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飞舞,银丝翻飞。之后,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有趣,有趣!”
君流风白皙的指尖抿去唇边零星血痕,狭长的眸中写满了玩味,优雅离去。
黑漆漆的天空下,一道金色闪电而过,紧接着雷声震天。
大雨倾盆而下,犹如决堤的洪水,刚劲有力的冲刷着大地。
徐州州衙,黄砖红瓦,雨水顺着屋檐顺流而下,宛如雨帘一般,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
帝弑天身披狐裘披风,屹然而立,静静地看着这场疾风骤雨。
眉心光洁,来之时的阴郁已然散去,眸中流光溢彩。
艾玛,这雨来的真及时。
某兽趴在帝弑天怀里,一脸欣慰的看着外面的大雨,心中畅快极了。
徐州瘟疫,不,确切的说是下毒。
虽然说是下毒,可是具有传染性,而且毒素进入人体,发生了病变,死伤无数。
很多地方,都残留着疫病的气息。
即使烧了那些尸体,大面积的撒了石灰消毒,也难免会有他们顾及不到的地方。
如今,大雨洗刷过后,万物一新,就连那残留的药剂,都会被洗刷一净。
总之一句话,这雨真好!
“王上。”太医给独孤影城看完伤势后,走到了帝弑天身边。“启禀王上,独孤丞相的内伤很重,不过并无性命之忧。微臣已经开了几个调理的方子,只要丞相按时服药,半月即可痊愈。”
“知道了。”帝弑天凝视着那朦胧的雨幕,眉眼不抬,神情专注,好像魂魄早已融入了其中一般。
忽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睫毛微动,随即转过身子。
“尔可认识这是何物?”
两片嫩黄的叶子,有淡淡的香味。
艾玛,这不是银家放在“书包”里的失心草吗?
什么时候被他拿走了!
某兽一眼就看见了帝弑天手里的东西,立马儿回头,张望它的背后。
吓!
“书包”啥时候不见了!
丫的,那男人啥时候拿走的。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貌似它对这个男人的警惕性越来越低了。
太医闻言,长满褶皱的眼帘微微上抬,踱步上前,仔细观摩。
两片嫩黄的新叶,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眉心微皱,大手抚须。许久后,太医缓缓的摇了摇头,俯身说道。
“回王上的话,这应该不是药材,恕微臣愚钝,不识得此物。”
“退下吧!”大手一挥,再次转过身子,眸光微沉,落到了怀里的雪白之上,出现了些许顿惑。
“是,微臣告退。”
切,他们这些没有水准的太医,才不认识这些毒草呢。
看着消失在雨幕中的太医,某兽一脸鄙视。
下一刻,感觉身子平稳上移,就跟坐着升降机一般,快速到达了帝弑天面前。
剑眉入鬓,凤眸微敛,墨色的眸子犹如氤氲着暗夜的苍穹,墨色深邃的望不到边际。
眼,耳,口,鼻,心,无一不彰显着霸气天成。
不过,这个男人又想干嘛?
某兽心里不禁猜疑道。
“小东西,这个,是你专门为了孤准备的!”慵懒磁性的嗓音饱含着浓浓的柔情,如涓涓的泉水流淌而出。
深邃的眸中,有难以看懂的情绪。
毒发之际,就是这小东西给他吃了这个,才压制住翻涌的毒素。
它救他,这已经是第二次!
莫非,这真是天意不成……
虽然身子被厚重的狐裘披风包裹,可是周身依旧如寒冰般冷的彻骨,然而某兽却不感觉害怕。
因为,它见过他的温柔,独特的温柔!
因为,他可以无条件的纵容它,不问缘由。
废话,这个当然是为你准备的。
某兽眸光斜视三十度角,白了某帝一眼。
随即,立刻把剩下的失心草抱到了怀里,然后背转身子,好像生怕有人会将它怀里的东西抢走一般。
给你准备的,你已经吃掉了。剩下的毒草,是银家的,你别想抢。
好吧,某兽又多想了。
人家堂堂一国帝王,没事抢它的杂草干嘛?
况且,连它都是他的。
它的东西,自然也是他的。
他闲的没事儿,自己抢自己的东西玩吗……
某兽一脸警惕的样子尽数落在了帝弑天眼里,墨色的眸中破天荒的浮现了笑意。
“放心,孤不会抢你的东西!”因为你就是我的……当然,这句他并没有说出来。
其实,就算它不会言语,他也明白它的意思。
就好像,心有灵犀一般……
这场雨很大,整整下了一天一夜。
一日之后,天气放晴。
晴空万里,没有一丝云彩。
偌大的徐州城,经过一天一夜的雨水冲刷,变得焕然一新,哪里还有前两日的死气沉沉。
绚烂的阳光普照着城中的百姓,到处都生机盎然。
前些日子的死亡之城在一日的时间里,重生了!
“老人家,你感觉如何,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感觉好多了,身上都不疼了,谢谢丞相大人,谢谢!”
“小妹妹,你呢,身子还疼吗?”
“不疼了,而且今天神仙娘娘还送了包子,好好吃……”
独孤影城身着紫金袍,一脸和气的细心询问众百姓情况。
徐州城大小官员,都跟随着帝弑天一块儿,巡城慰问。
四下看去,却不见某兽的身影。
大家一定灰常想知道,某兽去哪了。
顺着人群望去,一个热气腾腾的蒸笼下面,某兽正在往它的“书包”里塞包子。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次某兽发现它有奇怪的瞬移能力以后,就对这个小身板进行了深刻的探究。
结果,它发现它竟然还有空间隐匿的能力。
比如,它背上的锦绣乾坤袋。
形状看起来比巴掌还要小一些,可是它却可以用意念,往里面装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