女儿,就劳烦你偶尔去看看我儿子。”
“我怕他们被欺负。”
“也不用经常去看他们,偶尔去远远地看一眼就行了。”
沈大山叹了一口气。
“我是你爹,你对我这么客气干什么?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无非是怕我给你花钱,媳妇会跟我闹别扭。”
“她没你想的那么小气。”
“我这次来她知道,包袱还是她帮忙收拾的,原本我只打算给你带两件你穿过的旧衣服,她却说监狱里冷,你的旧衣服里面的棉絮已经洗的碎了,不保暖,让我花钱买了两件新的棉衣。”
沈大丫表情呆了呆。
“她当真这么说?”
虽然嘴上还在质疑,但她心里已经信了大半,她对自己的爹太了解了,不善于撒谎,沐轻盈没做过的事,他根本编不出来。
沈大山点了点头。
“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一个人在这里好好照顾自己,我们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不会真的让你在这里面住十年。”
沈大丫不抱希望。
“事情已经发生了,安芸的孩子已经没了,所有人都觉得是我故意的,就连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真的是我当时没控制好力度,不小心将她的孩子弄没的。”
“你们怎么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