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功道,“这些辫子军又不安分了。”
“辫子军?”南程程从未听说过。
“他们是前朝的兵,都续着辫子,后来前朝没了,他们为了表示对大清的衷心,始终都不肯剪发。
这些人是偏安广西一隅的大帅吕光正的手下,五千多人。
那吕光正平日里和许多前朝皇室之人走得很近,他总往京城跑。”冯功解释。
战珩奕冷冷扫了一眼,“这些人怕是要复辟。”
冯功点点头,打开车窗,朝后面的车比了个手势,示意手下去跟踪那辫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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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他们才抵达江城,将董瑾蓉送回家后,南程程又拿出荣千鸣的照片起了一道符,算了下荣千鸣所在的位置。
“他在江城旧港码头附近。”
战珩奕他们立刻带兵前往旧港码头,旧港现在是洪门的地盘。
江城一共有十几个码头,战家占了八个,洪门占了三个,其中就有旧港码头。
他们赶到旧港码头时,竟看到废弃杂物一堆的旧港海岸,停泊着一艘远洋巨轮。
巨轮高大防弹,那是总统出国访问的专用轮船。
战珩奕和冯功对视一眼,两人下了车,大步靠近那巨轮。
只见巨轮上隔不远就有一个岗哨,总统府的卫兵高大威猛,眼神中透着的光就能看出他们极有警觉性。
这时,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手握着红酒杯从船舱里走出来,来到甲板上。
男人戴着银框眼镜,嘴角上扬,笑得如老狐狸一般,笑意不达眼底,就那么看着冯功和战珩奕,“呦,这是吹得什么风,把你们二位一起吹来了?”
这时,井骏卓也缓缓从船舱走出来,“怎么了,贾叔?”他明明早就知道战珩奕他们来了,却还是装作刚看见战珩奕他们,微微一愣,“战少帅?你怎么来我们洪门的地盘了?
我和副总统在此喝酒叙旧,没妨碍到你吧?”
他从上到下打量战珩奕。
冯功往前走了一步,“副总统,您向来公务繁忙,今日怎么有空刻意到江城来见朋友?”
冯功虽然是大总统亲自任命的民国第一参谋,可他的职位还是在副总统之下。
贾权晃了晃杯中的红酒,“我姑生病,多亏了骏卓在国外给找了名医手术,现在痊愈了。
若没有骏卓,我姑现在也活不成了。
我和骏卓的长辈就是旧识,怎么了?”
战珩奕道,“我的探子来报,罪犯荣千鸣逃到这附近了,不知副总统看见没有?”
冯功接着道,“荣千鸣是前朝贝勒爷,副总统应该知道吧?他参与人体器官贩卖,害死了很多人,此事已经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若是让他逃了…
百姓惶恐不说,还会说此事是我们上头的人办事不力,我们没了老百姓的信任支持和信任,那还算什么呢?”
贾权轻扯了下唇,“冯指挥不愧是大总统亲自任命的,如此年轻有为。
那我就不耽误你立功了,我们继续喝酒了…”
冯功叫住了他,“副总统,这周围我们都搜查过了,没有。
您在船上有没有看到可疑之人?让那么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在您的船上停留,那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您是副总统,您的人身安全是大事,马虎不得,来人,给我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