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奔向他,在他张开双臂的那一刻。
他放下枪,抱住她。
软玉温香在怀,他紧紧抱住她,低头脸贴着她的发,大掌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膛。
方才在柏林大饭店的空中花园他就想这样做了。
她的歌声、琴声一直在耳边萦绕,扰乱了他坚毅冰冷的心。
程程是个情商极高的女孩子,她虽然和他说不想公开,却也不给别的男人留任何遐想的余地。
今天这样的晚宴,定然会有华尔兹环节,她在那之前直接宣布她有男朋友,就让很多男人望而却步。
她的主动只对他一个人。
“程程。”他沉声唤着她的名字,“程程。”
“嗯?”她声音微弱,似乎是被他搂得太紧了,仰头看他。
战珩奕握着她的腰,一把将她放在一旁的木柜上。
她坐在木柜上,视线终于和他持平。
她双手勾着他的脖颈,眉眼里的笑意甚浓,“你……唔-”
他倏然倾身吻住她的唇,所有的思念和感动全部融进这个深深的吻中。
许久,他才放开她,捧着她的脸,手指蹭了蹭她饱满莹润的红唇,眸光深邃,“今晚住在这里。”
“理由?”
他唇凑近她耳边,嗓音低哑,“我会让你有一个难忘的夜晚。”轻轻拍了下她的臀,“走。”
他一把将她抱起,双手托着她的腿。
两人就这样出了枪械库,不远处执勤的几个小伙子眼睛瞪得溜圆,少,少帅竟开荤了?有女人了?
他将她抱进自己的军车里,开车带她走了。
军营地处港口附近的山头,面积广阔,山头那平坦的高坡处是战珩奕的军帐。
今夜,满天繁星。
战珩奕将车停在军帐旁,抱她下来,又将她放在汽车头坐好,他则背靠着车头站在她身旁。
夜空下,身躯高大的男人一身戎装,右胳膊搂着身旁女人纤细的腰肢,微仰头看着漫天星海,“别看我,看星星。”
南程程的眸子里闪动着潋滟爱慕的光芒目光灼灼盯着他清冷月光下的俊颜。
她笑笑,这个高度,抬胳膊就可以勾住他的脖颈,“少帅,你说的难忘夜晚就是带我看星星?”
战珩奕看了她一眼,“不然呢?”
他坚毅的下颌,挺拔的鼻梁都彰显着他的刚正,与她对视的片刻,看到她目光闪烁满眼坏笑的小模样,轻啄了下她的唇,“星光如此璀璨的夜晚不多见,我们站在这里看得最清楚。
我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你觉得开心难忘,那就一起欣赏美好的风景,一起吃好吃的东西,一直牵着你的手吧!”
他说着握住她的手。
南程程唇蹭着他的耳根,轻笑着说,“还有更难忘的,可以做…”
战珩奕顿时脖颈燥红,喉结滑动,“别闹。”
他胸膛起伏明显,如鲠在喉,“除非-”你嫁给我。
但他把后面几个字吞下去了,她说过不想结婚,他不能逼她。
但,不结婚他不想碰她。
让她没名没分的跟着自己,在他看来就是委屈了她。
而且,兄弟提醒过他,万一这女人得到了就不珍惜了跑了就麻烦了!
呵呵,没人能想到,外表冷硬,战场上杀伐,手底下几万兵有勇有谋的战家军少帅居然如此没安全感。
“除非什么?”她巴掌大的小脸儿离得他特别近,馨甜的气息充斥在他鼻息间。
他漆黑的眸敛了敛,“没什么,有流星。”
他轻捏着她的下颌,将她抬头看天空。
南程程双手合十,没羞没臊的,嗓音甜甜的道,“我许愿,今晚就能和战珩奕……”
战珩奕的掌蓦地捂住她的嘴,抹开脸,舌尖顶了顶塞,眉眼里有拿她没办法的笑意。
下一秒,她忽然将他扑倒在车头上。
他怕她掉下去,搂着她的腰。
她身上的重量全部压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的吻,他的唇,他的喉结…
她软得太折磨人。
小手笨拙的解他戎装的衣扣。
他腾出一只手按住她软软的小手,“我的妖精,你在折磨我。”
她坏坏的笑,“对,所以别忍了。”
战珩奕搂住她,蓦地站直了身体,又转身让她腿着地,身体靠在车头。
低头就是一记深吻,漆黑深邃的眸盯着她,低声哄劝,“这回可以了吧!我去洗澡,你去帐篷里休息。
明天一早我们都有事,别折腾,乖。”
营地都是冷水洗澡,刚好适合现在的战珩奕。
他冲了二十分钟冷水澡,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南程程独自在军帐里等着他,一脸得意洋洋地坏笑。
从二十一世纪重生来的她觉得民国时期的战珩奕真是个不错的男人。
他的意志力不是一般的强。
等战珩奕一边擦拭头发一边走进来的时候,她还没睡。
地上的草席铺着厚厚的垫子,有他身上清冽的气息。
“还没睡?我先去-”战珩奕刚开口。
南程程就道,“别走,我冷,我最怕冷了。过来,抱抱睡,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攥了攥拳,躺在她身边。
她的小手不老实的一会儿搂着胸膛,一会儿搂着脖颈。
他的冷水澡算是白洗了,额头青筋浮动。
南程程假意同情,“我不忍心看你这样难受,我有办法。”
“南…”他的话被她吞了。
…
军帐外,清冷的月光洒了满地。
营地里的两只狼狗在军帐外转悠,它们看到军帐一个女人的影子动来动去。
-
翌日,南程程醒来的时候,军帐里空无一人。
她走出军帐,就见他端着一盆水和一杯温水走过来。
他扫了她一眼,“洗漱吧,开饭了!”
南程程笑着,接过来。
水是温热的。
洗漱完,她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扑进他怀里,“你是我的了,战珩奕,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昨晚,是十二月九日,你要记住这一天,我们的纪念日,你正式成为我的男人的纪念日。”
南程程的性格就是这样,她很会表达自己的情感,人又开朗,她从不觉得女人就该端着就该矜持。
只要她认定了,她就随性。
战珩奕耳根燥红,低头凝望着她,唇角上扬,揉了揉她的发。
这丫头,是他见过最野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