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程程深深的看了眼战珩奕,对视间,似乎传递了某种信息给战珩奕。
而后看向刀疤男,眼中皆是笑意,南程程知道自己如何笑最妩媚动人,眨眼间,眸子里潋滟的光,是个男人看了都能在其中迷失,她声音酥骨,“别杀我,我跟你走,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不就是亲一下吗?”
她说着,面向刀疤男,小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唇缓缓靠近他-
男人控制不住的心脏狂跳,一时间脑子有些短路,魂似乎都要被勾走了,他抵在南程程脑门上的枪都缓缓放松了。
整个人兴奋得似乎灵魂都要出窍了。
老头儿从旁看着这一幕,脸上笑得那叫一个爽!
南程程感到了男人的松懈-
下一秒,她用袖口里藏着的尖刀狠狠一下,割断了男人的大动脉。
战珩奕顿时蹲下拾起地上的枪,冲着没反应过来的老头儿的腿连开三枪。
举着枪的老头儿直接跪了,栽在地上,疼得昏死过去-
鲜血喷涌出来,男人手中的枪掉了,手捂着脖子的伤口,抽搐着缓缓倒地-
南程程眸子里没有一丝惧怕,眉眼冷冷的盯着将死的男人,“愚蠢!”
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人捞进怀里。
是战珩奕,他控制不住自己冲她走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当她被枪抵着的时候,他心如刀割。
战沛霖带兵都赶来了。
南程程被他抱得都喘不过来气了,“我没事,大,大家都看着呢!”
怪难为情的,没人的时候,她喜欢主动,人多的时候,就有点害羞了。
战珩奕喉结微动,缓缓将她放开,他什么都没多说,只是扶了扶她的小脑袋。
老头儿和其活着的同伙儿全部被抓了。
战珩奕轮廓线条冷厉紧绷,冷声道,“刚才刀疤男说,我们断了他们的财路,我想,他们装扮成赶尸队的割人体器官,一定是为了赚钱。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他们能做出如此惨无人道的事,一定是背后有着巨大的利益,他们的背后肯定有买家。
抓回去审,一定把他们背后的‘鬼’全部抓出来,不然咱们的矿工就白死了,杀人偿命,我一定要他们所有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是,少帅!”徐副官安排人将这些罪犯带走,他看了眼地上昏死过去的老头儿看向战珩奕,“少帅,这老头儿的腿还在流血,要不要先送去医院给他把腿上的子弹取出来?他是赶尸队的头目,他要是流血而亡,咱们就没法儿审他了!”
战珩奕眼底的光越来越阴鹜,“直接截肢!”
老头儿割了那么多人的五脏六腑,死不足惜。
“是,少帅!”
战珩奕冷冷扫了眼老头儿,他竟在老头儿的手指上看到了一枚祖母绿的扳指。
那绿扳指战珩奕再熟悉不过,小时候,他外公手上就有一模一样的,那是前朝皇室人才有的绿扳指。
这老头儿手上怎么会有?
……
江城靠近北方,十二月的冬天,偶尔会飘雪。
然,今天的雪格外大。
战珩奕他们从矿山里出来的时候,雪都下了一指深了。
回去的山路上,远远望去一片雪白。
回程的山路陡峭,平日里军车翻山越岭不是问题,可是如今下了雪,轮胎打滑,所有的车车轮在原地打转,嗡嗡作响,却怎么都爬不上山坡。
徐副官赶紧组织所有人去清雪,先清出一条路,车才能翻过山头,剩下的山坡都是小坡,都好走,唯有眼前这座山陡。
战珩奕和南程程坐在一辆车里。
南程程没想到今天会下雪,她外面只穿了件薄呢大衣,里面还是矿工的衣裳,此刻,挺冷的。
她在副驾驶蜷缩着身子。
战珩奕看了她一眼,解开戎装的衣扣,敞开衣襟,“过来,我怀里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