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圆眼珠子乱转,见哥哥姐姐都说了要狩的动物时,他迟疑半天道:“我陪着母后。”
团子瞪大双眼:“弟弟,你耍赖!”
糯米煞有其事点点头,“弟弟他精了。”
颜卿依看着他们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
糯米瞪大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颜卿依,“母后,你怎么还笑?”
团子,“就是就是!”
“你们一个个还吃醋上了,你们这吃醋的架势比起你们父皇也不多让呢!”颜卿依故意调侃道。
团子、糯米、汤圆下意识望着楚阙行,他们没想到父皇那么大的人还跟他们一样?
楚阙行轻咳一声,“父皇多英明神武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吃醋,你们可别听你母后乱说。”
面对楚阙行死鸭子嘴硬,颜卿依眉头一挑:“我真的是在乱说吗?”
仨孩子下意识抬眸望向楚阙行,汤圆奶声奶气道:“父皇,羞羞!”
楚阙行板着脸,“你们不相信父皇的话是吧?”
见楚阙行一脸严肃,三人立即吓到了,连忙摇头:“没有,没有,父皇最棒!”
颜卿依噗嗤一声笑了,楚阙行抬头望去,走到她身旁,低声嘶哑道:“给为夫留点面子。”
颜卿依笑了笑,“好!”转过头,“刚刚母后说错话了,你们父皇不喜欢吃醋。”
楚阙行满意点点头。
另一头,颜胡氏看着颜春荷和李花子正在扯头发打架,那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会她心力交瘁,想不到自己晚年没享受过一天好日子就算了,还要每天面对这样鸡零狗碎。
早知道对颜丫头好一点了,前年她听说颜丫头一跃成了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后,她那个心那叫一个痛啊,这么好的事,他们家竟然没扯上半毛钱的关系,要是对他们好点,自家日子也不会像此刻这样过得如此狼狈吧?
还要每日接受颜老头子指责,说她之前不干人事,一个个都是马后炮。
她怎么会想到某天任由自己手中磋磨的丫头会成为当朝的皇后娘娘。
而她们一家子变得穷困潦倒不说,一个个还好吃懒做。
“可恶,李花子你别太过分啊!”
“你这个在我们家吃白饭还好意思说这话,快滚,都嫁人还赖在我们这里。”
“娘,你听听她说这是什么话,娘,你快叫三哥休了这个泼妇!”
“颜春荷,你这个搅和精,竟然敢......老娘跟你拼了。”
一时间,诅骂声响起,颜胡氏过去劝架,两人都在气头上,一把便把颜胡氏这个老太太摔到阴沟里,头撞到石头上,鲜红的血液蔓延开来。
此刻两人都顾不上颜胡氏,新仇旧恨之下,两人都恨不得掐死对方。
外头的邻居围了过来,不少村民觉得这家人很是奇葩,听说当朝皇后还是他们的孙女,就算大孙子现在还是大司马将军,二孙子听说是状元,却没有一人认他们,可见活得有多失败,还不知道反省,天天不是吵就是闹。
她们就没见过这样的。
村民围上去想要拉开她们,不经意间却看到躺在阴沟里的老太,惊叫一声:“天啊,你看那边,老太太是不是没呼吸了?”
这会李花子和颜春荷也不打架了,挺着村民惊慌失措的声音,理智一下子全回来了。
村民对着她们两个指指点点,颜大志、田翠花、颜大洪听着外面惊慌的声音从茅草房冲了出来,“出了什么事?”
李花子和颜春荷见颜胡氏浑身是血吓得头皮发麻,连忙跑上前,微微颤颤试探她呼吸,见感受不到,整个人都吓傻了。
颜大洪红着眼:“娘。”
目光恶狠狠落在两人身上:“这是这么一回事?”
李花子和颜春荷就跟哑巴似的,都不敢开口,此时村民们你一句我一句便把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颜大洪就跟发了疯似的,在重重甩了李花子和颜春荷两人一巴掌,觉得还不够,还上前蹿两脚。
直到她们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他这才停了下来。
周围村民惊讶看着他,果然看着老实的人发起狠来,比一般狠。
颜大志和田翠花看着发狠的颜大洪都不敢上前。
翌日。
一大清早,就有一大群官兵把颜家这个茅草房给团团围住,随后二话不说把颜春荷和李花子都抓了起来往外走。
颜大志走向前,“官爷,请问这是?”
“我们听说她们把人给杀了,我们奉上头的命令,把她们带回去好好审问。”
“官爷饶命,我们只是错手杀人,都是无心之失,饶了我们吧!”李花子和颜春荷不停哭喊,那声音那叫一个凄惨。
可官兵那会听她们的,大手一挥:“带走!”
此刻她们两人吓得直接尿裤子,看到自己惨状,两人老脸一红,要是地上有条缝,她们恨不得钻进去躲起来。
三天后。
颜大志站在县衙门口,他从衙役口中得知,颜春荷和李花子两人杀人罪名成立,要在牢里度过一生时,他整个人都傻了。
夭寿,好好一个家短短几天就支离破碎了!
回到家中,他艰难把这个消息说了出来,周围一片静默,过后传来颜大洪不耐烦的声音和孩子哭闹不停的声音。
颜田柱想到以后过得吵吵闹闹不得安生日子,越发怀疑自家老婆子在世的时候。
而陆家比起颜家的凄惨程度也不多让。
因为陆锦辉终日沉迷赌,还有没了陆振杰在家,银子越来越少,最后家中的银子只剩下三文钱,她们一家子只能沦落街头。
陆老太太因为歪头裂嘴,遭到众人嫌弃,黄秀英心一狠,把陆老太太打晕丢在路边,自己拉着陆若兰和陆子安各自逃生。
至于陆老太太的死活她们可管不着,自己都顾不上,那会要一个拖累在自己身边。
为了能填饱肚子,也为让自己不过得太过狼狈,黄秀英亲手把陆若兰嫁给六十岁老太爷当小妾,美其名曰为了大家好。
陆若兰早已没了之前的骄纵,听着黄秀英的话还觉得有道理,便听从她的话再次把自己给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