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穿着前朝的长褂,毕恭毕敬迎了上来,“战夫人,您回来了!”
“桂叔,这位是南小姐,自家人!”董瑾蓉道。
“南小姐!”
“程程,这位是咱们顺王府的管家,桂叔。”介绍完,董瑾蓉就带南程程参观起了偌大的顺王府,“我父亲是前朝的王爷,是前朝皇帝的堂兄,前朝还在的时候,我们全家就住在这里。八壹中文網
这里就能看见紫禁城,明天一早,若是你能起来,我就带你去逛逛。
你今天住东厢房,这里有暖炉,很暖和。”
一路走到东厢房,南程程走过了院内的荷花池,路过了假山,还走过了抄手游廊,这王府实在是太气派了。
“嗯,谢谢伯母。”
两人又热络聊了几句,董瑾蓉便去休息了。
南程程也进了东厢房。
屋子里暖融融的,她四下打量,房间很宽敞,所有的布置都是前朝的古风样式。
她的视线被墙上挂着的几张照片吸引了,走过去一看,有全家福,整个大家族的合照,还有战珩奕一家几口人的合照,还有一张,是一个小男孩儿的单人照。
那精致的五官,带着一丝奶萌奶萌的倔强,小时候就有点酷酷的感觉,好可爱。
南程程笑着笑着,就僵住了,心底狠狠被扯痛了。
她忽然想到,如果自己能有孩子就好了,那样她就可以生一个小小的战珩奕,只可惜,她没有那样的福气。
…
带着遗憾,她洗漱完,就在榻上入睡了。
-
与此同时,战珩奕和裴东开车刚到顺王府。
战珩奕将车停进了王府西南门那里后建的车库。
下了车,他打开后备箱,打开一个密闭的箱子-
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
那箱子里血淋淋的,心肝脾肺肾…
他蹙了下眉,赶紧盖上了。
这是从那赶尸队的老头儿手里搜来的,他和裴东假扮赶尸队的人,来京城会一会老头儿的上家,那个做器官买卖生意的恶魔。
老头儿说是今天在指定地点交易,可战珩奕他们等了几个时辰,对方都没有出现。
“你说,会不会是我们暴露了?”裴东问。
“应该不会,消息不会这么快传到这里,我们连夜赶来已经算最快了,明天下午再去等,对方一定会来的。”战珩奕道。
说完,两人锁好了车门,走进顺王府。
今晚,他们住在这里。
…
东厢房,南程程睡得正沉。
被褥太舒服了,她娇俏的一只窝在被子里,脸上写满了舒适。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觉有人在亲吻她。
熟悉的清冽的气息,是专属于战珩奕,她以为自己做梦了。
回应他…
-
翌日,南程程缓缓醒来,坐起身准备下床的时候,忽然脖颈处传来一丝丝凉意。
她低头一看,真丝睡衣的衣襟敞开了一半,扣子都解开了。
细嫩的肌肤上,花痕斑驳。
她猛地裹紧衣襟,一脸惊愕,昨晚她梦见自己和战珩奕亲热了…可,这梦怎么会有痕迹?
她微微咬了下唇,唇微微泛疼,腮帮有一点点酸。
谁?
当当当-
忽然,门口传来敲门声。
“程程,醒了没?”
是战珩奕的声音,南程程赶紧穿上拖鞋,一边系扣子一边去开门。
打开门,他端着餐盘走进来,餐盘上放着清粥小菜。
她一脸错愕,他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来顺王府了?
“愣着干什么?过来吃早饭!”战珩奕将早饭摆在梨花木桌上,看了眼愣在门口的南程程,随后大步走过来,将门关好,“别站门口,太凉了。”
热乎乎的米粥入口,她才缓过神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不记得了?”战珩奕唇角轻扯,冷峻的眉眼隐隐带笑,他抬手擦了擦她嘴角的一丝丝米粥。
“酸不酸?”
战珩奕学坏了,南程程脑子嗡滴一下炸开了,顿时放下米粥,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一副娇憨的模样,“啊?我,我又…”
战珩奕捂住她的嘴,“嘘!外面有人。”他凑到她耳边,“辛苦了!
梦里的你,更野。”
他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吃饭,吃完饭我们有很重要的事。”
南程程顺势将脑袋埋进他怀里,“我的脸不能要了。”
他笑她,“我习惯了,没事,很享受。”
她红着脸吃完了早饭。
然后,他就将一个竹藤箱子拿到她面前,打开一看,是好几套做工精良的旗袍。
每套旗袍面料上乘,格外有韵味儿。
南程程不明所以的看着战珩奕。
他说,“婚书都签了,房也圆了,但我们竟连一张像样的合照都没有,今天,我们多拍一些。”
“珩奕,我怎么觉得,我在一步步进入你的圈套,你要和我拍结婚照?”
她现在似乎有点明白了,这男人嘴上说听她的,不结婚。
但其实,他在圆房那天,先让她签下鸳鸯书,其实就是婚书,然后一步步的引导她-
好吧,她承认,她愿意步入他的圈套。
他是有多爱她,才会如此顾忌她的感受,他在一点一点证明他的爱。
她扑进他的怀里,“我愿意,往后每一年,我们都来这里拍照片。
等我们老了,拿出来看看,就是美好的回忆。”
“好。”
她换上端庄的气派,他穿上冷肃的戎装来到院落里。
裴东已经摆好了摄影机。
他们站在院落里,身后的银杏树,古风庭院是背景,屋顶的飞檐瓦片上覆盖着厚厚的雪,整个院落里的景色那样端庄稳重。
景美,人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