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颜卿依瞥了县令一眼,淡淡道,“别浪费时间在这里耍官威。”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赶紧行动起来,要是处理不好,造成老百姓和牲畜成片死亡,大量的人畜尸体得不到无害化处理,直接导致细菌和病毒的滋生蔓延,瘟疫变得更棘手。
此时县令不知颜卿依在担心什么,气得半死,怒瞪着颜卿依,有心想要发难,可最后强忍了下来,他甩了甩官服偌大的衣袖,对着周围惶恐不安的老百姓道,“都散了吧!”
“谢大人!”
一行人快马加鞭飞奔过去,而颜卿依因为不会骑马,和南宫珉共骑一匹马。
而这举动在颜卿依刚骑的时候就引得县令不满,觉得颜卿依瞎了眼,选择和一位师爷,都不跟他共骑一匹马,实在有点侮辱人。
县令觉得很下不来台。
……
一行人浩浩荡荡在县衙门口停了下来。
院门突然打开,颜春荷一脸春心荡漾小跑着过来,却看到一大群蒙面人,脸上洋溢着笑容,慢慢消失。
就在县令往前一步,颜春荷吓得尖叫连连,“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我就喊人了。”
说着不停往后退,内心是崩溃的,在院里头听到一阵阵马蹄声,她还满心欢喜以为是县令大人回来,没想到回来竟然是一群来路不明的蒙面人!
他们看到自己这般貌美如花模样,会不会想要干点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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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长得丑点就好了。
天妒红颜!
颜卿依看着颜春荷这般矫揉造作的模样,嘴角抽了抽,多问一句会死吗?
县令却十分满意,嘴角微微上扬,心情愉悦开口,“春荷别怕,是本官回来了。”
颜春荷听到熟悉的声音后,喜极而泣,“大人,是大人的声音,大人您平安回来了吗?”
县令温和说,“没错,本官回来了。”
颜春荷猛地一头扑进县令的怀里,“大人,幸好你回来了,我一个人好怕。”
“本官这不是回来了吗?”面对颜春荷的热情,县令觉得自己手下面前有失官威,推了推颜春荷,怒斥道:“大庭广众之下像什么样子。”
顿时颜春荷脸色苍白,有些受伤。
县令:“你先回去等我,我这还有要事处理。”
颜春荷转过身十步九回头回到院子里。
“大人,艳福不浅啊!”
面对颜卿依突然的调侃,县令却觉得奇怪,“她不是你小姑姑吗?怎么像陌生人一样?”
颜卿依淡淡瞥了县令一眼,“我们不熟。”
县令温和笑了笑,“你觉得不熟,但春荷也是你小姑姑,以后我们也算一家人了,春荷在九个月前成了我的妾室。”
颜卿依翻了翻大白眼,“难不成你要我喊你一声姑父?”
县令黑着脸,姑父一叫,感觉自己瞬间老了几十岁。
“算了,你想怎么样都行。”
颜卿依伸出手,“我对这些所谓的亲戚不感兴趣,给钱!”
“你等下,我回院里拿给你。”一万两可是差不多全部身家,这会就要拱手让人,实属心痛。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县令大汗淋漓小跑着出来。
颜卿依眉头一挑。
财神爷来了!
南宫珉余光扫了颜卿依一眼,刚好捕捉到颜卿依那抹笑意,他想要移开视线,却发现眼睛似乎不听使唤般。
县令气喘吁吁递给颜卿依五张银票,其中四张票值两百两,一张票值一百两。
颜卿依眉眼带笑,“爽快!”
县令紧张看着颜卿依,内心有些忐忑不安,“那现在可以说如何有效处理瘟疫了吧?”
颜卿依语气认真道:“我们第一步隔离,在瘟疫流行的地区空出一些住宅,作为患者的隔离病房,集中治疗,以防扩散,切断传染源。”
县令沉着脸,“不可能会如此简单吧,接下来呢?”
颜卿依淡淡瞥了他一眼,继续道,“这点最为重要,一定不能喝生水,要喝开水、吃熟透的食物,生吃瓜果蔬菜要清洗干净才可以入口。”
看了县令一眼,见他听得入神,“还有注重个人卫生,或许你没听懂什么叫个人卫生,就是要勤洗手,勤洗旧衣或者脏衣服。像这些脏衣服最容易藏污纳垢,很容易滋生细菌,最后被子宜洁净,饮食宜淡泊,卧房宜开阔,窗户要打开,吸取新鲜空气,做到这一步,疫气自然消。”
县令一头雾水问,“细菌是为何物?”
“细菌就是身体上微生物,一般肉眼看不见的。”
“最后服上四逆汤。”
县令大为好奇,“四逆汤?”
颜卿依语气淡然,不紧不慢地开口,“对,四逆汤是由附子,干姜,炙甘草三味药组成,有回阳救逆的作用。”
县令一听大喜,“竟然有这等好药?”
颜卿依看着他惊喜万分的脸,忍不住开口给他泼冷水,“对霍乱有一定治疗效果,但要想消灭霍乱这种瘟疫,目前没有一种药可以消灭掉。”
就连现代疫苗都不能,更何况是药物,本身药物就是一种循环渐进过程。
一旁的南宫珉瞥了颜卿依一眼,内心有些震撼到了,没想到这女子还真懂防疫措施,就连药物治疗都有,也太厉害了吧?
面对南宫珉投过来崇拜的眼神,颜卿依内心一脸傲娇,怎么样?这可是经历上千年来总结出来的经验。
县令愣了一下,久久不能平息内心的激动,有了这个他就可以控制瘟疫,他就可以升官发财了?
这一万两花得不亏!
颜卿依秀眉微蹙,“还不赶紧行动起来!”
县令激动道,“我替县内所有的老百姓谢谢你。”
颜卿依杏眸微转,“嘴上说说谁不会,要真想谢我,我不介意你多给我点银子。”毕竟她还要养三只小团子呢,没有银子怎么能行?
县令忍痛割爱从怀里又掏出一张两百两的银票,“我把最后的家当给你了。”
颜卿依嗤笑一声,笑了出来,“这种话说出来,谁信?你自己吗?”
此时县令觉得冤枉到不行,干嘛要这么较真,他还要养一大家子,没留半点银子怎么能行,手下人哪不是分分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