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划破羊水,南程程将婴儿取出来,简单洗了下孩子身上的脏东西,用红布包好,第一时间放在孙书香身边,孙书香瞳孔扩散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孩子。
“是个女孩儿!你可以放心了的去了,还有什么遗愿吗?你能不能想起来,是谁把你和孩子害成这样的?”七魄散了的人,是很难保持记忆的,只有执念。
女人眼球咕噜噜地转,极其恐怖,却迟迟发不出声音来。
软软的小女婴也不哭,缓缓睁开眼睛,惶恐的打量着身旁的母亲。
一旁的战珩奕从兜里掏出一个银色小烟盒,一打开,里头放着西医手术缝合伤口用的针和线还有短小的手术刀。
他手法专业将女人的肚腹缝合好。
南程程在一旁看到了全过程,肯定道,“你学过西医?”
战珩奕起身去洗手,没回答。
他是高密部队第三期的学员,该会的都会。
“吴!吴连生!”咔吱,孙书香说出最后三个字,脑袋一歪,彻底死了,魂飞了。
“吴连生?”南程程惊讶,“我大表姐夫也叫吴连生!”
战珩奕看了南程程一眼,伸手试探了下周围,“鬼打墙没了,能出去了。”
南程程双手托抱孩子,怎么看都别扭,战珩奕娴熟的接过孩子,抱得有模有样。
南程程蹲下来,将女人的衣裳系好,“你给了她最后的体面,刀口缝合得很好。”
“我先送这孩子去战家的军医院,小家伙看起来很虚弱,营养不良。”战珩奕的嗓音低低的,像是怕自己吓到怀里的小婴儿。
南程程点点头,“暂时在军医院吧,三个月之内,务必将她送到道观让道姑抚养,她是尸生子,寻常人养不了她。”
尸生子极阴,伤人伤自身,能见厉鬼,会被厉鬼左右害人,又与佛家无缘,只能在道观修身养性到成年,才能养成良好的心性。
南程程看看小婴儿,“她怎么不哭呢?不哭可不行。”于是隔着红布打了下婴儿的小屁股。
“哇!”洪亮的婴儿啼哭声响起。
……
嘭-
这时,百货里的安保职员终于合力撞开了门。
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的惊呆了。
只见俊逸高冷的战少帅怀里抱着婴儿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从衣帽间里走了出来,身上都是斑驳的血渍。
不得不说,俊男和美女,高冷和甜美真是配一脸。
苏知节一脸懵走过来,“你,你们,你们这么快的吗?孩,孩子都出来了?”
之前他听到什么第一次,什么疼,这会儿孩子都抱出来了!!!?
战珩奕一脸冷漠,无视所有人的目光,对安保经理道,“立刻封锁更衣室,让所有客人去一楼的服务台领取华星百货购物券一张,清空客人,今日闭店一天。”
“是,少帅,我立刻就办。”
……
徐副官也带军队赶来。
军队立刻帮忙疏散客人,二楼很快只剩战珩奕自己人。
战珩奕将孩子交给一个年长的女职员手中,并让手下一队人,送她和孩子去军医院。
战珩奕又吩咐徐副官,“派人去查吴连生,江城有几个吴连生,全部找找到……
试衣间里的尸体,好生安葬,女人名叫孙书香。”
“是,少帅放心!”
……
旁边,苏知节正跟南程程打招呼呢!
“你就是那个金刚?”苏知节帅气的一张脸从上到下打量南程程。
“什么金刚?”南程程疑惑。
“啊哈哈,我的意思是,你就是珩奕的未婚妻?你好,自我介绍下,我叫苏知节,是珩奕最好的兄弟之一,发小儿!
很高兴认识你,弟妹!”苏知节说着就伸出手要和南程程握手。
南程程一听‘弟妹’,顿时开心了,正要伸出手。
战珩奕忽然走过来,一把按下苏知节的手腕,“你很闲吗?可以去帮忙抬尸体。”
试衣间那边,两个护卫正抬着盖着白布的担架走出来。
苏知节打了个寒战,“不,不用了。”
“你跟我来!”战珩奕眼皮子一垂,看向酒窝甜甜的南程程,说完,转身大步往楼上走。
南程程笑容甜甜的,跟苏知节摆摆手,“我先上去啦!”
“好的,弟妹!”
珩奕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弄个这么美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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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珩奕带南程程来到三楼的一间办公室。
中式木门搭配琉璃窗是时下最流行的装修风格。
战珩奕走进去,当着她的面打开保险柜,丝毫不担心南程程知道密码,就像一家人一样,不设防彼此信任。
“随便拿!你今天替华星,替战家解决了大麻烦,我知道你们这一行的规矩,收钱对你对战家都好。”
南程程看着保险柜里一摞一摞的现大洋、金灿灿的金条,没有很惊讶,而是俏皮的笑笑,忽然靠近他几分,眼神潋滟暧昧,“如果我想要你,以身相许呢?”
“你做梦!”战珩奕冷声回绝,随手抓了一捆现大洋,几根金条塞给她。
南程程只留了两根金条,其余的塞回去了,“办多大的事,拿多大的钱,多给的我无福消受,还会给我带来灾难。”
战珩奕懂了,点点头,冷声道,“出去。”
“啊?”
“华星所有东西,随便选,记我帐上,算我赔给你的。”他指了指南程程身上满是血渍的旗袍。
“那我可不跟你客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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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程程选了两身衣裳,就回家了。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来到大客厅,用手摇式老电话给大表姐裴沐颜家打电话,她想过去看看大表姐,大表姐毕竟结婚了,提前打个招呼知会一声比较礼貌。
孙书香最后说出的那个名字吴连生,和大表姐丈夫的名字一模一样,她想去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电话响了几声,一直没人接通。
……
与此同时,吴公馆。
端庄秀雅的裴沐颜,脚步无声从二楼来到一楼的客厅,正要接起电话。
她身后一直青筋突兀的手忽然插过来,按住电话听筒。
裴沐颜顿时背脊一凉,身体抖如筛糠,面色霎那间惨白。
“谁让你接电话的?我告诉过你,我不在家,你任何电话不许接,不许出门,你忘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