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星尘一行人连夜赶路,待得来到张府大门前时,天已经亮了。
“嗯?”
君星尘望向大门上方的牌匾,发现那道诡异的气息更为浓郁了。
而且,整个张府似乎都沉浸在一种异常的气氛之下。
他们与门口的守卫禀明来意之后,便顺利走了进去。
一个女佣迎了上来,对他们微微欠身道:“请随我来。”
随后,便带着他们走进庭院。
无意间,悠比一转头,却发现君星尘突然停下脚步,盯向庭院中的某些地方,于是问道:“怎么了,星尘?”
“没事。”
君星尘摇了摇头,快步跟了上去。
他最后又瞥了一眼那些地方,只见上次的那些桃木剑以及辟邪的法器上,居然布满了细小的裂痕!
“家主,有客人来了。”
女佣带着他们来到一处独立的庭院之中,随后向着房间欠身道。
“什么客人?今日拒不见客!”
张泽的声音从房间中传出。
“可是……”
女佣望了君星尘他们一眼,犹豫了一下。
“张员外,看来昨夜贵府上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恰在此时,君星尘突然开口道:“算了,既然拒不见客,那可能也是我们多管闲事了。”
“就此告辞!”
说着,他微微一拱手,随后就要转身离去。
“且慢!”
张泽从房间中追了出来,当他发现外面站着的是君星尘时,大喜过望,急忙拉住后者的手,道:“太好了,恩公你总算又回来了!”
“这次可否在府中多住几日?”
他就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随后看向那个女佣,道:“去多收拾出来几个上等的房间!”
“是!”
女佣点点头,退出了庭院。
“恩公?”
悠比等人一头雾水,纷纷望向君星尘。
君星尘似乎早就知道了什么,淡淡一笑。
昨夜,就在他们赶来张府的途中,君星尘突然感觉到自己分出去的那一缕灵力被触动了。
因此,他推测应该是燕小姐比他们先赶来了张府,想要先下手为强!
当他在庭院中见到那些辟邪的法器有裂缝时,便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昨夜,本来在睡梦中的我突然惊醒,忽听门外有着一个女子在不断喊着我的名字。”
“当我打开房门的时候,一个红衣女鬼冲了进来,想要我的命。”
“但是,就在她即将碰到我的时候,一阵光芒浮现,待得再看去的时候,她已经消失了……”
张泽讲起了昨夜的遭遇,脸上还挂着惊魂未定之色。
“我昨日明明与你讲过了红衣女鬼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开门?”
君星尘眉头微皱道。
他实在想不通,既然已经听说了红衣女鬼的事情,那还非要作死?
“因为,我想看看她是不是……我想问她为何要纠缠我!”
张泽眼中闪过一道心疼之色,可是话说了一半,脸色突然一变,急忙改口。
“那你可问出什么了吗?”
君星尘问道。
“没有。”
张泽摇了摇头,眼神飘忽不定,似乎有什么心事。
“张员外,事关生死,你最好不要有任何隐瞒!”
君星尘眼睛微眯,严肃道。
“世人皆知张员外深明大义,功德无量,可是,这背后做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说完,君星尘拱了拱手,带着悠比语落花等人离开了此地。
“这个张员外一定有事情瞒着我们!”
路上,悠比舒服地趴在雅儿的肩上,冷声哼哼道。
“可会是什么呢?”
雅儿的心中很单纯,因此想不明白。
“既然那燕小姐会出现在张府,那就一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语落花将目光投向君星尘,似乎想要听他的推理。
曾经作为一个杀手,她的直觉可是很准的,因此,她总觉得君星尘应该发现了什么。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君星尘打了个哈欠,瞥了一眼迎面而来的女佣,道:“当今最重要的事,是先搞明白燕小姐和张员外的关系,以及是怎么死的。”
“各位,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请随我来。”
女佣来到近前,对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她便带一行人在府中走着。
突然,一个雍容华贵的美妇出现在视野中,怀中抱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夫人。”
女佣恭敬道。
“他们是什么人?”
美妇皱了皱眉,她望着语落花和雅儿的盛世容颜,心中有些警惕道。
“他们是家主的客人。”
女佣直言道。
“客人?我看是狐狸精吧?”
红慕眼中闪过一道不悦之色,随后冷笑一声,直接离去。
悠比望着她屁股一扭一扭的走路姿势,十分不爽道:“那女人是谁啊,真讨厌!”
“她是家主的夫人。”
女佣为他们解开了疑惑。
“张员外这么好的人,怎么娶的媳妇却不咋地?”
悠比撇了撇嘴,吐槽道。
君星尘若有所思地盯着红慕离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
“喂,小尘子,你不会口味这么重吧,竟然喜欢这种?”
语落花肩膀碰了君星尘一下,捉狭地笑道。
“怎么可能?”
君星尘表情一滞,连忙摆手否认。
“各位,这边请。”
女佣带他们来到了准备好的房间外。
“终于能休息一会了……”
悠比迫不及待地冲进了房间,语落花和雅儿无奈地摇了摇头,跟着走进去。
“等一下!”
君星尘望着即将离去的女佣,突然开口将其叫住,问道:“我想起了一个事情……”
女佣思考了一会,低声说了些什么后离开了此地。
“原来如此……”
君星尘轻轻点头,眼中的光芒越来越盛,随后走进了房间。
……
夜晚。
房间中,君星尘闭目盘坐着,周身天地灵气涌动。
不远处,语落花和雅儿正坐在床上,悠比也趴在一旁,几人思考着对策。
“那红衣女鬼的实力其实并不强,强的,是那个鬼婴壶。”
悠比摇着小尾巴道:“若是先将红衣女鬼制服,那应该就好办了!”
“万一她一直抱着鬼婴壶呢?”
语落花一针见血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