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珩奕不解。
南程程解释道,“这枚古币有上千年历史,经历过历朝历代的兴衰更替,经历过阴阳生死混沌,是大阳之物,饱含趋灾辟邪之功效,你们战家人往上十世都是大善人,你们往上的十世中必然用过这些古币。
所以,它们在你们的手中能发挥出一种对厉鬼有很强伤害性的光,此光至阳,比太阳光对鬼的伤害性还强。
这也是为什么,老一辈人都说喜丧去世的老人嘴里含着的铜钱能辟邪,给小孩子戴在身上不招邪祟的原因。”
南程程话音刚落,老女鬼就冲他们飞扑过来,可冲到距离战珩奕他们三米开外的某一处,一股只有鬼能感受到的强光弥漫开来。
老女鬼被强光反扑,她痛苦的被反弹回去,七窍黑血咕咚咕咚的往外冒。
莫昕昕喊着让姑姑回到她的手串中养魂,可老女鬼像无头苍蝇似的撞了几次都没回得去。
莫昕昕慌乱的哭着,不知所措,“姑姑,你要护着我,你不要有事啊,你若是出了事,我可怎么办啊!”
南程程蓦地挽住战珩奕的胳膊,对莫昕昕道,“不可能了,你姑姑不可能再任由你养着,帮你做尽坏事了。
你姑姑鬼魂的凶戾鬼气怨气,现在已经被至阳之光伤透了。
它现在的情况,就相当于人重度烧伤。
厉鬼之戾气正源源不断的外泄,也就是她作恶多端鬼魂沾染的阴怨之气被打散了,很快就会有被她害死之人的鬼魂感应到,来找她报仇了。”
战珩奕微低了下头,睨了眼她紧紧勾着他臂弯的模样。
她微扬着小脸儿,美眸眨了眨,无辜又甜美,看着他,身子更贴着他的胳膊,紧紧的,密不透风,“我需要你的阳气,免得厉鬼伤害我。”
战珩奕喉结滚动,靠,她是真傻还是装傻,软呼呼的都紧紧贴靠过来。
雄性的冷硬,和她雌性的柔美融合,战珩奕觉得自己的意志力被她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他抬手,将她的肩膀往旁边推,压低了声音,“南程程,你故意的!
你是个女孩子,你能不能有点儿自我保护意识?能不能离男人远一点?”
“哼,不要。我对别的男人都很防备,唯独对你特殊,我都想吃了你,为什么要防备你?”南程程倔强的扭了下肩膀,“就挨着你,我就怕鬼。要不,你就当众把我推倒,不然我就不松手。”
她就厚脸皮了,怎样?
战珩奕无奈的蹙着眉。
…
不远处,莫昕昕害怕心虚的捂着脸,哇哇大哭起来,“怎么办,姑姑,姑姑啊!”
莫冰冰往前走了几步,眼神极冷绝望的盯着莫昕昕。
战沛霖紧紧拉住她的手,生怕她被厉鬼伤害。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们如此恨我?”莫冰冰实在想不通,他们家里从小就贫穷,父亲久病卧床,她不得不早早去歌舞厅赚钱,供妹妹读书,到底哪里做错了?
莫昕昕抹了把眼泪,站起身,狠狠的指着莫冰冰,“我们两个明明是双胞胎,为什么偏偏我出生的时候,脸上有一大块紫色的胎记?
爸妈从小就喜欢你。
家里有一个鸡蛋,姆妈会把那个鸡蛋给你吃。
整个家里只有姑姑是真心待我的,就因为姑姑对我好,姆妈还经常数落姑姑,姑姑恨死了姆妈,恨死了你。
你早早去舞厅工作,舞厅的老板居然把你当女儿一样对待,不让你吃亏。
为什么幸运的总是你?老天不公,爸妈不公,那我就自己扳回一局。
没错,我明知道家里着火是慕容呈做的,不仅烧死了爸妈,还烧伤了我的脸让我毁容,可那又怎么样,只要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你,我们就是一路人。
你不是大明星么,我就让你声名狼藉,我没有错,再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从小就杀了你。”
莫冰冰失望极了,“有胎记的事,爸妈也很愧疚,但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有一个鸡蛋给我?你好好回忆一下,那一次为什么鸡蛋给我?
因为家里有五个鸡蛋,你自己偷吃了四个,你骗姆妈说家里进了小孩儿偷走了四个鸡蛋,只剩下一个了。
姆妈早就知道,我们全家人都知道,只是不想拆穿你。
姆妈和姑姑闹不和的原因是,姑姑总是纵容你犯错。
你几岁就开始偷东西,姆妈一遍遍告诉你不要那样做,可你不听,姆妈罚你砍柴,姑姑纵容你,还教你如何偷东西不被发现。
姆妈能不生气么!”
姑姑的鬼魂越来越狰狞,越来越虚弱,“我,我就是恨你们姆妈,自从她做了我的嫂子,我兄长和我之间就有了距离感。
是你们姆妈夺走了我兄长对我的爱。”
“那是你心理病态,你见不得我们阿爸对我们姆妈好。”莫冰冰不想再听她们说一句话,“你们死有余辜,罪有应得。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再也不是姐妹、亲人,我和你们再无瓜葛。”
“啊…”随着老女鬼的鬼魂越来越虚弱,莫昕昕的脸皮忽然裂开,她疼得惊呼,捂着脸踉跄的跑到河边看着河里的倒影,吓得跌坐在地上连连后退,“不,这不是我,不要啊,姑姑,你帮帮我。”
老女鬼此刻连回话的气力都没了。
南程程整个人都贴在战珩奕身旁,就像树懒,“莫昕昕,你姑姑对你还真是溺爱,做了厉鬼都在帮你。
你的脸从小有胎记,后来又经历火灾烧伤早已面目全非,她为了帮你,用邪术给你换了皮,杀了好几个无辜的小女孩儿。
红衣厉鬼可给自己或帮助他人画皮、换皮,玄门中人都知道。
画皮、换皮需要找来年轻、肤白貌美的女孩子,活剥脸皮,实在残忍。
现在你姑姑的鬼魂垮了,邪术换皮自然就失效了,你们做了太多的恶孽,你很快就会被你们做的孽反噬。
比如,你现在掀开衣袖看看。”
莫昕昕闻言,缓缓掀开自己的衣袖,“啊-”她的皮肤就像是干枯的树皮一般。
……
南程程小脸儿靠在战珩奕胳膊上,“哎,自作孽不可活。”小脸儿蹭了蹭,忽然扬唇笑了下,悄咪咪的说,“硬梆梆呢!”
他的肌肉恨硬实,荷尔蒙爆棚,这一双有力的手臂若是控制她,岂不是~
战珩奕闻言,下颌倏然紧绷,手臂上的青筋都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