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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好了荔枝,全部拿好,东陵跟在了云朱儿身后,问:“晚上想吃什么?”
“晚上?我倒并不是一定要吃什么的。哦,这里有荔枝,家里不是还有你煮的粥吗,可以喝点凉粥。”
说完,东陵顿了顿,往旁边看了看。
云朱儿原地等了一会。
不多时,挺拔帅气的他,身上挂着一篮子鸡蛋,和一些干挂的面条回来了。
云朱儿看着他提的一篮又一篮的东西,他这是打算,做鸡蛋面?
想着今日的糊糊粥,她很严肃地怀疑他会将鸡蛋面煮成鸡蛋面糊糊。
东陵和云朱儿一块回到了宫殿,他提着这几个篮子,便向小厨房走了去。
她路过小厨房,看到了他挺拔地站在那里,人中龙凤意气风发的他,却面对鸡蛋无所适从。
他指节分明的大手,捏着鸡蛋,对着鸡蛋犯了好一会儿怵,才敲了敲,打到碗里。然后下了锅,下锅之后发现居然还残留了蛋壳,又直接用手在油锅里快速拿起蛋壳。
他不烫吗?
云朱儿上前了一小步,又顿了顿。
他将手指放耳垂上凉了凉,继续研究着该怎么煎,而因为没煎好,鸡蛋沾了锅,糊了。
修炼他是个天才,厨房里,没人教,自己瞎捣鼓,倒显得很是狼狈。
云朱儿打算进去,东陵猛地一回头,再一看,门口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
她还是选择不去打扰他。
在水里泡着澡,洗去一身疲惫和尘埃。
她的宫殿里从来都没什么人,往常也只有神火凤凤风风火火地跑来跑去,小黑比较爱闹,也不喜欢在宫殿里住,常在云城里折腾的多。
她一个人,早已习惯了安静。
可最近,多了这么一个对她虎视眈眈的男人,倒也没觉得太多不适。
想起早晨,她喝着他熬的粥,他锁住自己,以亲她来威胁,要她必须在“她当他的女人,亦或者是他当她的男人”之中,做一个选择。
云朱儿脸色泛红,向后靠了靠,靠在了浴池的石壁之上。
这个男人的胸膛,当真如同石头一般硬朗。
重点是……他还能,陪她,打麻将。
若是留下他一直陪她,倒……也不是不可以。
想着想着,云朱儿觉得脸颊发烫,她又将自己的脸沉入水里吐泡泡。
东陵做好了鸡蛋面,实际上如云朱儿所料,的确做成了鸡蛋面糊糊。但因为记得了加盐,所以还能吃。
他端着面走入云朱儿的寝殿,左右看看不见人。
“出去了?”
他放下了面,在寝殿了四处寻找了起来,察觉到了浴池里的动静,匆忙小跑到了浴池里,没看到人,只看到了水面上的泡泡。
“朱儿!”
突然间心慌,宛若失去的是他自己一样,他不管不顾大步就要跳下浴池去找她!
然而就在这时,云朱儿正打算换气,突然从水里钻了出来。
女人不着片褛,湾湾池水之上,雪肤细白,她正用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擦过她脸上的水珠,唇红齿白。长长的乌发飘在了池水之上,近乎将池水铺满了一半,她晃了晃脑袋,身后的乌发如同大波浪一样化开。
星眸睁开,顿时愣了,她愣愣地看着同样愣愣的他。
两个人似乎同时脑子短路,都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啊——”云朱儿受到了惊吓,她连忙下沉,双手遮住自己,“你,你出去!”
东陵并没有听她的话,他从一旁的衣架之上扯下来一块长长的方布,手中对着云朱儿一挥,云朱儿便不由自己地从水里飞了出来。
她吓坏了,她不受自己控制地飞到了东陵的怀里,东陵手中的大方巾很快将她缠了起来。
“东皇,你不能!”
“不能什么?”他垂着头,深谙的眸子锁死了她。一挥手,让她湿漉漉的发彻底干了。脑袋微微下沉,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她的脸颊。
云朱儿觉得自己的脸颊烧起来一样滚烫。
方巾捆得她无法动弹,她被这样奇怪的抱在他的怀里。
他锁着她,毫不迟疑地覆在了她的唇上。
疯狂的不顾一切的席卷着她。
就刚才,他还以为,她出事了。
就刚才,吓得他心脏都要停掉了。
榨干她的空气,侵袭她的每一寸领地。
回过神时,她已经被他放在了床上……
“东!皇!卧!龙!”
……
云朱儿感觉自己气死了,她想立刻马上打死他。
整个寝宫乱七八糟,床上一片狼藉,到处都脏了。可见之前经历了一场多么激烈的斗争。
东陵一挥手,将他弄脏的东西都收进了乾坤戒内,并没有丢。
她浑身疼痛,动一下都痛。她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她自以为的目色凶凶,在他眼里,全是娇媚。
他小心将她抱了起来,面上的笑容越发柔和。
“我的错。”
他抱着她在浴池里清洗了一番,又给她仔细穿上了衣服,这才将她抱她在了桌旁,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桌上的面放得太久,早已凉透,东陵一只手绕着她柔软的细腰,另一只手温着面。
“这就是你煮的糊糊面?”云朱儿看着东陵手里的面,不客气的吐槽。
哼,谁让他对自己这么不客气,一再欺负她。
东陵:“……”
舀了一勺,试了试温度。“是鸡蛋面。不过不熟练,以后慢慢会好。”他说。
“这样的东西,真的能吃?”云朱儿再一次气他。
东陵的手顿了顿,说:“我试过了,没有毒。”
“……”
东陵明白她是嫌弃这碗面了,道:“确实没做好,明天我再做。”
说完,东陵便开始单手收拾桌上的碗筷。
其实,他们俩都是渡劫后期修为。吃不吃饭,真的不要紧。
不过,云朱儿看着这面里的鸡蛋,就是想到了他手伸进油锅里捞蛋壳的情景。
他就想给她下碗面,哪怕她辜负他的心意,他也无所谓。
云朱儿突然觉得心头很重,有些于心不忍了。
“等等。”她说。
“怎么?”东陵问。
她垂着脑袋,声音小小,“我肚子有点饿,想吃。不过你这样抱着我,我不方便。”
闻言,东陵垂下了脑袋。他哪里不知道,她并不存在饿。
她刚刚讽刺自己,现在又突然变了口风。他哪里又不明白,这其中的想法和含义。
深谙的眸子死死盯着她看,她的美好他全部都知道。
喉咙发干,东陵声音沉着说:“朱儿,我喂你,将你喂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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