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颜卿依面不改色,她动作轻柔把衣衫脱下,露出一道道鲜红的血痕,猩红狰狞的伤口,触目惊心。
空间泉水有消炎杀菌的作用,颜卿依用泉水给小花的伤口擦拭了一遍,为了让伤口快速愈合,偷偷给她倒了点云南白药粉末在伤口上,撕开一大块白色的里衣,动作轻柔给她包扎好。
边上的颜大竣看着颜卿依熟练的包扎动作,松了一口气,没想到算起来看着长大的人竟然还会点医术,之前他还以为她跟自己一样,都是啥也不会的农民老百姓,看来是我太小看她了。
颜大竣局促不安,“颜……颜卿依对不起。”
颜卿依这才把视线落在颜大竣的身上,“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之所以会出手,也是看着你女儿可怜。”
内心深处颜卿依对颜大竣这人是十分看不起的,相依多年的娘子给人拉走,当丈夫无动于衷,女儿伤口发炎,也不知道及时处理,这样的人白瞎了!
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颜卿依不露痕迹瞪了他一眼。
“谢谢!”
颜卿依没好气说,“你要是真心想谢我,就好好看着点她。”
“是是是,我会的。”
听着远处传来一阵阵女的的惊慌失措的声音还伴有男的兴奋的声音,而周围一大群的蛮夷鞑子缓缓朝着哈赤耶律齐方向靠拢,形成一层保护圈,在保护着他。
颜卿依紧紧握着手,心里十分气愤。
一刻钟后,小花娘亲头发散乱,精神恍惚出来,满足后哈赤耶律齐把小花娘亲毫不留情推回被掳的人群当中。
颜大竣向前扶着小花娘亲,“娘子,你没事就好,你活着回来就行了。”
小花娘亲泪流满面,“你不嫌弃我吗?”
“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也办法反抗,我们能活下来,我就心满意足了。”
人群上方的哈赤耶律齐兴奋大拍胸脯,“爽!中原娘子就是水灵,味道真真不错。”
“将军,你看这里面还有更水灵的。”
哈赤耶律齐目光如炬,“不错,这些人一定都给我严加看管起来,可不能让她们跑了。”
“是!”
“我们一路从东边打到这里,仅仅用了两天两日时间,我看着南陵国无人了吧!”
此时哈赤耶律齐目中无人话,顿时引起很多被掳村民的公愤,其中一位热血的及冠男子站出来怒斥:“笑话,区区一个蛮夷鞑子竟敢说我们南陵国无人,你可知我们南陵国战神。”
“就是,一个蛮夷鞑子竟敢在我们泱泱大国面前大放厥词。”
哈赤耶律齐哈哈大笑,转过头对着手下道,“今晚突击县城,城门大开之日,就是他们这群羊的死期。”
此话一出,被掳的老百姓一个个吓得冷汗直流。
刚刚还热血沸腾的及冠男子吓得躲进人群里。
颜浩不安看着颜卿依,“姐姐,怎么办?”
颜卿依心里也是紧张到了极点。
“我们先见机行事。”颜卿依环视了一下四周,心里明白要是今晚找不到突破口,按照蛮夷凶残的行事作风,她们迟早凉凉。
夜幕降临,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
“那个缺德鬼竟然把我儿脱光光吊在树上。”
这时传来颜胡氏哭天喊地的哀嚎声。
一群蛮夷鞑子见状,在一旁哈哈大笑,“这三个人还挺白。”
“不知道烤了是什么味道?”
“你就知道吃。”
“可是我饿。”
“忍着,等哈赤大将军发话,我们才可以吃东西,现在快去把这三个白花花的羊关在羊群里。”
“现在不可以宰来吃吗?”
“你敢不听哈赤大将军的话?”
不远处的颜卿依眼珠子转了转。
蛮夷鞑子起身把光溜溜的三人解开绳子,凶神恶煞开口,“今日就先放过你们,等明天嘿嘿嘿……”
看着白花花的三人,眼里闪过一抹垂涎欲滴,心里暗暗嘀咕着,既然大将军说明天那就明天吧,新鲜羊肉才美味,要是这三只吊在树上死了,肉质就不新鲜了,还是养养在吃吧!
可不能让他们死了!
颜胡氏见三个儿子安全回到身边喜极而泣。
“你们三个可让为娘好生担心。”
“娘,能不能先让我穿上衣衫再哭。”颜大刚整个人都不好了,觉得周围都在嘲笑他。
颜大志捂着脸,要是地上有条缝,估计他毫不犹豫钻进去,这次他真的没脸见人了!
以后有什么脸面在村里立足!
而此时的颜大洪心理状态跟前面两个哥哥差不多,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颜胡氏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翻衣倒柜,找来三件破破烂烂的衣衫让他们穿上。
“娘,相公这次被脱光回来,有人故意让我们出丑,这人用心险恶!”大儿媳田翠花开口。
“到底是谁?要是被我抓到,我非要扒了他的皮。”颜胡氏阴测测盯着人群,仿佛一只恶鬼。
儿子就是她的逆鳞!
不远处的颜卿依感觉一股恶意,她抬眸朝着颜胡氏方向望去。
“娘,你说这个人会不会是颜卿依?”
“她敢?”颜胡氏面无表情,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我看颜卿依这人天不怕地不怕。”田翠花一边给她相公颜大志穿衣,一边把自己心中猜测说了出来。
颜胡氏怒气冲冲对着三个儿子问,“你们知道是谁把你们吊起来吗?”
颜大刚猛地想起黑色罗刹,对他,那人是真的动了杀心。
颜卿依?
颜大刚摇摇头,那个凶狠的黑色罗刹绝对不可能是颜卿依那个死丫头。
田翠花:“那到底是谁?”
颜大刚:“谁对我们有那么大的仇恨?”
话音刚落,大家伙的目光落在颜胡氏身上。
“你们干嘛一个个这样看着我?”难不成你们一个个都觉得是我把人得罪的?
“那边那几个,吵什么吵。”这时一个看似蛮夷鞑子小头目凶神恶煞怒骂,跟紧跟着一马鞭朝着颜家人方向甩了过去。
颜胡氏几人被吓得蜷缩在一旁,像只受惊的兔子。
半夜,此时蛮夷鞑子警觉没有白天那么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