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沛霖下楼送了南程程再次回到卧室里。
莫冰冰正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黑蒙蒙的城郭和万家灯火。
他从后抱住她的时候,她已然泪流满面。
战沛霖吻着她的发,等她哭完,等她身体不再抖,等她身体温热起来,才道,“为什么从不和我提起你的过去。
两年,我还是没能让你信任,对么。”
战沛霖是在两年零两个月前,在京城的香山偶然遇到了拍戏的她。
那时候,莫冰冰只是为了谋生,在剧组跑龙套,演丫鬟,还要被扇耳光那种。
战沛霖哮喘犯了,他的手下赶紧去找医生,一旁空闲的莫冰冰听见了此事,就掏出了自己的药。
她说她也有哮喘,这中药是她外婆的独门秘方配制的,吃一粒就好。
战沛霖吃下了药,果然好了,他给她钱,她说什么也不要,只是笑笑就赶紧去拍戏了。
那晚,战沛霖找到了她拍摄那部戏的导演-
从此之后,有战沛霖在背后的支持,莫冰冰就火了。
战沛霖追求了莫冰冰很久,莫冰冰也是偶然才知道自己大火的原因,久而久之,他感动了她。
但在交往的过程中,战沛霖发现了莫冰冰的敏感和脆弱,他总是温文尔雅的保护她,从不强求她任何事。
每次亲热到即将发生关系的时候,莫冰冰都会惊慌失措,战沛霖以为她没准备好,就从不强求。
他今天才知道,原来她的惊慌是因为被另外一个男人伤害过。
莫冰冰摇摇头,“不是不信任,是我自己发自内心深处的自卑,有过这样遭遇的我,配不上如此完美的你。
我家人被慕容呈害死,我被他抓了去那天,我在慌乱之时,服下了外婆生前留下的中药敷紫草,我从小就对敷紫草过敏,吃完身体上就长红疹,红疹还会溃疡。
那晚,他撕开我的衣裳,看到我满身红疹溃疡,他停住了,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我陪酒染上了脏病,传染了会死,我激他,让他碰我,他没敢,但是,他却剥光我的衣裳,将我绑在冰天雪地里,让他的那些土匪手下看。”
那一晚,那些恶毒人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她发出恶心的笑声,让她时常梦魇。
莫冰冰说到这里,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转过身抱住他,狠狠的大哭,憋在心里多年的委屈,终于在此刻说了出来。
战沛霖狠狠抱住她,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刻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他微微仰着头看天空,他说,“他们所有人,会在三日之内消失,你要将那些人渣,从你的记忆中抹去,好么!”
莫冰冰点点头,“我想见见她,问一句为什么活着不来找我,却投奔杀父母仇人。”
莫冰冰口中的她,就是妹妹莫昕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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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莫冰冰敞开心扉,哭累了,她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一点多钟,战沛霖给自己的女人盖好了被子,穿上外套,匆匆出了门。
他去找了自己的兄弟战珩奕,两人通宵商量了一整个晚上,终于敲定灭杀慕容呈的战斗策略。
并且立即执行。
由战家兄弟伪造的风声,立刻火速通过内线传达到江城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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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南家。
司徒望笙一大早就敲了南家大门,南程程才刚醒来,秀儿扫院子扫得正起劲儿,一听有敲门声去开门,
“谁啊?一大早敲门!”她原本蹙着眉有点暴躁,一看司徒望笙那张俊俏的笑脸,立刻笑眯眯的,哇哦,帅男人,“快进来!”
南程程穿着睡衣要去吃早饭,一出来就看到秀儿一脸花痴的模样,“秀儿,你都不问问他是谁,找谁,就给带进来了?万一是坏人怎么办?”
秀儿反驳道,“小姐,你见过哪个坏人长这么帅?我最善于识人了,嘿嘿。”
司徒望笙笑着道,“就是,就是,小姑娘人美心善,实在可爱。”
秀儿一听这话,还害羞起来,双手搓了搓,扭扭捏捏的动了动身体。
“程程,我来接你,不是说好了你陪我赛马么!我还没吃早点呢,不知道方不方便在你家用餐?
我都闻到了肉包子味儿了,真香。”
秀儿直接道,“方便,我姆妈包了可多了,随便吃,是吧三小姐!”
南程程打了个哈欠,“嗯。”
…
吃饭的时候,司徒望笙见了南家父母也不拘束,称自己是程程的好朋友,还逗得二老很是开心。
吃了早饭,南程程换好了衣裳出来,站在院子里的司徒望笙惊得笑容都僵住了。
她今天套黑白条纹的洋派女士小西装,胸前别着一朵红色的玫瑰胸针,还打着中性风的黑领结,长发内扣窝盘起来像是齐耳短发,利落精致,头上歪戴着黑色的小礼帽,夸张的黑色蝴蝶结,配上她惊艳饱满的红唇,实在美得惊艳出彩。
这一身小西装简直和赛马比赛太配了。
“哇,美丽的小姐陪我参赛,我何其荣幸,请上车。”司徒望笙油嘴滑舌的。
去赛马场的一路上,司徒望笙废话也挺多,不是咨询玄学,就是咨询自己的运势,还要对南程程一番夸赞。
终于到了佘山庄园。
庄园坐落在佘山,占了整整大半个佘山,庄园大门就像是一座城门般高大宏伟,高大的侍者开门,让司徒望笙的车进去。
司徒望笙道,“佘山庄园也是战家产业,这里的跑马场、狩猎场都是我表哥战珩奕开的-”
司徒望笙刚说完话,南程程就看到他们车旁边,一辆斯蒂庞克汽车经过。
汽车后座,坐着她再熟悉不过的男人战珩奕。
两车并排前行,战珩奕也看到了南程程。
南程程发现战珩奕的嘴唇很苍白,面色也不太好,奇怪,他不是中毒已经好了么,怎么看这苍白的模样像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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