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程程回到房间里,看着满屋子的珍宝,拿出乾坤袋儿,将所有的珍宝一一装进去。
她的乾坤袋儿是玄门祖师奶奶的宝贝,里面有无限的空间。
等装好了所有的珍宝,她换了身衣裳才下楼。
去见那些’奴人‘她选了件灰白相间的藏式长袍。
这样寡淡的颜色穿在她身上却显出不容人忽视的清丽美感。
…
上了车,荣贝勒爷问,“那些罗刹魔女还在,我们现在去拯救‘奴人’会不会被发现?”
南程程摇头,“不会,我们去远一点的矿山,去给那里生病的‘奴人’看病,没有罗刹魔女会注意到。”
车开了百来公里,来到阿藏部的玉龙山。
玉龙山是阿藏部三大矿山之一,在这里劳作的‘奴人’身上绑着铁链子,弯着腰都在拼命的采矿、挖煤。
‘奴人’们都忙忙碌碌的,南程程他们下了车,那些‘奴人’都没有抬眼去看一眼。
他们就像是没有灵魂一般,可见被压迫了多久。
“这里居然没有人看管?”荣贝勒爷放眼扫了一圈。
南程程盯着‘奴人’身上的锁链道,“他们身上锁着那么多的铁链根本没办法逃跑,所以无需看管。
你看他们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新伤旧伤,有的像是被煤割破的,有的像是被人用棍棒打的,那些伤口都溃疡了。
我帮他们看病治疗,需要很多中药。”
荣贝勒爷道,“这不是问题,我在阿藏部八廓街有三家中药铺子,想用多少就有多少。”
南程程点点头,就走向‘奴人’。
荣贝勒爷和他的手下纷纷跟着走过去。
那些‘奴人’看到他们靠近,纷纷拼命的躲逃,眼睛里皆是恐慌。
南程程转身看向荣贝勒爷,“你们先别动,我来和他们沟通。”
荣贝勒爷立刻让手下止步。
南程程脸上带着柔和善意的笑容,看向那些‘奴人’然后打手语和他们沟通。
荣贝勒爷就看到南程程纤细白皙的手在空中舞动,每一个动作都很温柔。
那些‘奴人’在看到这一幕后,神色渐渐平静下来,一个个的眼眶都红了。
荣贝勒爷的手下懂藏语的不少,可是懂阿藏部手语的却没有。
“你在和他们说什么?”荣千鸣忍不住好奇的开了口。
南程程转过身,笑容温和无害,让人看不出一丝心机,“我在告诉他们别怕,你是拯救他们的神,你会打倒噶扎,分给他们土地免费使用,让他们再也不被压迫。
你让我来拯救他们。”
“你竟会阿藏部的手语?”
“我会得多了。”
南程程说完,转过身,继续对那些‘奴人’比手语。
接着,那些‘奴人’便都缓缓靠近南程程。
南程程严肃起来,认真给每一个‘奴人’看病,他们身上新伤旧伤,还有长年劳累引起的急出病太多太多了。
有的小孩子才八九岁的样子,骨瘦如柴,新伤旧伤,看着实在让人心疼。
她每看完一个病人,就在一张纸上写下病人的名字,然后写下药方,到时候统一去药房抓药。
她和这些‘奴人’沟通一直用手语。
这些‘奴人’都会说话,她为何用手语?因为这手语,是这些‘奴人’祖先家乡人们才会用的手语。
重生前,南程程的师父带她来阿藏部的时候给她见过民国时期阿藏部’奴人‘的历史。
这些’奴人‘的祖先才是阿藏部的原住民,那时候没有压迫,没有’奴人‘一说,他们幸福和平的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后来一群外来人闯入,用各种武器镇压他们,迫害他们的,让他们成了’奴人‘。
那些外来的侵略者不会手语,只有原住民才会,所以南程程用他们的手语来让他们卸下放心,相信她。
当然,她并没有说荣贝勒爷是要拯救他们的人…
她说的是……
…
荣千鸣骨子里还是很嫌弃那些‘奴人’觉得他们肮脏如垃圾,根本不想靠近,他远远的看着南程程给这些人看病。
此刻的她在阳光下,被‘奴人’包围着,她看那些‘奴人’的眼神充满善意和同情。
他看得失了神。
…
南程程此刻正给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儿检查腿上的伤口。
那是被煤割伤的血口子,已经感染化脓了。
女孩儿一点儿都没有哭。
南程程低头看着那伤口,背对着荣贝勒爷那群人,她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滚落下来。
那女孩儿轻轻拍了下南程程的肩膀,用手语告诉她,“我没事。”
南程程给女孩儿把脉,然后开药。
低头写药方的瞬间,她手里的纸被她的眼泪浸湿了。
…
四个多小时后,南程程这矿山的几百个’奴人‘全部看了病,她将药方交给荣贝勒爷的手下,让那手下去抓药。
那些’奴人‘纷纷用尊敬的眼神看着南程程。
南程程背对着荣贝勒爷,用手语对那些人道,“会有一个叫’战珩奕‘的人来拯救你们,这片土地本就属于你们的祖先,未来,它也属于你们。
那些侵略者会被赶出去,你们现在需要做的,是养好身体,将来拯救你们的人也许会需要你们的帮忙。
各位保重,晚点会有药送来给你们。
你们可以告诉你们其他的族人,我可以帮他们。”
那些‘奴人’右手放在左肩处,给南程程深深的鞠躬。
荣贝勒爷还以为那些‘奴人’再给他鞠躬,他还恬不知耻的点点头,接受了人家的感激。
而后,南程程上了荣贝勒爷的车,和他一起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南程程对贝勒爷说,“你现在,就是他们的救世主,等你杀了阿藏部的那些贵族,这些治好了伤的‘奴人’就是为你效力的兵。”
荣贝勒爷心中很感动,对南程程的喜欢也增加了几分,蓦地抓住她的手。
南程程急忙抽出自己的手,心底满是嫌恶,淡淡来了句,“答应我的,你还没完全做到,在那之前,不要碰我。”
说完,她转头看向远处的天际。
心中想着的男人,只有战珩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