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是少帅来了!”
南程程眼神微怔,他,来了么?她知道他会来,一直都知道,“等我一下。”
她换上一席藏式红衣,长发用藏银发饰挽起,穿好棉布靴,脚下暖融融的。
…
一刻钟后,南程程和荣千鸣走上布达拉宫的石阶。
裴沐颜走在他们身后,她也被荣千鸣‘邀请’来了。
如今,布达拉宫里到处都是荣千鸣的辫子军。
他们来到布达拉宫的藏式餐厅,她才刚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餐厅里,站在窗户旁的战珩奕。
那男人的身影,让她只看一眼就挪不开。
他一身戎装,身姿笔挺,却有些瘦了。
她身子微微僵住,她能从他看似凉薄的眼神里看出对她浓浓的思念。
他想她,她又何尝不是?
她多想扑进他怀里,感受他的温度,可此刻,不可以。
荣千鸣的视线看了看南程程又看了看战珩奕,他捻了捻手中的佛珠,唇边浮起一抹冷笑。
“不好意思诸位,我们来晚了,我未婚妻身体不适多睡了一会儿,让诸位久等了。
都坐吧!”荣千鸣故意抬高了音调,以暧昧炫耀的语气气定神闲的说。
就好像,他做皇帝的事已经是事实了。
所有人纷纷入座,餐桌上摆放着美味佳肴,可此刻却无人有心情关心菜品如何。
南程程被迫坐在荣千鸣身边,她的右边是井骏卓。
战家兄弟、冯功…坐在南程程他们对面。
气氛安静得慎人,片刻,江西大帅丛天笑了两声,道,“感谢荣贝勒爷今天好酒好菜的招待我们,我们先说正事,再喝酒吧!”他看向战珩奕,
“贝勒爷是前朝皇室之人,他想恢复帝制,也是理所应当。
他若称帝,一定少不了在座各位的好处,是吧,贝勒爷?”丛天笑得一脸讨好。
荣千鸣点点头,看向战珩奕和冯功,“我可以给你们一个保证,你们现在拥有的一分不会少,你们没有的,我会加倍给你们。
比如你们想要的土地…”
“呵!”战珩奕眼底闪过一抹讽刺的笑意,抬眼看向荣千鸣,“你当我来,是干什么的?”
丛天接了一句,“当然是和谈。”
“和谈?”战珩奕冷哼-
荣千鸣看战珩奕那猖狂倨傲的模样就极其不爽,他道,“战少帅,程程已经选择了我,她亲口答应嫁给我的,是吧?”
说着,荣千鸣看向南程程,手蓦地抓住南程程的手腕,微微用力。
战珩奕阴鹜的眸光盯着荣千鸣的手-
南程程蹙眉,胃里翻江倒海的一阵恶心-
她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放开!”挣脱开荣千鸣的舒服,她冲出去,冲进一旁的洗手间。
裴沐颜赶紧跟出去。
战珩奕紧张的站起身追出去,可还没出门口,却被坐在靠门不远处的井骏卓拦下了。
井骏卓掏出枪,对准向墨的脑袋,“少帅,我们男人在谈正事,希望你严肃认真一点。”
战珩奕冷冷打量着井骏卓,忽然倨傲猖狂的轻笑,往后退了一步…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被井骏卓威胁住的时候,他的手蓦地一把抓住井骏卓的脖颈。
猛地用力一抓,另一只手狠狠一掰他的头。
咔嚓-
井骏卓眼睛还瞪着,脖子就这样秒断了。
战珩奕厌恶的松开手…井骏卓的身体咣当跪倒在地上,他死的时候,眼睛都没闭上。
战珩奕拿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冷淡淡的来了句,“若不是我想钓出你背后的大鱼,你都没机会活到今天。”
餐椅上坐着的副总统贾权吓得抚了抚眼镜框。
此刻,空气安静得慎人,所有人都没想到战珩奕会在荣千鸣的地盘直接杀人。
荣千鸣早想井骏卓死,但碍于副总统贾权的势力,他一直没动手,如今战珩奕替他动手了,他高兴还来不及。
这时,南程程回来了,她脸色有些白,裴沐颜递给她一杯温水。
“哈哈哈,看来,我们要恭喜贝勒爷了!”西北大帅丛天忽然朗声笑了起来。
荣千鸣不解,“恭喜?”
“您这未婚妻怀孕了,不瞒您说啊,我父亲是老中医,我从小跟在他身边,学了一招,我一看女人的面相,就知道她是不是怀孕了,绝不会看错。
恭喜恭喜!”丛天抱拳恭喜。
南程程一听这话,她瞬间都僵住了。
什,什么?
而此刻,战珩奕更是被这个消息震惊住了,他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止了。
荣千鸣脸色极差,顿时叫来藏医给南程程诊脉。
藏医诊脉片刻,也道,“恭喜荣贝勒爷,您的未婚妻,却是怀孕了!”
荣千鸣脸色铁青,恭喜,呵,好讽刺的恭喜!
南程程看向战珩奕,她眼底涌动着某种情绪,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战珩奕的手都有些颤,这一刻,他什么都不顾,他走向她。
她亦是如此…两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紧紧相拥在一起。
她嗓音哽咽了,“珩奕,我,我们有孩子了!”
她眼眶微微泛红。
战珩奕紧紧抱着她,又不敢太过用力,轻轻抚着她发,点头,“嗯。”
他也哽咽了。
屋子里,荣千鸣的手下的枪口齐刷刷对准正拥抱的两个人。
冯功和战沛霖的枪口也同时对准荣千鸣。
“够了!”荣千鸣歇斯底里的怒喊一声,“你们当真不怕死,是吧?那我就让你们生不如死吧!”
他话落,一把抓起不远处正感动得落泪的裴沐颜,拿枪抵着她的额头,“我就先杀了她,纪念一下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
…
战珩奕和南程程蓦地分开。
战沛霖紧张地喊道,“住手,荣千鸣,不要杀她。
你想要多少钱,我给你。
你想称帝,你需要很多方面的支持对吧?我手里有军工厂,我可以给你支持,你放了她。
不要再盯着我弟妹南程程了,她早已经是我兄弟的妻子,你强行留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在身边有意义么?”
战沛霖紧张极了,他深深的看了眼被威胁的裴沐颜,似乎在告诉她,不要怕。
…
“啊…”就在餐厅里一片混乱时,死去的噶扎大长官的妻子带着十二位女法师气势汹汹冲了进来,她眼底氤氲着怒火,“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噶扎呢?阿藏部的贵族呢?你们这些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荣千鸣眸光一寒,大声对噶扎大长官的妻子道,“你的丈夫和阿藏部贵族的所有人全都死了。
是战珩奕和南程程将他们杀掉的!
你们要报仇,就找他们!”
荣千鸣仗着自己和噶扎大长官的妻子以及那些女法师是熟人,就将一切都栽赃给南程程他们。
荣千鸣想,既然得不到南程程,那就毁掉吧!他要借这些女法师的手杀掉战珩奕他们。
噶扎大长官的妻子和她的女法师们愤怒的盯着南程程,她们怒气冲冲的靠近南程程他们,“都是你这贱人,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要搞事情。
是你把地宫的大门用锁锁上的是不是?你想阻止我们从阴间来阿藏部是不是?”
…
南程程低声对战珩奕道,“她们被阴间罗刹魔女俯身了。”
战珩奕护着南程程,“别怕,程程,姆妈初次见你送你的镯子呢!”
南程程举起胳膊来,“我一直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