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笑得合不拢嘴,“这……”
董瑾蓉顿时扯了下婆婆的衣袖。
老祖宗顿时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当即扯开话题,“饭好了吧,弘桢,今天厨房专门给你做了糯米枣子,走,吃饭去!”
董瑾蓉看了眼儿子,扶着婆婆站起身来。
大家笑着起身走向餐厅。
战家人可是都记着,战珩奕说过,不许逼程程,不许给她压力,所以,不该说的话,万万不可以说。
南程程一直到坐在餐厅里,还惊魂未定的,弘桢的意思是她和战珩奕未来会领养一对儿女吗?
难道战珩奕想领养孩子?
吃饭的时候,没人再提这个话题。
席间,董瑾蓉和南程程提起一件事,“程程,你这几日有没有时间?能和我去一趟京城吗?
我有位大伯,这几年运势不佳,体弱多病。
前几日,他给我通电,说是在报纸上知道了你,想让我帮忙引荐,请你给他算算。
你若不想去,我回绝他便是。”
“要去几日?”南程程问。
董瑾蓉算了下时间,“我大伯后天在京城过寿,我们参加完寿宴就回来,三日。”
还有几日,就是元旦了,南程程计划元旦过后茶楼开业,还有时间,“好,我和您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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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战珩奕和南程程离开战家花园,车里,南程程问他,“你,有没想过日后我们领养两个孩子?”
战珩奕道,“没有。”他深深看了一眼南程程,“我带你去个地方。”
南程程点点头。
战珩奕带她来到七浦路一座学堂,奕儒学堂。
复古的学堂,是合院式三排五进砖木结构硬山顶房屋,大门、屋脊上均有精致的前朝彩墨浮雕。
此刻天色已晚,院子里依然亮着灯,一群孩子们站得笔直,正大声的背诗。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战珩奕和南程程站在抄手游廊,看着孩子们,他说,“这些孩子,都是那些在战场上牺牲的战家军的后代。
他们在这里读书、生活,所以…你说,我们还领养什么孩子?
程程,不要再想孩子的事,不要再因为这件事而对我们的未来没有信心。
我身为战家军少帅,一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你都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已经觉得上天待我太好了。”
他抬手顺势将她搂进怀里。
南程程点点头,“好,我今天问你是不是要领养孩子,是因为弘桢,他今天和我说小弟弟,小妹妹,我才这样想的。”
当当当-
这时,西厢房传来敲打的声音。
战珩奕带南程程去西厢房看看。
西厢房是孩子们的宿舍,两人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裴东正给孩子们修床铺呢!
而裴东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女人,她打扮洋气,烫了时下最流行的卷发,脸上画了精致的妆容,她正站在裴东身边出神,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南程程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年轻女人,她第一次和战珩奕相遇的时候,为了救人,她拦下战珩奕的车,就是这个年轻女人对她骂骂咧咧的。
“钉子给我!”裴东声音冷冷的对身旁的温紫柔说。
温紫柔吓得一抖,“吓我一跳,不会小声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