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按住她的后脑勺,缓缓闭上了眼,额头青筋突兀。
这一晚,外面很冷,屋子里很暖。
她热情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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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程程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窝在他怀里,身子被他轻拥着,她的胳膊搭在他的胸膛上。
眼眸微抬,他的下颌就在眼前,轻轻凑过去,他微微长出来的胡茬有点扎她的脸。
她抬手轻轻抚上他的脸,他真好看,就是冷酷至极,此刻睡着了也有些冷厉之气,不过却有着一股子难言的强悍。
她美滋滋的勾唇,这么个禁欲的硬汉,怎么就被她勾搭成功,拐上了榻呢?
微微低头,掀开一丝丝的被子,衣裳都不见了。
他们两个人都是~嗯~
她忍不住偷偷的笑,身子在被子里动来动去。
战珩奕醒了,嗓音暗哑,“磨人的小妖精,生理期就安分点吧!”
南程程搂住他,猫儿一样慵懒的靠在他胸膛上,“那怎么了?昨晚我不是一样让你…”
战珩奕将她的嘴捂住,一早上就被她逗得脸红到耳根,“怕了你!”他神情严肃起来,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她光洁的肩头,怕她冷。
“我去拿睡衣给你!”他的意思是让她先放开他一下,她现在就像是八爪鱼一样。
要知道,这样下去,他更难受。
“亲一下。”她扬唇,一脸娇俏可爱。
他在她唇上轻轻印下一吻,然而这小妖精实在魅力十足,一靠近就能让人瞬间失控…
一直到她呼吸困难,他才放开她。
她也满足的放开他,窝在被窝里,眼睛一刻都不离他。
他给她找了家居睡裙,让她再睡一会儿,他去做早餐,然南程程张开双臂娇嗔道,“我要看着你做,抱我下楼,我腿没力气。”
战珩奕一把将她抱起往外走,南程程的头埋进他的颈窝,“少帅,我发现你这个人,总是嘴上说不要,身体却诚实得很呢!
你说,要不是我先让你变成我的男人,你是不是一直不敢碰我?”
“嗯?”他没明白。
“别忘了,第一次可是我先把你…唔!”
他吞下了她接下来的话。
两人就在二楼楼梯蜿蜒处…深吻…
然而楼下的几个人,看到这一幕,全都震惊在原地。
战珩奕在喘息间,余光似乎瞥到了什么,他立刻停下来,一向冷毅的一张脸顿时觉得有些尴尬的微怔。
她轻声抱怨,“我不喜欢你忽然停下来。”
她小报复似的,在他锁骨处留下一个痕迹。
战珩奕清了清嗓子,嗓音低低的,“程程,有人。”而后又提高了些音调,礼貌道,“伯父、伯母…”
南程程这才有所察觉,缓缓转过头,竟看到她阿爸、姆妈、大哥、二哥竟然齐刷刷站在楼下一脸震惊,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方才还没羞没臊的南程程顿时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然,下一秒,她赶紧从他身上下来,尴尬的顺了顺长发,“啊哈,哈,阿爸,姆妈,你,你们怎么来了?”
战珩奕低头看了眼她光脚踩在地板上,一把将她抱起来,“回去穿鞋,凉。”
…
五分钟后,客厅里。
南家父母兄弟坐在一边,战珩奕和南程程坐在另一边,中间隔着茶几。
南父南远忠神色很冷。
女儿好几天没回家了,昨晚,一家人商量着,早上来这里给程程包一顿她最爱吃的蒸饺,她很忙,但做父母的,还是希望她能吃好,他们来了好一会儿,怕吵醒了女儿,在厨房里做饭声音很小。
但没想到竟看到战珩奕和女儿…
如今这年代,还没结婚就骗女孩儿同居,做父母的心里很难受。
南远忠之前都告诉过女儿好多次,不希望她和战少帅在一起,两家根本不门当户对,不合适。
…
战珩奕先开了口,“伯母,伯母,我和程程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是我的错,我应该先去家里正式拜见你们二老。”
“战少帅!”南远忠神情严肃,沉沉的开了口,“近来,有一伙人在南家茶园附近的山上开水渠,引山泉水出来,是你派人做的,是吧?
我多处打听才知道是你。”
从前,南家茶园种茶都是从附近河引水灌溉茶田,但这两年干旱,附近的河里都要没水了,南远忠有点发愁,就去打听了从山上开水渠的事,多方打听才知道要开水渠要经过很多部门的审批,需要很多手续,更需要很大一笔费用…
南家本来都放弃了,只盼着多下点雨。
未曾想,这事儿没过几天,就有人在山上开水渠了,引出来的山泉水刚好流入南家茶园。
南远忠多方打听,这才知道是战珩奕开的水渠。
他本打算这几日去布防司找战珩奕好好感谢他,顺便将开水渠需要的钱给他。
未曾想,今天却撞见少帅和女儿这一幕。
南远忠心里不是个滋味儿,他宁愿不开茶园,一家人过得拮据,也不希望女儿没名没分的就…
战珩奕点点头,“一点小事,伯父不必挂在心上,开水渠引山泉水并不是为了南家茶园,而是近两年干旱,周围的村民用水不方便才开的。”
他不想让南父有心理负担。
南程程有些诧异的看向战珩奕,他开水渠的事,她一点都不知道。
给她建世外桃源,为他们家茶园开水渠…这男人到底背着她为她做了多少事?
“少帅,开水渠需要多少钱?这笔钱,我们南家必须出。
我希望,少帅放过我们的女儿,我们家是普通人家,我自知高攀不起战家…但女儿是我们夫妻俩的全部。
我们不能让她将来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和别人同居不结婚,日后分了手传出去,女儿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南程程急忙道,“阿爸,是我追求的战珩奕,是我说的不结婚只谈恋爱,是我让他瞒着你们的。
这件事怪我,是女儿的错,一直瞒着你们。”
南程程缓缓低下头,“阿爸,你一直劝我,让我离战珩奕远一点,我知道原因。
我的命格注定一生无子,你们觉得战家这样的家庭不可能允许战珩奕无后,你们怕我和战珩奕在一起没有好结果,怕我在豪门受委屈,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