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你的~”
她说到这儿,微咬了下唇,露出小狐狸一般狡诈坏坏的笑。
战珩奕低头看了下自己,拉链微鼓。
他顿时浑身僵硬,脸色暗了下来。
她起身趴在桌上,凑近了他耳边,温柔低声的说了句,“枪。”
战珩奕的脸色更冷了尴尬到了极点,这女人在说什么?这是她一个女孩子该说的话么?
“求你呢!”她娇嗔撒娇。
战珩奕霍地起身,和她保持距离,胸膛起起伏伏,“南程程,你-”
她此刻可怜巴巴的望着她,不悦咕哝,“哼,小气,如今世道乱,我问你这个少帅要把枪防身怎么了?
小气!”
战珩奕顿时额头三道黑线,呃-
他,他想歪了?
她一脸的无辜天真的模样让战珩奕顿时觉得自己不是人,舌尖抵了抵腮,忍不住笑了下,又拽又酷,在某人眼里帅惨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别在腰侧的勃朗宁,直接拿下来递给她,“给。我走了。会用么?别擦枪走火!”
此地真特么不宜久留,因为有妖精。
是的,她就是那个妖精。
绝美的小脸儿,脸颊绯色,眼神潋滟,声音温柔,身材好得前无古人,她不老实的时不时凑过来,真是够人受的了!
“不怎么会用,改天你能请你教教我吗?”教她开枪,总会有身体上的接触吧?啧啧!
“改天我让副官带你去战家军的训练场,那里有的是人能教你!”战珩奕说完转身大步往外走。
南程程赶紧追出去。
一直到大门外,他上了车,她胳膊搭在他驾驶座这边的车窗上,歪着头,一双媚眼盯着他,拿着枪在他眼前晃了晃,“少帅的~一定是最强,最好用的,我一定会喜欢。”
“让开!”他硬朗俊逸的脸已经开始有点红了,这女人真是太野了,女流氓。
她,对别人也这样么?
“呀!”南程程故意微微松手,让手中的枪掉在车里,“不好意思。”
枪掉在他脚边。
战珩奕倾身去捡,她故意将小脸儿凑到车窗里,等他捡起枪,起身坐直的过程中,唇就这样蹭过她的唇。
只是一刹那,柔软馨甜的感觉,自他冰冷的唇炸开,以至于他脑子里轰地一片空白,耳鸣片刻,身体僵住。
此刻他们的脸挨得格外近,呼吸似乎都交织混合在一起。
时间仿佛静止了。
她或他稍微再往前一点,就亲上了。
南程程只是单纯的想撩他,他越是冷漠,她就越觉得好玩儿,可以理解为调皮。
可是现在真的要发生点儿什么了,她又莫名的心慌紧张。
蓦地站直了身体,拿过他手中的枪,“谢啦,慢点开车,再见!”
她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逃回家,关上大门,身体靠在门口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今天儿玩儿大了。
门外,战珩奕坐在车里不知为何扬着唇,想笑却又忍着,又似是无奈的摇摇头,开车走了。
渐渐的,他的眼神又冷了下来,他这样的人哪有资格给她未来?
说不定,会连累她。
-
当晚,徐副官开车来到南家,接上南程程他们一起去了警司厅。
南少卿不放心表姐和三妹,就跟着一起来了。
警司厅的警卫员将地下监牢的锁打开就走了。
南程程他们走进去。
此刻,吴连生佝偻着身子躺在牢房的角落里。
牢房外的吊灯昏黄,借着那光线,能依稀看到吴连生身上的牢服破旧不堪,布满血迹。
他看到了裴沐颜,才缓缓坐起来,眼镜的镜片都碎了一半,也没有往日里学者的样子了。
裴沐颜温婉端庄的一个人,再见吴连生,只有厌恶和恨意,“我爹娘的骨灰在哪儿?”
“呵,裴沐颜,我如今这个下场,你更是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了!”吴连生苦笑,“结婚多年,我让你吃好的用好的,你居然对我一丝情感都没有,你好凉薄啊,裴沐颜!”
“我爹娘的骨灰在哪儿!”裴沐颜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喊出来,愤怒至极。
南程程在一旁竟看到吴连生的肩膀正趴着一个小婴儿,那是个鬼魂。
小东西皮肤是青黑色的,一双瞳孔黑洞洞的冒着烟,它嘴里都是血,狰狞的在吴连生肩头撕咬,看样子是好不容易才能靠近他。
这小鬼和吴连生有血缘关系,对他充满怨气,所以死后不愿意离开。
从颜色看,小鬼怨气极强起码死了三年了,是可以让吴连生遭到反噬的,可吴连生这么多年竟一直平安无事?
记得上一次南程程在寺庙里见吴连生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小鬼,一定是小鬼不敢跟进佛门。
或者之前吴连生身上带着一诚方丈给他的开光手串让小鬼无法靠近。
现在吴连生的庇护没有了,小鬼就要弄死他,一定是这样。
没了庇护,吴连生的印堂已经变成了深黑色,死气浓重,命不久矣之兆。
“呵,呵呵!颜颜啊,你失控了,你恨我!人都说恨得有多深,爱得就有多深,我明白,你心底里是爱我的!
你让他们放了我,我带你去找咱们爹娘,我带你走,离开这里,我们一辈子都要在一起的。
我只是爱你啊!”吴连生站起身,要靠近裴沐颜。
南少卿走过去,一把将吴连生推回去,“你哪儿来的自信说我姐爱你?还一辈子跟你在一起?那我表姐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颜颜,别生气了!”吴连生现在想让裴沐颜心软。
“她不生气了生你啊?”表姐现在浑身抖得厉害,南程程可不是吃素的,“你那张破嘴不要再为自己做任何的辩解,我们刚吃了饭,还不想吐。
你不说我大姨和大姨夫的尸骨在哪儿是吧?很好,那我现在就去把你家祖坟给挖了。
你不是大孝子么,为了替父报仇害死了怀着你孩子的孙书香,那我就让你全家在下头不得安宁。
我可是没底线、三观也不是很正的玄门女子,我想玩儿阴的那是真阴。”
“呵,我家祖坟在哪儿你不会知道的,你不用吓唬我!”吴连生声音虚弱,语气倒是很自信。
南程程一勾唇,从口袋里掏出三枚五帝钱,冲半空中一扔。
吴连生不自觉的抬头去看那几枚五帝钱。
三枚五帝钱在吴连生身边分别落在三个点。
南程程蹙眉一看,“五帝钱能贯穿阴阳,与人的命相相互感应,能测人六壬。
那,看它所落的位置,我可推断出,你父母所葬之处依山傍水,水是河水,大河贯穿江城又绕村。”
南少卿挠了挠头一想,“平溪村,就在江城附近,它就是被淮河包围的村子。
要想去,得坐船去。”
这下吴连生的脸吓得垮了下来。
南程程得逞的看向吴连生,“我-有两下子吧?服不服?
你若说了我大姨和大姨夫的尸骨在哪儿,我放你走,牢门敞开让你走。”
“你在骗我,我是战家仇人的儿子,他们一定想我死,你是谁啊?他们能让你放了我?”吴连生觉得有诈。
南程程不乐意了,“你瞧不起我啊?你瞎啊,那天在寺庙你看不出来战珩奕喜欢我吗?不然他们家请佛那么大的事儿怎么不找别人找我呢?
你看看那天战家人对我的态度,老祖宗、战夫人对我喜欢的不得了啊,为什么?还不是战珩奕喜欢我?
哪家儿媳妇受气不是因为男人不爱不向着?反之被婆家捧在手心的儿媳妇那肯定是男人撑腰宠着呀!
我实话告诉你,我说一,战珩奕不敢说二,我想要天上的星星,战珩奕不敢给我摘月亮。
……”
南程程正吧啦吧啦的说着。
而此刻南少卿和裴沐颜就看到牢门口一抹高大的身影走进来。
【祝大家:中秋快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