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她不会玩大了吧……
就在某灵一颗心忐忑不安,上下左右乱跳个不停的时候,帝弑天的声音再度响起。
“行,不过孤有一个条件。”
“说!”只要不要钱,她啥都能答应。
在她夏灵儿的字典里,只有三个字——“钱钱钱”
如果你现在问一句:那是三个字吗?
某灵一定会回答:难道这是四个!
就在某灵一脸严肃,准备洗耳恭来自这位大爷的要求时,帝弑天说了一句。
“没外人的时候不许这样叫。”
“……”
没有往日的冰冷,也没有张狂和高高在上的傲气,而是妥协的,无助的,深情的,目光灼灼的,柔声乞请求她。
对于帝弑天这突然之间的转变,某灵一时间适应不过来。
其实说句实话,她更适应那个冷酷霸道的帝弑天。
深情这玩意,感觉和他很不搭!
“额,这个当然可以。”某灵一脸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淡淡的回应着。
“那孤也答应了。”
轻松的语气,带着些孩子气的欢愉,嘴角,竟然荡开了一抹满足的笑魇。
天真的,就像个分到糖果的小孩。看着这样子的帝弑天,她不自觉的心疼了。
帝弑天是冷酷的,睿智的,无坚不摧的。
可是,她此刻,却清楚的感觉到了他的害怕。
呵!
像帝弑天这样的男人,竟然也会害怕。
这个时候,她应该嘲笑他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笑不出来。
而且,心,还一下一下的疼着。
她不得不承认,她心疼这个男人。
下意识的伸手,环上了他的腰身。因为胳膊太短,只能勾着背。
小手,轻轻的扣着。
“天天,不怕,不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最后一句,她没有说出来。
或许,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因为,她还能陪他多久,连她自己也不确定……
当日上午,天泽君王有一个女儿的消息,以龙卷风的速度,快速的席卷过帝宫的每一个角落,以及各大势力的情报站。
一时间,整个帝宫门庭若市,美其名曰:是来恭贺喜得公主的。
实则,就是来探探虚实。
毕竟帝弑天不近女色的传闻已经深入人心,这会儿,又突然冒出个女儿,很难令人置信。
对于某些心怀不轨的势力,他们本来还打算某一天,借着帝弑天不近女色,没有子嗣为由,制造恐慌。
可是这名公主一出,彻底将他们的计划打乱了。
公主已经有了,王子还会远吗?
琉璃瓦晃眼,龙形纹威严。
一向肃静的帝宫中,人来人往。
而且,都一个共同的特征,全都提着礼物而来。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一幕。
在一个华丽而唯美的宫殿中,一名三岁左右的奶娃娃笑的恬静乖巧,很不好意思的接收着来自各个势力的礼物。
为毛说“很不好意思”呢,因为殿里总是时不时传来。
“矮油,银家不能收啦!”
顺着声音望去,灵儿小脸绯红,看上去到有些含羞带臊的味道,跟嘴里说的话也很搭调。
不过,既然这么“不好意思”,那你的爪爪死死的搂着礼物干嘛……
“小公主无需这般客气,这是凌宇哥哥应该做的。天泽君王喜得公主,这不仅仅是天泽的福气,也是我们所有友国的福气。”
说话的,是前几天接驾的宣王南宫凌宇。
今日依旧身着一袭紫金袍,衣身上金线银丝勾勒着狰狞的麒麟图,似乎,在无意识的反射着他的内心。
“只是没想到,小公主已经三岁了,不会知小公主能否告诉哥哥,你的母妃是君王后宫哪一位佳人?”
呵!
饶了半天,终于绕到正题上来了。
想从姑奶奶嘴里套话?
想的有点儿美!
灵儿依旧笑颜如花,身子微微偏转,将适才南宫凌宇赠与她的礼物,交给了身后的使唤太监,之后转回身子。
抬头的瞬间,紫色的眸中布满了迷茫,小手伸出来,状似思考的摸了摸下巴,“母妃啊,让银家想想……矮油,你看银家这个脑子,平时光顾着记住银子藏哪里了?这一时半会儿的,还真记不起来。”
言下之意就是,你特莫的想要知道,赶紧给姑奶奶掏银子。
南宫凌宇不是笨蛋,自然明白,只是没想到,一个三岁的娃娃,就这般贪财了。
不过,只要贪财就好,用银子能解决的事儿,都算不上是事儿。
随即从胸口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这些银子不多,是哥哥给小公主零用的。”
“真哒,矮油,银家就知道,凌宇哥哥最好了!”
嘴上甜的就跟涂了一层蜜,然而眼睛看都不看南宫凌宇一眼,径直伸出爪爪,毫不客气的把银票拿了过来。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折叠好,放进了胸口的位置。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就好像已经练习了千百遍,那叫一个利落!
哦呵呵,这可是她变人以后,坑到的第一笔银子,很有纪念价值啊。
于是乎,某灵一阵傻笑,而后掩面,再一阵傻笑,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
而且那个笑声,听起来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额,小公主,关于你的母妃?”见某女自我陶醉的太久了,南宫凌宇实在是受不了了,才适时的提醒了一句。
听到南宫凌宇的声音,某灵猛地回神。
艾玛,她一高兴忘了这只羊还在呢。
刚宰了人家一块肉,还抱着人家的肉开心,这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儿。
所以,咱还是一会儿再笑吧。
小脸一沉,小嘴儿一撇,抽出腰间的手帕,一脸悲愤掩面继续道:“母妃她……母妃她……矮油,一提起银家的母妃……银家就伤心伤肺……伤肝伤脾……伤筋伤骨……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