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广文，你还记得你的第一桶金怎么赚来的吗？”
“可能你已经忘了，我帮你回忆一下。”
“十八年前，你在林城开的小餐馆那年，在你心里，那也是崛起的一年！”
张景玄开口就道出十几年前的事儿，谢广文心里“咯噔”一下。
“莫非这臭道士还真是神算，什么都知道？”
谢广文没说话，张景玄继续说道：“那时候，你好不容易攒了点钱，开了间小店，本以为可以就此摆脱贫困，但现实总是残酷的，半年不到你就撑不下去了。”
“正在一筹莫展时，你在小店门口的下水道，看着飘浮着厚厚油脂的厨余垃圾——你发现一个商机，于是，咱国家的第一桶地沟油就此诞生！”
地沟油！
这是一个让民众深恶痛绝的名字，直播间的水友们顿时就炸了。
“卧槽，我说这货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原来是地沟油的鼻祖啊！”
“妈蛋，之前还说天师丧良心，原来这王八蛋才是丧良心的人，待会儿出门就要被车撞死！”
“二营长，你他娘的意大利炮呢？给劳资拉上，轰死这狗东西！”
……
谢广文冷冷一笑，“嘿嘿，小道士，话说两张皮，何况是十八年前的事儿，随你怎么说，你说我没干。”
张景玄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从那天开始你一发不可收拾，由小道大，由若到强，五年时间靠着地沟油身价数亿。”
“有了这些黑心钱，你开始投资餐饮企业，开工厂，一跃成为知名企业家、劳模。”
谢广文翘起二郎腿，脸上些许得意，“嘿嘿，这都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只要肯努力，大家也都可以的。”
“对了，有没有水友想干餐饮相关的行业啊，跟着我干，干好了保守估计一年五百万！”
“我擦，真的假的，一年五百万，我打一辈子工也赚不到啊！”
“我呸，和你一起卖地沟油吗？那种丧尽天良的事给再多的钱也不干！”
“这个海克斯科技我想起来了，餐饮界的巨头，人家现在是明星企业，根本就不是卖地沟油的，主播别瞎说。”
……
直播间里沸沸扬扬，谢广文却乐开了花，因为已经又不少水友在关注、私信他。
“什么她娘的道德、良知，在钱面前屁都不是，这些人直播间里大义凛然，却偷问怎么做，真是好笑啊！”
张景玄笑了笑，“餐饮巨头？水友们，你们知道他是的企业是什么玩意儿吗？”
“成本一分卖五块的三花淡奶，实际上就是化工原料。”
“一块成本的科技牛肉干卖六十六！”
“还有科技火腿肠……”
……
“他用科技做出的食品，低价倾销，所以才会成为餐饮巨头，这些东西严重危害身体健康，这种丧良心的产品你自己敢吃吗？”
谢广文得意的笑道：“什么丧良心，科技当道，科技食品怎么了？满大街都在卖，你在老婆饼里能吃出老婆吗？”
“水友们，看到了吧？这小子就是骗子，大家不要上当受骗，我们正在扩张市场，寻找城市合伙人，有想法的私我。”
到这里，张景玄的铁粉才发现了端倪，当即就开始怒骂。
“卧槽，这王八蛋原来是在蹭玄哥的流量啊，这特么无耻！”
“天师，拉黑、投诉这王八蛋，太恶心了！”
“尼～玛啊！这畜生真是不要脸，黑心伤人也就算了，还如此恬不知耻。”
……
直播间里各种谩骂，谢广文没有说话，反而戏谑地看着手机镜头，就差说：哥就是要蹭你流量，你有本事从屏幕上跳出来咬我啊！
张景玄也不生气，幽幽说道：“伤天害理的事儿做多终究是有报应的，今天，监狱的大门已经向你敞开，执法员还有半个小时到达。”
“哼！”
“危言耸听！”
谢广文冷冷地看着屏幕，“我安安分分的做生意，哪来的牢狱之灾！”
“是吗？”
张景玄微微一笑，“你的公司虽然庞大，但是因为政策的缘故，已经资不抵债，离破产不远了，你打算最后疯狂一次，然后卷起钱跑路。”
“你先是以各种理由收了一批经销商的预支款项，接着又像通过网络招商加盟，再坑一笔，最后去国外逍遥。”
“在一个叫普恩和尚网红支招下，你就来我直播间蹭流量，我算的对不对？”
听到张景玄的话，谢广文大惊失色，嚎叫道：“对你大爷，这是血口喷人，你这是在损害我，我的公司声誉，等着法院的传单吧。”
这个时候，谢广文已经后悔了。
后悔听那秃驴和尚的建议，来蹭张景玄的流量。
刚才的画面要是被传出去，不管他否认与否，那些经销商都会找上门来，之前的计划将功亏一篑。
谢广文急忙去点手机上的退出按钮，想要退出视频连线，可是，他不管怎么点都没反应。
“卧槽，什么垃圾手机！”
气急败坏之下，谢广文直接将手机砸了，可下一秒直接吓傻了。
“你，你是什么东西，是人，是鬼？”
手机在地上四分五裂，眼前却凭空出现一个直播间影像，张景玄正端着茶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谢老板，你慌什么？”
“你不是要算自己的命运吗？这才刚刚开始，等一下我就会告诉你的命运如何。”
眼前凭空出现一个直播间画面，怎么都甩不掉，这已经超出科学的范畴，谢广文整个人魂都快要没了。
“天，天师，我错了，我不该蹭你流量，不该听那和尚的话。”
“对，对了，就是飞手那个叫普恩的秃驴想要整你，是他指使我干的！”
张景玄淡淡地说道：“那个秃驴我会去找他的，我问你，你有没有生产、销售地沟油？”
“有有有，那五年我卖出去八百万桶地沟油，还用死猪肉做火腿肠……”
此刻，张景玄在谢广文眼里就是鬼神，问他话哪里敢犹豫，所有违规的事儿全都自个倒了出来。
听得直播间的水友们目瞪口呆。
“卧槽，原来这王八蛋干的坏事儿天师只说了一点点啊，心真是黑透了。”
“呦，可以啊哥们，腐肉都能变废为宝做火腿肠，满满的科技与狠活啊！”
“哼，我就知道玄哥从来不让大家失望，那些和本小姐打赌，说要倒立洗头的，赶紧兑现承诺！”
……
谢广文哪里管得了水友说什么，苦苦哀求道：“天师，求求你，饶过我吧？我再也不挣黑心钱，再也不干伤天害理的事儿了。”
“谢广文，不是我不想饶过你，是这个世道不能饶过你！是人心不能饶过你啊！”
夕阳的余晖撒在张景玄淡然的脸上，给他披上一抹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