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甚至咳嗽起来,仿佛有浓烟窜进来。
“完了,完了,半年前被烧死的那些人来索命了,我们都活不成了啊!”一个老妇人拍着大腿哭喊起来。
井骏卓慌忙道,“南小姐,请你帮帮大家。”
南程程的乾坤袋儿装在了珍珠手包里,她手伸进乾坤袋儿里,掏出一支暗黑色的古笛来。
所有人都慌乱一团的时候,她拿起古笛,不慌不忙的吹了起来。
笛声宛若天籁又撼动人心。
全场渐渐静了下来,南成龙也回了魂似的不磕头了,窗外的火势降了又降。
在场中邪的人全部回了魂。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向一边吹笛一边往礼台上走的女子。
女子年轻美得不可方物,眸子里在暗红的环境中泛着冷冽的光芒,此刻她吹着古笛控制这一切,犹如神女降世一般。
一曲作罢,南程程收起古笛,眼底闪过一抹深藏不露的暗芒,镇定道,“大家莫慌,我们所有人现在被鬼打墙包围了。
包围我们的鬼不寻常、不好对付,不过我的古笛一响,能暂时镇住百鬼。
若想彻底解决这件事,解铃还须系铃人。”
最后面的记者纷纷小跑到礼台前,热切的看着南程程。
“这位小姐,笛子都能镇住鬼吗?”一位记者问。
南程程道,“当然不,我的古笛是我们玄门中的祖师爷传下来了,很多年前,我们祖师爷这笛声一响,百鬼听令。”
记者们当即给南程程拍了一张照片。
南程程蹙眉,“暂且不要拍照,闪光灯是鬼最厌恶的,再次惊扰了鬼就麻烦了。”
“小姐,你说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是什么意思?”一个记者问。
南程程视线在人群中扫视,“这酒楼里的工作人员,近半年来发生过怪事的人,请立刻出来。
你们就是系铃人,你们若不站出来,不仅会害死自己,还会害死在场所有人。”
片刻后,几个女服务生和后厨的两个师傅缓缓站了出来。
一共六个人,四女两男。
“说说吧,你们最近都发生了哪些怪事?”南程程问。
一个厨师道,“我炒菜的时候,总听见有女人在哭,晚上睡觉的时候,心口总像压着一块巨石。”
一个女服务生说,“我在阁楼里睡觉,半夜起来想去厕所,一睁开眼睛屋子里站满了古代的士兵,他们一个个怒目圆瞪的看着我,吓死人了,我差点没被憋死。”
“我,我梦游,我经常毫无意识半夜在阁楼的窗户旁坐着,有时候还会自残,用脑袋撞玻璃窗,头都流血了,还一直坐到天亮。
别人喊我,我还诡异的冲着别人笑,这是和我一起住的小姐妹告诉我的。”
…
台下的宾客一听,有人道,“这酒楼半年前着火烧死过人,是不是那些人死后化成了鬼在这儿报复呢!”
“不是。”南程程看向那几个酒楼工作人员,“你们伸出手来。”
那几个人缓缓伸出手。
“你们的掌心都多出来一颗红痣,印堂都有一条青线,说明你们每个人都和鬼结了契约。
是你们自己主动结下的。准确的说,是你们自己把‘鬼’请来的。”南程程肯定道。
那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厨师绷不住了,“酒楼发生火灾死了人之后,生意一直不好。
晚上几乎没客人,我们闲着无事,就研究起了‘请仙儿’。
我们都想占卜姻缘、财运。
我们弄了一捧沙铺在桌上,然后拿一根筷子,六个人一起握着筷子,就开始请了!
从前乡下的朋友说,如果请来了‘仙儿’筷子就会立住,我们问,仙儿会用筷子在沙子上写字回答我们。
我们按照我那乡下朋友告诉的咒语,念叨了四五遍呢!
可那天,我们根本就没请来。
筷子立都没立住的!更别说在沙上写字了。
后来,我们聊了一会儿天儿,就各自回去睡觉了。”
一旁的几个记者崇拜的看着南程程,他们这次真不白来,终于拿到了一手江城灵异新闻素材。
这个漂亮的年轻女孩子真的是太厉害了,竟一切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到时候给她来一场专访,这不比女明星还有看点?
南程程继续道,“你们所谓的’请仙儿‘其实是一种古代的占卜术,叫’扶乩‘,古时皇朝的钦天监能用此占卜术请出已经入了地府的皇室人或王侯将相。
但你们记错了咒语,不尊重仪式,就把附近的孤魂野鬼冤死鬼以及曾在这里战死的士兵的鬼魂给招来了。
我想,你们’请仙儿‘的时候,定然没准备贡品和香火,还说了什么对鬼魂不敬的话,对吧?
所以,从那之后,曾在这儿战死的士兵的鬼魂和在半年前那场大火中被烧死的鬼魂就缠上你们了,一直留在这酒楼里。
所以酒楼不管装修的得再奢华,灯光再明亮,总给人一种压抑,阴气很重的感觉。”
苏秀梅从旁听着,一蹙眉走过来问,“他们’请仙儿‘为何我儿跟着遭殃?刚才我儿那样子一看就是鬼附身了,给李秋儿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
南程程冷冷扫了苏秀梅一眼,“这问题你留着等下问鬼吧!”
苏秀梅一脸懵,啥意思?
一个女服务员哭了起来,“是,我们那天就是无聊请着玩儿的,根本什么都没准备。
我们以为没请来,还顺嘴骂了几句!”
其中一个厨师后悔道,“我还说我不怕鬼,就算半年前火灾死的那些人化成鬼来找我我都不怕,我真是作死,不该对死者不敬。”
另一个女服务员道,“小姐,你帮帮我们吧,我们该怎么才能和鬼解除契约?我真的很害怕。”
“它们现在就在这里,要不要和你们解除契约,就要看它们愿不愿意了。
这种契约,必须是阴鬼放下怨念执念自愿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